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叶枭催促道。
事实上,他们确实消失有点久了,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四天时间之久。
“着什么急啊!”猫爷吊儿郎当的翘着腿,一副优哉游哉的在泉水里泡着。
一股股冰火能量被它源源不断的所吸收,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得出它十分的享受。
“喵呜~~”
猫爷伸了伸懒腰,慵懒道:“你不觉得这冰火两极泉有古怪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枭称奇,道:“对啊!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很怪!”
“说不出来,就是它的能力太可怕了!”叶枭握紧拳头,那股一脉境的力量真真切切的在他体内流窜。
经过这些天的浸泡,叶枭居然在无意中开启第一条筋脉。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与三天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隐隐的,这几天所发生的事,竟让的叶枭感觉到一丝不真切,好像在做梦,非常梦幻。
“这冰火泉下面一定藏着更为巨大的秘密!”叶枭目光露出凝重。与猫爷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噗通两声!
叶枭两人纵身一跃,纷纷跳入冰火泉眼之中,泛起一圈圈涟漪,水面上溅起无数缤纷的水花,在跳到空中的一瞬间被冻结成美丽的冰晶。
水底下,是个两色世界,红蓝交替,叶枭像是在用变色眼镜看四周。
“鱼!”
叶枭大惊,一条红色的小鱼与他脸擦脸过去。
紧接着成千上百条红鱼与蓝鱼首尾相连将叶枭和猫爷围困了起来,看情形是不想让他们潜下去。
“下面定然不凡!”猫爷一个眼神传递给叶枭,自己魂力一展,水浪翻滚,“区区几只小鱼能耐我何?”
顷刻间,翻涌的水潮破坏了小鱼们组织的障碍。
破障而出,叶枭在猫爷的魂力包裹下,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潜入水底。
一眼扫过去,叶枭破口大骂:“什么都没有?”
“不!这里并非你想的怎么简单。”猫爷似乎看穿了一些东西。
一只爪子探出,四根手指一曲,魂力之潮在他体内涌动,透体而出,形成一圈圈震荡波朝四面八方传递过去。
下一眼,叶枭瞠目结舌的瞪大一双眼珠。
“障眼法?”
原来水底布满了嶙峋的石头,绿油油的水草,以及一块看似普普通通的蓝色石头。
石头足有一个拳头怎么大,坑坑洼洼的表面隐隐有一个蝌蚪状符文倒映出来。
“赶紧收起来!”猫爷心念一动,叫道。
愣神中,叶枭回过神,匆忙打开乾坤袋,拿起石头就要往里放。可是任凭他手腕怎么举都无法拿起。
“磨蹭什么?”猫爷不耐烦道。
“要不你来试试,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叶枭有点无奈。这完全不能怪他,实在是这块石头太奇怪了,重的要死。
猫爷游了过去,“让开让开,让本大爷给你展示展示什么叫做男子气概!”
“喝!”猫爷一声吼,水流倒震,魄力十足。
令人窘迫的是,就连猫爷也没有将它拿起。
“什么破玩意儿!死重死重的。”猫爷被打脸,嘴巴撇了撇。
“你也不过如此吗!猫爷!”叶枭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枭破天荒想到一个方法。
“还愣着干吗!赶紧行动起来!”猫爷催促着,魂力波动逐渐减弱,“在拖下去,你要被淹死了!”
“我……”
叶枭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在手指头上轻轻的削了一下,一块皮掉下,殷红的血珠被挤了出来滴在了那块蓝色石头上。
嗡——
眼前的石头震动了一下。
“有效果!”猫爷大惊。
……
嚯!
两道身影从泉眼中飞了出来。
叶枭面色惨白,在着陆的片刻,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要问怎么回事?还不都是那块破石头搞的鬼。
“吃了我怎么多血!”叶枭感觉大脑嗡嗡的似有百只苍蝇在飞舞。
“小子,没大事千万别喊、喊我……我睡会……”
猫爷满脸疲态,魂力虚浮,好不容易恢复的魂力又被掏空了,一头扎进乾坤袋中,便没了声音。
“希望这石头能有点用。”
……
叶枭从冰火泉里冒出头,四周水泡沸腾不止,幽幽的白气飘荡开来。
冰火玄脉能够快速吸收冰火之力,补充体内玄气。待到叶枭恢复,已经过去半天了。
就在这时,冰火泉眼中红蓝光骤降,片刻功夫就开始趋于平淡,与清水无疑。四周的坚冰快速消融,温度抬升。
“果然,冰火泉算是没了。”
之前在泉水中疗养,叶枭便感觉到冰火能量大不如前。其中的秘密一定与那块静躺在乾坤袋里的那块玄石有关。
淅淅沥沥……
毛毛细雨迎风吹来,打在脸上痒痒的。如今的叶枭已今非昔比,从悬崖下攀着峭壁陡石,身轻如燕,如此敏捷的身手似一只灵猴在深山之间游荡。
“我终于上来了!哈哈!”叶枭满心欢喜,不过在想到叶虎被断腿,心脏砰的一下剧烈跳动。
“叶宁——”
叶枭怒吼山林,像一头猛兽,震得林鸟乱飞。
西边的红霞似血一般,映照在叶枭脸上,仿佛提前在预示着某种东西。
……
叶宅中,一间房内。
中年男子两鬓微白,沧桑的脸颊上布满了担忧,门外一弟子长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族长。
“你先下去吧!”
叶千机挥了挥手,那名叶家弟子匆匆退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枭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叶千机看向窗外的天空,满脸的皱纹拧作一团。
他肃然起身,双手重重从桌子上垂落,猛叹一口气,道:“若你真出事了,可叫我怎么有脸去面对你父亲啊!”
他捶胸顿足,恨不得那个消失的是自己而非叶枭。
砰!
忽然,木门被一只手推开了。
来人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少年,眉宇间透露出无比傲气。他就是叶家的年轻辈第一人叶宁。
“爹,你这是怎么了?”
望向地上摔碎的茶杯碗碟,叶宁似有所悟,半蹲下身子弯腰捡起那些碎片,语气淡然道:“又在担心堂哥了吧?”
“放心,堂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叶宁嘴角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笑意。
“要不孩儿这就出去找去。”
“宁儿啊!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叶千机对于这儿子溺爱有加,根本不敢让他冒险,于是立马补充道:“你可千万别乱跑,外面现在不太平。”
“爹,你说的是我们死对头柳家吗?”
“哼!不是他们,还有谁?”叶千机重新坐下,狠狠一拍桌子,那四条脆弱的桌腿,哪里经得起他的力道,摇晃着差点承受不住那一掌之威而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