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快要结束的时候,梁昕本打算让明明过来和自己一块置办结婚的用品。再一块回家做好父母的工作,办理她们俩的结婚手续,再回老家顺顺利利地办理婚宴。没想到还没等她把信写出去呢。
突然,有一天梁昕刚下手术台,脱了手术衣。在手术台上站了一天的她,虽然累的精疲力尽,口渴难耐,但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怎么给自己的未婚夫写信,怎么告诉她自己的学习结束的喜悦,没想到她的信还在心里酝酿着底稿呢,却接到了未婚夫明明的一封来信。
梁昕当时没有急着打开信封,她想:“明明怎么和自己想到一块了呢?”她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感觉自己心爱的人也会马上来到眼前,要和自己一块购买结婚用品呢。心里热乎乎的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把信封折叠好轻轻的装进衣上兜里,还暗自高兴的用手紧紧的捂着,又连一口水都没顾的喝,急急忙忙回到宿舍。在宿舍里,当她怀着盼明明到来的无限喜悦心情,用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撕开信封的粘贴处……。
一行用红笔写的字迹映入了她的眼帘,信里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说:
“你们家继续要这样压住葫芦扣籽哩,咱就二八月过河各选渡口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哩。”他不相信是明明的来信,又重新拿起信封反复的看了一遍,唯恐自己看走了眼,莫不是太累了,眼睛视物不清了吧?她反反复复的把那一句话仔细阅读了几遍…………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她意识到什么似的,是一封莫名其妙的绝笔来信!“嗡!”的一声,她脑子犹如晴天霹雳,天塌地陷,五雷轰顶的震撼,撞击着的梁昕那颗善良的心扉。霎时间,让丝毫没有准备的她,正在京城医院紧张学习的梁昕脑海里空白地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八月过河各选渡口哩。”明明那冷酷无情的语言,无情地摧毁着梁昕那颗善良热情的心扉。梁昕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摇晃着虚弱的身子差点晕倒在了地上。她勉强用双手抓住了宿舍上下床的铁架子,有气无力地顺势卧倒在了床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有人在她头上猛击了一棍。让她一时无比的窒息。多亏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止不住的眼泪哗哗地流淌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委屈,无助和孤独。浑身颤抖的簌簌发抖。她全都蒙了,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在干啥?她甚至不相信那是明明的亲笔来信,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眼花了。一个人哭够了,又抓起那张至今令她不能自持的信纸,又哭着细细的一字一句的用手摸着读了一遍。她这才相信眼前的信是真的,真的是明明亲笔写下的字迹。她蒙着头断断续续地痛哭了三天三夜,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三夜。夜,静悄悄地明了又黑,黑了又明。雪花,静悄悄地随风潜入大地,悲伤的雪花飘啊,飘,飘满了大地,飘满了房屋和树梢。铺天盖地天的笼罩着京城,笼罩着医院每一个角落。医院地下室流露在地面上的那半截窗户都要被厚厚地雪花压满了。窗外枯树枝上堆积的雪花已凝固成一串串弯曲的冰棒,那摇晃不定的枝条上偶然飞落着一只孤零零的麻雀,饥寒交迫的,无奈地缩着脑袋打盹。严寒的冬天被积雪深深埋没的万物都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危机四伏。
她本来想挣扎着坐车去明明工作的那个省城里,找到明明的单位去看看他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谁让他做出这样无情的选择呢?是谁让他写出如此的绝笔来呢?可是她感觉近几天空气无比的压抑,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凝固了。这几天,她们宿舍几乎都没人回来住过?外面发生了什事情?她不知道?她觉自己似乎生活在了世外桃源?她勉强支撑着身子打开收音机听听新闻早播。突然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悲壮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