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领导和同志们的热心帮忙下,他似乎也被激发了一点男人的担当,有一次他厚着脸皮和家里人要了一颗猪头和九斤葵花籽。他的父母还和他按当时的价格和他算了钱。理由是家里还有俩个弟弟。他们的理念是:
“父母能把你功书念字,上了大学已经不容易了。家里不可能给你找媳妇咧,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能耐咧。”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什么也没给。竟连一个人也没有露面。他自己也有点想不通。此时,他对梁昕也深深地感到抱歉,他心里想:“找了我这样一个有人生无人管的穷小子,委屈你了,梁昕。都是我不好咧。”他攥着俩个拳头,眼睛里噙满了同情的泪水,默默的一句话也没说。他觉的自己对不起梁昕,他似乎在暗暗下决心。
“放心吧!梁昕,我会用实际行动来好好地报答你和岳父母的!请你给我这个一点时间吧。”
真是山沟沟飞出的凤凰男。那个一穷二白的家里早已经把他踢出去了。剩下的生活和路子就要靠自己走了,走成什么算什么,他的父母还眼巴巴地看着儿子怎么养育他们呢?怎么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呢?怎么给那俩个兄弟成家立业呢?在他们看来,“儿子以长大成人了,过好过坏与我们无关了,但是儿子孝顺老人和拉扯兄弟姊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必须的咧。”其实,彩礼和结婚的礼物有多少?梁昕并没有看准,更不在乎这一切,他最在意的是俩个人的情感。
梁昕哭啊哭,哭的天昏地暗,哭的地老天荒。有人同情,没人支持她。她此时此刻的想法是多想让她的“故乡情节的明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突然闯进她结婚典礼的现场啊。她想:
“明明,现在,我们可以私奔了,可以远走高飞了啊!”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突然闯进来的却是个他,是个她毫无感觉的他,还时时引起她的反感和厌恶。他那俩只细长密封的小眼睛,黑眼珠小的出奇,白眼仁大,大的可怕。像俩只被惊恐的公牛眼睛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奇地看着她哭。
他不懂她在哭什么?他根本不理解女人的心,为谁而哭?为什么而哭?他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靠近梁昕,更不敢过问梁昕为什么要哭?愣了片刻,他什么也没说。他像突然醒悟了一样去洗了手,挽起袖口主动去帮厨去了。他干他的,他不想知道梁昕在哭什么,也不愿意去问梁昕为什么哭?好像梁昕的哭和他豪无关系的似地。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梁昕的故事,但他想:“不管怎么?梁昕现在是属于我的人!有了那张红章大印的结婚证书,我还怕什么呢?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他不懂的什么是初恋,也不懂的那些不属于他的感情,他似乎觉的自己有了梁昕就有了一切,近日总是暗暗的嘻在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