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去了一旁的周扶摇,余破浪莫名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余乘风:你也知道啊?
余破浪:闭嘴,再说话你就不要吃了。
余乘风很识相的沉默了。
“老弟,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马陆甲看着转身离开的周扶摇道。
“女人就是麻烦!”余破浪烦躁的说了句。
“兄弟我也只能呵呵了。”马陆甲说道。
“吃东西去吧,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对了,你不是喜欢她吗?可以去追一下。”余破浪抬头看了看天空。
“什么?你们不是那什么关系?”马陆甲一脸懵逼。
余破浪没理他,已经向旁边的一个桌子走去。
马陆甲赶忙追上去,说道:“走吧,带你去我那看看,快到了。”
过了几张桌子,就到了马陆甲的场子。桌子上面是一堆坛子,现在还剩一半。
“呵,看不出还挺受欢迎的。”余破浪笑道。拿起一坛,拆开封口,尝了一口。
入口辛辣如同火灼,余破浪当即一口喷了出来,大骂道:“恶操!什么鬼玩意?”
马陆甲无奈的拿起一坛,喝了一口,不过是含在嘴里,片刻后才咽了下去,“啊,爽!”
余破浪:再试一下?
余乘风:……
余破浪拿起坛子,学着马陆甲的样子含了一口在嘴里。
一开始依旧是辛辣,余破浪差点就喷出来了,忍住之后是直冲神魂的凉爽,凉而不冷。
余破浪啧啧了声,说道:“这东西有意思。叫个啥名?”
“寻。”马陆甲说道。
“有故事啊!”余破浪一脸感慨道。
马陆甲:“没有的事。”眼中有些不自。
转了一会,又遇到了周扶摇,还有洪发关。
“余老弟啊,又见面了。”洪发关说道。
“洪哥有什么推荐的好东西吗?”余破浪期待的问道。
洪发关笑着指了指一张桌子。
“得嘞,我先过去了。”余破浪急急忙忙说了声,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桌子旁。
“洪哥,有些日子不见了。”马陆甲说道。
“别惦记了,那东西还有也不会给你的。”洪发关果断的说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好吧。”马陆甲无奈啊!转头看向周扶摇说道:“扶摇啊,我这有坛好东西,要不要尝尝?”
周扶摇结果手,琼鼻闻了闻,味道很是辛辣,疑惑的问道:“这东西能喝?”
“含在口里,味道会变的。”洪发关在一旁说道,看向马陆甲:“还有没?”
马陆甲得意的说道:“您那,要喝自己去找。”
洪发关哼了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马六甲啊,别让我在外面遇见你!”
马陆甲也没理他,遇到又怎样?不过是一顿打,丢下人罢了。看着刚含了一口的周扶摇:“味道怎么样?”
“很有意思,不错。”周扶摇说着又含了一口。
马陆甲很是得意:“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手笔。”
周扶摇有些惊讶:“这是你做的?”
“怎么,不相信?”马陆甲立刻反问道。
“只是没想到一个色中恶鬼也能做出这么有意境的东西。”周扶摇解释道。
“那天,其实是个意外,我已经很久没坐过了,还有,说真的,你很美。”马陆甲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周扶摇有些无语,这种事情还有意外?还有,我美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提。
马陆甲:“想听就跟我来。”
周扶摇立马跟了上去,一身修为了得,又做得一手美味的人为什么会当街……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两人走到了广场边缘。周扶摇拿着一碗骨血羹,看着马陆甲。
马陆甲理了理思路,这才开口道:“自我出生的时候,我就很少见过我父亲。
怎么说呢,他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出去了,等我睡了才回来。
后来,我要开始修炼了,一天中才能在清早见到我父亲,然后就这样又是一年。”
周扶摇喝了一口骨血羹:“还好啦,至少你父亲晚上还回来。”
马陆甲喝了一口寻,说道:“他有事,我能够理解,可是这一年我母亲旧伤复发,都是我在照顾,他还是那样,每天不见人!”
“恶,有些过分,然后呢?”
马陆甲接着说道:“他总是有事,他要去剿妖,他要保护我们马家,可我就不明白剿妖,马家什么的有母亲重要吗?
后来,母亲走了,他知了道消息也没有回来,是我给母亲办的丧事啊!我母亲说她不怪他,可是我怪他啊!他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他还回来干什么?”
周扶摇斟酌道:“你母亲都不怪他,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
马陆甲又喝了口寻,没错,是喝,那灼喉的辛辣贼刺激,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他刚刚回来一个月,他竟然又娶了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理解?怎么理解!”马陆甲朝周扶摇吼道。
过了会,马陆甲似乎意识到什么,认真的说了句:“抱歉。”
周扶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呢?”
“后来啊,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很爱很爱的那种。可是啊,他不同意,他亲手、当着我的面杀了她!”马陆甲咬牙切齿道:“还和我说,我们两家有仇,他容不下她,还说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周扶摇没有说话。
“凭什么?祸不及家人,他们的恩怨凭什么要扯到我们身上?……而且我们两家更本就没有关系,连理由都没认真找啊。后来,我就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去了,每天给他惹麻烦,可偏偏我修为在这长城一带又是顶尖。”
马陆甲呵呵一笑,“我就喜欢看他那副明明很生气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周扶摇感叹道:“你父亲对你是真的好,帮你擦了怎么多年的屁股。”
“好个屁,那是他欠我的,欠我们娘俩的!而且那时候我们家已经恢复北原道霸主的地位了,和罗家齐名,一句话的事。”
周扶摇喝完最后一口羹汤,点评道:“很狗血的童年。”
马陆甲很是认同:“是啊,多狗血啊!可偏偏发生在我身上。”
“我的童年只有一座很大的宫殿,每个人见到我都很恭敬,怕我,我没有朋友,不能出去,只能和我娘玩。我父亲每个月也只来十天,待不了半天就要走。更多的时候是整年见不到人。”周扶摇失落的说道。
马陆甲感同身受:“一定很孤单吧?”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啊,反抗不了就只剩下忍受了。”
周扶摇笑了,“不过我娘帮我跑出来了呢。”
转眼好看的笑容又没了,“可我娘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马陆甲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