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就知道,白母这副嘴脸说不出什么好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他带着顾清水转身就要离开。
白母眼疾手快,抱住白俞的小腿死都不放,哭诉道:“小俞啊,妈妈最近赌博输了很多钱,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那群人说还不清,就要打断我的腿,你忍心吗?”
闻言,白俞迟疑,他望向顾清水,询问她的意见。
顾清水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跟随自己的心声,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白俞紧张,却又很快下定决心:“要我给你钱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可以可以,妈妈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白母一听有救,连忙答应了下来,她以为白俞要让她对他好点。
“不用,我的条件是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没有关系,还有,给蹊蹊道歉。”白俞看不惯顾清水受委屈,便提出了这个条件。
“好好好,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就不在纠缠你。”大不了多要一些钱,白母暗暗的想。
“你说吧,多少,我等下转给你。”白俞很干脆。
“30,哦不50万。”白母开口,多要了20万。
“你先道歉。”白俞态度坚硬。
“这位同学,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的。”白母态度诚恳,道歉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顾清水很感动,矫情起来。
“好了,你赶紧去还钱吧,我已经转了。”白俞不耐烦,白母已耽误了他们很多时间。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还要回去给蹊蹊做饭吃。
见白母走远,两人才准备回家。
“刚才,谢谢你。”顾清水有点不好意思,这是她和白俞相处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
“你不用谢我,是我应该和你说对不起才是,是我疏忽大意了。”白俞含笑,他看着顾清水那害羞的样子,就是忍不住。
“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啊?”白俞突然想起,按照白母的人格,不动手动脚才怪。
“没,没有。”顾清水不动声色的捂住了右手。
白俞细心的察觉到了,仔细的看了看她的手腕。
顾清水的手嫩的像豆腐一样,轻轻一捏,就有红痕,更别说白母那样用力。
白俞心里又责备起了自己。
心疼道:“痛吗?我去给你买药吧?”
本来顾清水不是很痛,但被白俞这样一说,疼痛瞬间放大了十倍,委屈又软糯的声音道:“痛。”
顾清水绝对不会承认,这么娇气的人是她。
白俞在路边药店买了碘伏和棉签,在马路长椅上,给顾清水涂起了药。
他俯身,把顾清水的手抬在眼前,专注的擦药。
浓密又细长的睫毛闪了闪,像扇子一样,却又煽动顾清水的心房。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顾清水用另一只手附在心口上,尝试把这种异样压下去。
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了灯光,繁华又热闹。
皎洁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把交织的影子拉的很长。
白俞走在顾清水前面几步,她在后面踩着白俞的影子,玩的不亦乐乎。
有时,白俞会停下来,转身,两人相视而笑。
很快,便到家了。
顾清水一直没有搬家,一是觉得麻烦,二是住久了,难免会产生依恋,她舍不得。
顾清水做在餐桌上,看着白俞那忙碌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想法。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何去何从。
一一最近不务正业被管理局发现了,被取消了很多特权,此刻被关在了小黑屋。
他察觉到了顾清水的心思,开口提醒:“宿主,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随机的,你可千万不要动真心,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顾清水知道,一一说的没错,声音闷闷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一一提醒。”
索性现在陷的不深,还不如趁早醒悟。
顾清水似有思索的抚摸着左手的戒环,说起来,它也奇怪,只有顾清水能摸到,看到,其他人似乎察觉不了。
一顿饭下来,顾清水心不在焉,也没什么胃口。
白俞看在心里,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关心道:“蹊蹊,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这件事是不能告诉白俞的,顾清水连忙道:“没有啊,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这脸上不写着“我有心事”这四个字吗?答案很明显。
由于明天要高考,两人都早早的休息了。
复习过头,反而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