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躲开啊！”
叶芙琳见凌面对挥来的一记重斧无动于衷，急得挣开白琉璃的手，用尽全力冲凌大喊。
白琉璃撇撇嘴，低声说了句“没见识的乡下丫头。”
“当”的一声，凌徒手接住了那柄燃烧着熊熊黑焰的巨斧。
“怎么可能？！”
它大吼一声，鼻孔中喷出两道火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人类……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你……你这家伙去死吧！”
“我重复一遍，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人类。”凌微笑着，稳如磐石，“自始至终，只是你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是人类，难道有这幅皮囊的就一定是人类吗？”
凌抓住斧刃一拽，以不可反抗的力量将它拽到了自己跟前。
“你是御前的人，应该听说过十三街杂货铺吧？！”凌凑到它耳边低声道，“我还要托你给你们的女皇带句话，所以今天不杀你……”
听到“十三街杂货铺”几个字，阿尔利特浑身一颤。
“你告诉她，你们在人界怎么胡来我懒得管，但如果触犯到我的利益……”凌神色一凛，“不日我们就会踏平露露维耶，血洗你们这些肮脏的下界魔！”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怎么可能会和十三街杂货铺有关系？！”
“你回去问问你们的女皇就知道了。”凌冰冷地说道，“为了让她确信，我还得给她留个口信，一个有警告意味的口信……”
“你要干嘛……”
阿尔利特的话未说完便发出了惨叫。
它的双臂被凌生生扯下，血淋漓地被凌丢在一边。
“现在，滚！”
凌挥手将尖叫着的阿尔利特丢进了裂隙中，仿佛丢一块石子般轻松。
解决了这群下界魔中的最强者，凌转身将剩下的扫视了一遍。
“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他淡淡地说道，话音未落，那些下界魔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响指过后，一地白灰。
叶芙琳彻底惊呆了，她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走吧。”凌走回来，“夜还长着呢。”
“我还要……还要去和我的战友一起……”叶芙琳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小腹跪在地上，“该死……”
鲜血从她的指间渗了出来。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凌耸耸肩，“别怪我说话直，你现在这个状态去了只能帮倒忙。”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你今天做的很棒，像个真正的白袍使。”凌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比起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你不知道强了多少！”
白琉璃倒吸一口凉气，完了，摸头了……
叶芙琳惨白的俏脸有了几分血色，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我该做的啦……”
“所以把伤养好，然后再去下界魔战斗。”
凌对白琉璃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齐动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叶芙琳朝刚刚的藏身处走去。
“哥哥，解释一下吧。”
白琉璃为叶芙琳处理好伤口，照顾她睡下后，笑盈盈地看着凌。
“还能怎么回事？”凌耸耸肩，“昨天讨债的时候她帮了我，这是我欠她的。”
“呦，只听到个声音就判断出来是谁，哥哥你不得了啊！”白琉璃抱臂胸前，“我记得你当初可是用了好久才把我和姐姐的声音区分开来的！”
“这个……”凌讪笑着，“这个……对了，你姐姐萝拉最近怎么样？”
“那肯定是非常好啊！”白琉璃摊开手，“魔皇当着，还能差到哪里去？在魔界振臂一呼，莫敢不从……诶，你别岔开话题！”
凌铁了心要用萝拉来岔开那个话题。
“对了，你会不会恨你姐姐？为了那么点东西就把你抵押到杂货铺来……”
白琉璃给了他一个“算你狠”的眼神，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恨，但是等我长大了才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如果我留在魔界，就算不被撕碎也会被关到幽冥塔下直到生命耗尽。”她的语气有些伤感，“但是来了杂货铺就不一样了，这世界上没有人能碰杂货铺的人。”
“魔族，真的这么残忍吗？你那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这就是被选为魔皇继承者的代价，我们姐妹从被选中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有一个能活。”白琉璃忽然笑了，“但是如果不来杂货铺的话，我怎么会认识哥哥呢！”
凌摸了摸她的头，她害羞地靠在凌身上，像只小猫一样蹭蹭。
“杂货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哥哥，你呢？”
“我？我的过去我自己都快记不得了，只是依稀记得，我曾经是个人类……”
“曾经？”
“嗯，从老家伙把我捡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人类了，记忆里关于人类的部分不多了。”凌叹了口气，“二百四十七年，哪有人类能活这么久！？”
“对了，哥哥，你知道龙姬姐姐的过去吗？”
“龙姬啊，她是个迷，不过我查阅档案的时候倒是看到过有关她的家族，‘星辰吞噬者’的信息，她属于神圣银龙一脉。”凌说道，“不过按照杂货铺的档案记载，神圣银龙早就在十万年前离开这个世界，但老家伙又是从这个世界把她捡回来的……个中原由，估计只有等老家伙回来才知道了。”
“哥哥，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杂货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么多年我都没能搞懂。”
“宇宙中有七棵世界树，而杂货铺独立于世界树而存在，按照老家伙的说法，杂货铺和源初之神有点关系，但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他也说不清。”凌顿了顿，“按照他的说法，咱们只是暂时把这个世界当做根据地而已，如果这个世界被毁，那咱们可就要挪窝了。”
凌不知道的是，源初之神创造宇宙时种下了九棵世界树，但掌管另外两棵世界树的神祇在亿万年前因为彻底得罪杂货铺而被杀死，世界树随即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