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浑然不觉哪里不妥,不知名的情愫在狭小的空间内暧昧暧昧地膨胀,安全带离扣发出清脆“哒”的一声,白若溪才恍然回过神,连忙逃离顾景宸制约范围。
车外微风徐徐,与车内连呼吸都要被人掠夺的气氛截然相反,这让白若溪紧绷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些。
“今天多谢你了,如果有什么麻烦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会帮。”
虽然觉得对方的忙她铁定帮不上,但该尽礼仪也要尽到。
“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顾景宸从车里的暗格拿出一袋东西递给白若溪,她下意识伸手接过,忽略掉他前一句话,问道:“里面是什么?”
顾景宸指指她肌肤的伤痕,“你作为一个演员该不会想留着伤口自然痊愈吧?”
白若溪垂下眼睑,瞧了瞧透明袋中的药品,光是消炎水和止痛药就装了好几种,她甚至发现几卷小小的绷带。
只是一点轻伤而已,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白若溪想还回去,但从送她回家这件事上已经很能体现顾景宸的个人性格,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不会容忍她拒绝。
“劳烦你想得那么周全了。”
顾景宸满意于她的态度,她啊,总是那么迅速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愿。
“回去吧。”
他和她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林海雪还有江明宇。
*
此后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白若溪都快认为白义获生日宴那一场闹剧只是半梦半醒间的幻觉,毕竟母亲和江明宇被带走拘留,而白若珍与父亲却连一句半话都没有。
正在白若溪暗暗嘀咕太反常的时候,电话骤然响起,她瞥一眼来电显示,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这叫什么?白天别说人,晚上莫谈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爸,您找我有事?”
白义获的急促的喘气声隔着少许失真的听筒,也有股掩不住的疲惫,他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直至白若溪不耐地重声唤了声爸后,才慢慢开口,他似乎很久没喝过水,声音嘶哑难听,像砂纸摩擦过玻璃。
“若溪,我知道你妹妹不知好歹跟你男友搞一起,让你伤透了心,但这与你妈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妹妹打小主意就大,从来漠视父母教育,我们即劝不了她,也管不住她。”
白若溪听着忍不住冷笑连连:“所以你们就联手将我蒙在鼓里?如果不是白若珍想要我在亲朋戚友面前失丑丢人,使了小手段故意让我发现,恐怕我时至今日还被你们玩弄在鼓掌之中吧?”
白义获握紧手机,话语中难掩悲凉,“在这件事上是我和你妈处理得不对,可她说到底都是你妈,你非要因为这桩事把她送进牢子蹲个十年八年?这俩天我跑遍了关系,给人伏低做小,但你爸不得不承认。”
“我从你手里捞不出你妈,只能在这里求你开恩放她一马。”
“我和她年少夫妻,没办法承受她离我而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