冯一天定睛一看,这个身形,这不是问过自己钱禄情况的人吗?
原来是个女的。
之前听声音以为是男的。
肥猫用爪子点了点冯一天的肩膀,战场的拉扯,那条唯一的路露出来了。
“我们可以悄悄离开了。”
“不,这很容易暴露的。”
肥猫心里苦,该死的如果不是女的,我想他溜的要多快有多快。
冯一天是见女子是弱势,兽魂部落还余下四人。
四对一,曾经女子也算是帮助过自己。
对那时的自己没下狠手,也没抓住自己知道内情的等人,算是一记恩。
他不能忘,肥猫的事,可以稍等。
经过了最多二十分钟,那座宫殿还没什么异变,想来是没有出事。
他的目标不是宫殿内的最高宝藏,而是一块相对来说不那么重要的石头。
现在想去浑水摸鱼,危险可就高了。
冯一天选择在这偷偷摸摸看一波。
女子帅气的单手挥舞着镰刀,嘴里笑意斐然,“现在呢?”
阿鲁克头稍稍撇了一下,示意一起上。
扎玛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他毫不在意阿鲁克等人的生死,毕竟在他看来,他是部落少主。
那么这些人,必须帮他卖命。
无论是多么荒唐的死亡,都必须贯彻自己的意志。
女子挥舞黑镰,快速的转动,形成冷冽的飓风。
镰刃的范围,被再次扩张。
转速极快,杂草被生生拔起。
她轻吐一字。
“扩。”
旋转的飓风,毫无预兆的急速扩散,
如黑雾般的风刃,扩散。
不是简单的扩散,内里有着如锯齿般的巧小风刃。
切割着等人。
阿鲁克双手拉住前行的兽魂部落的两人,把两人往后抛去。
自己被风刃切割着,
“滋滋滋…”
高速的风刃,形成刺耳的烈响。
阿鲁克的背岩熊兽魂保护着他,他顺势往后退,没有勉强去顶。
阿鲁克看着腹部不规则的伤口。
被风刃撕裂出大块的血肉,伤口如被无数蚁虫所啃咬般。
这给阿鲁克的恢复兽魂带来极大的困扰。
阿鲁克用粗糙的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液,“你隐藏实力。”
女子步伐有些轻快,她把手深入黑衣领头人的衣中,掏出须弥袋,轻易的解开标记,从里面掏出了一卷古朴的卷宗。
“我其实一直都有个烦恼,就是不想伤害救命恩人,我一直等他死。
现在他死了,我还得感谢你。
不过现在有了新烦恼,就是救命恩人被你们杀了,我必须要报仇。”
女子说话时轻皱黛眉,像是十分苦恼。
女子的一切都像是对的。
事实上,她这样的人是最残忍。
对敌人,对自己人,又或者对陌生人,她的脑袋里永远都有一个绝对的天平。
等价代换。
救命之恩,换得了她的不杀。
恩人死后,换得了她的报仇。
有着毛骨悚然的恐怖。
肥猫听到女子的话,它毛发都竖起来了,这人好可怕。
冯一天摸着下巴。
她应该算是混乱善良阵营,比起钱禄这种大奸大恶的人,还是好点。不过性格方面算是最恶劣的。
女子拆起卷宗看了一眼,她抬头看着皱眉的兽魂部落,“怎么了?”
扎玛则是大笑,脸上满是贪婪,“你是我要找的人,当我的女人吧。”
女子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况且我还不喜欢你。”
这简直让扎玛欣喜若狂,女子的憨样,深深吸引他。
最容易受他控制的类型,还很有“规矩”。
扎玛大声说着,“活抓,我要她。”
阿鲁克劝阻扎玛,“少主,这人我们无法留手。这人我们也不能留,她是来复仇的。”
扎玛阴着脸,最终他想到了一点,他决定给那女人一个试炼。
“那么你们去杀了她。”
阿鲁克紧绷的心松下了少许,少主果然还是明智的。
阿鲁克祭出三面兽魂虚影,这是他勉强而为,兽魂的虚影同时出现,这是很难的事,样融合兽魂的意志,使其不排斥。
女子用黑镰指着扎玛,“你不上吗?”
她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不共同进退,让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扎玛呵呵一笑,“他们就足够了。”
阿鲁克冲出,这次另外两人不需要提示就已紧随其后。
女子挥舞的镰刀,由下至上,随着镰刀的转动,再由右至左。
挥出十字风刃。
风刃中间突出,急速冲前。
风刃在地上刮出深深的痕迹。
阿鲁克右手大力一挥,蜥蜴虚影张开大口,锐利的尖细齿顷刻咬碎迎面而来的风刃。
阿鲁克鼻息一笑,如不是刚才他要救部落人,他才不会被这种幼稚而明显的风刃所击到。
他知道,最重要的是近身战。
近身才会有无法反应的时候。
阿鲁克是这样想的。
然而,
女子把黑镰举在头顶,双手急速挥舞着。
带起阵阵飓风,
飓风的范围渐渐扩大,由她的脚底,渐渐扩张。
笼罩着兽魂部落的人。
灵力遍布圈内,深深扎入土地。
渐起的狂风,由开始的毫无影响,艰难行走。
现在,三人寸步难行。
被困在风圈中,他们如跨入陷阱的野兽。
飓风停止了。
还在拼命挣扎的阿鲁克等人,完全不知道这是情况。
骤然,无数的风刃切割着他们的腿。
由地底爆发的风刃,
风刃像有生命般,一点点由腿部切割着阿鲁克等人。
风刃一点点的吞没阿鲁克等人。
直至粉碎。
女子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突然由背后袭来的重重的一击,来自扎玛的袭击。
女子的视线前方,还有着扎玛的身影,为什么他会在背后。
扎玛由后袭击中后,发出狂妄的笑声,“我可不只是懂得正面,我是狡猾的。”
扎玛的身后浮现了深蓝色的巨型狐狸,额头有着黑色如恶鬼般的纹路。
凶兽鬼狐,沼泽诡林中的凶兽,擅长偷袭,性格狡猾。
那一击的重量。
毫无预兆,毫无防备,被突然的一击,最为致命。
女子往前摔出,嘴里吐出鲜血,“你…”
扎玛还想说话,突然他也被袭击了,重重的一击灼热的火拳,
他同样没有防备。
一拳把他打空中翻滚了三周半,自由落体。
一个贱贱的声音出现了。
“嘿嘿,你也没想到吧,我才最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