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萧家后生怎么突然就跪下去了呢?”
“该不会是那小贱坯子又使了什么阴险手段不成?”
“错不了,必定是的!”
“快看,那团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
“肯定就是那贱坯子的手段!”
……
观众席上的武者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死斗台上三人的对话,因此在看见那萧家天才突然跪下之后顿时群情激奋,纷纷指责江曳游是耍阴招的卑鄙小人。
“呵呵,怎么?不打了吗?”
不去理会群情激奋的诸多武者,江曳游拿着那柄名为惊鸿的天武宝剑迈着八爷步走到二人身前,居高临下一脸地玩味。
一旁青衫儒生干笑一声心中暗骂:打个屁呀?你特么连天武都掏出来了,你让人家拿什么打?头吗?
“罢了,我认输便是……”
一袭黑衫的萧家天才缓缓站起身来,一狠狠地瞪了面前这褴褛婢女一眼后这才转身向着死斗台外走去。
“什么?!这萧家后生居然主动认输了?”
“肯定是那贱坯子下的手段太过阴险,这才逼得萧家天才不得不认输!”
“这里面肯定有诈!不公平!”
“老夫昨日还觉得这丫头勇气可嘉,敢以玉碎修为战冲窍境,可现如今看来却是老夫看走了眼…”
观众席上的武者虽说听不清死斗台上的话语,但那黑衫少年向着死斗台边缘走去的动作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黑衫少年如此作态若非是弃权认输,还能有何故?于是一个个开口咒骂台上那贱坯子手段阴狠云云……
“慢着!”
就在黑衫少年背负着那把样式怪异的黑色巨尺即将跃出死斗台之际,一道极为轻佻的声音慢悠悠自身后传来。
“怎么?难道还不人让认输了不成?”萧家天才掉转身形,眉头紧蹙,看着那衣衫褴褛的婢女压抑着怒气沉声开口道。
身为别人口中天才的他本就心性颇为高傲,原本以为今日可以毫不费力的拿下这一百万元石,可怎料却是被这其貌不扬的褴褛婢女掏出天武宝器给直接碾压了。
这本就是挺掉面子的事情,更别说先前那天武器灵故意散发出一丝气息直接将自己压迫到双膝跪地,这若是四下无人也就罢了,毕竟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可如今这死斗场上可是一双双眼睛瞪着呢,自己向一位婢女下跪这若是日后传出去,自己这萧家天才的帽子可就不是那么好戴了。
现如今更是自己主动认输后,对方却是不让自己离去,看那模样似乎是要仗着有天武器灵撑腰,故意来刁难自己不成?
就连一旁身为裁判的青衫儒生见状也是一脸无奈,在死斗台上若非生死分明,那么大多数胜者调侃、羞辱败者这都是常有的事。
现如今这萧家少年认输,这褴褛婢女若是当真要羞辱于他,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
“别误会呀,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到底叫啥名?”怎料事实却是不曾如黑衫少年那般所想,江曳游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不仅萧家天才愣了愣,就连一旁的青衫儒生也同样是一愣,觉得这褴褛婢女的问题有些无关轻重。
“萧,萧冰,怎么了?…”萧家少年呆呆地回答道。
江曳游哦了一声冲着萧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就是问一下,免得误会……”
萧冰皱了皱眉,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态显然是不知这褴褛婢女口中的误会到底是何,但也不大深究转身一跃而起,身形没入观众席后消失不见。
“额……接下来?”青衫儒生望着现如今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江曳游不曾理会一旁有些呆滞的青衫儒生,却是转身对着那道巴掌大小的青色小蛇低头哈腰道:“这次麻烦您老了,现在没您老什么事了,回去歇着吧您?”
“还以为这次又能有什么好的器灵可以吞噬呢!臭小子,我告诉你呀,下次这样的事别找我老夫,老夫丢不起那个人!”惊鸿剑器灵对着江曳游一阵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后便没入惊鸿剑中。
收起惊鸿剑,江曳游轻咳一声,旋即转身面对着观众席上议论纷纷的武者朗声道:“想拿那一百万元石就正儿八经的的靠自己本事来拿,别跟我玩什么花招,要不然天武伺候!”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不堪的观众席上却是如同被泼了一盆子凉水一般陡然安静了下来,不过在短暂的死寂过后却是轰然爆发出比先前更为剧烈的喧哗。
“天武?那贱坯子又天武宝器不成?!”
“乖乖,我突然羡慕起她来了!”
“少爷,还要下人不?您看我咋样?”
不少武者闻言皆是哗然一片,更有甚者扯着嗓子朝着那二楼的贵宾室哀嚎跪求那身世神秘的世家子将自己也收为奴仆得了。
不过也同样有一些心智不俗的武者在暗中思量此言真伪,但大多的出来的结果都是:这话是真的!
因为先前那一团被他们认做是下三滥手段的绿色物质,虽说看不太清,但想来便是那天武器灵了!若非如此那萧冰又怎会一见到这绿色团便是选择认输离开呢?
因此除却那些个看热闹的武者外,其余对那百万元石抱有希望的武者皆是心头一沉,看来这一百万元石当真是没那么好拿呀……
不过话虽如此,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便是又有新的挑战者陆陆续续上台挑战,皆是老老实实按照规矩将修为压制在了玉碎境。
结果却是显而易见,全都不是江大少的一合之将,但仍是有武者不死心上台挑战。
时间缓缓流逝,已经不知与多少武者过招的江曳游觉得有些乏了,原因无他,因为这些武者在玉碎境着实无法与江曳游相抗衡。
诸多武者中最强者顶多也就能与其比划两、三招,之后便是被江大少一脚踢出死斗台如先前那庄稼汉一般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最后江大少只得长叹一声,旋即对一旁的青衫儒生以中场休息为借口走下死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