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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宋佳德和罗文芳在北碚一连找了十多天也没有见着宋小辉的人影。今天,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房间。

罗文芳进门就躺在床上。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一片蜡黄。

宋佳德站在门口朝外望。头发朝天冲起,鼻孔眼窝填满了灰。

就是这样的邋遢两人现在也没顾上洗。

“你做了十几年的母亲,居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她有了身孕,你偏要她拿掉,能不跑吗?”宋佳德背朝着后,声音不仅柔弱,还带着悲伤。他也理解罗文芳的用心,但这种做法是野蛮的。看她那副模样,也不忍心当着她的面说。

“你就知道埋冤我,我一个女人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办?难道答应她生下来?”罗文芳在床上坐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宋佳德的背,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些事提前给他发封电报。

“不可以生吗?生米都成了熟饭,是要命还是要脸呢?”

“罗唯译在消失之后我才拿的决定。你怎么能怨我呢?”

“现在不是你我争对错的时候。”宋佳德把背砖了过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说怎么办?听你的!”

“回去。”

“回哪?”

“南县。”

罗文芳一听是回南县,对刚才说听他的安排又不依了。“要走你走,我要留下来找,就是把北碚翻完也要把她翻出来!”

宋佳德抬头把她瞥了一眼。就开始迈起小步在房间走来走去。他低着头,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张,眼睛里的光在忽大忽小的闪来闪去。“她莫非回了南县,或则是离开了北碚。可是这样下去是没有希望的,还拖累人。南县熟人多,或许希望更大一些。”

“还是回去找!”宋佳德把刚才的想法给她说了一遍。

罗文芳像是被他的想法提醒了。眼睛转动了一会,才拿定主意。“这样,你回去找。我留下来找,我们这样做的希望更大一些。你说呢?”她现在下了床,面对面把宋佳德盯着。等着他回话,就是他不肯,自己也要留下来。

“我去洗一下,就马上走。”宋佳德觉得也对,就没有再争论下去。

“我去煮碗面,你吃了才走。”

“那快些!”

宋佳德在临走前又对罗文芳办了嘱咐,如果找到辉辉,不要再提拿掉孩子的事,不仅不拿,还要鼓励她生下来。

宋佳德回到南县就带上女儿的照片四处打听,到处寻找。

这天,他找到新后街时,感到十分困乏。

就在菜市场的一家酱醋店的门口坐着歇息。卖酱醋的是一位老人,她正在店铺里面给人打醋。在自己跟前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歇了一会,就朝那少年问:“小兄弟,你认识宋小辉吗?”

“认识!”那少年回答。

“罗唯译呢?”

“罗唯译从废铁厂出来就消失了。”

“最近,你有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消息吗?”

“你去问陈老三吧,我每天卖醋,其他真的不知道。”少年搭话很随和,也很真诚。“你去问一下外婆吧,她可能比我更清楚一些。他们有什么事只给她说,不会给我说的。我包不住话,我恋哥儿说的。”

宋佳德从衣兜里拿出宋小辉的照片,朝那位老人走去。打醋的人已经离去,老人在店铺的最里面收拾些什么。

老人见有人进了店,也连忙出来迎接。

“老人家!”宋佳德很有礼貌地把手中的照片给她看。“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吗?”

老人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走到门口又看了一会。“是她!”。她确认无误才说:“认识,来我家里吃过饭。记得是和一位好看的年青人一起来的。听恋儿说她还在上学。那位年青人在燕子窝的废铁厂上工。从恋儿走后,陈老三经常来。他倒是没有来过了,老三说他退工走了。”

“这个姑娘你最近见过吗?”

老人摇了摇头:“听老三说她妈领着她去北碚了。”

宋佳德谢过了老人,又谢过了那位小兄弟,就往燕子窝的废铁厂赶去。“看来,认识她的人挺多,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探出女儿的消息。”宋佳德心里稍微平静一点,脚上加快了步伐。

陈老三听他介绍自己是宋小辉的父亲,知道了他的来意。也很热情地把他请进了姐夫的办公室。姐夫不在,陈翠儿在一旁看昨天晚上一些人的借条。

陈翠儿在那儿看条子,宋佳德觉得自己有些耽误人家的工作。想等她空了再谈,可是心里又很焦急。

陈翠儿看出了他的神态,自己也就退了出去。

“你是来问小辉的吧?”陈老三张口就问。又瞬间觉得自己把话说漏了,等于暴露自己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怎么?”宋佳德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了一点谱。在问话时非常注意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她在哪儿?”

陈老三躲过宋佳德那专注的眼神,同时也看见了一个做父亲的焦急,关心、和牵挂的心。他考虑了好一阵子,心里像是释放了一种困扰那般。“你放心,辉辉好着哩!”

宋佳德一听,眼泪“唰”的一下崩了出来。“只要她在就好!安全就好!”这么多天来,这老天真是像杀人一样的害怕。现在好了,娃娃是安全的。“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陈老三知道他期盼女儿的那种心情,但是他答应了刘恋要在明年七月才能转告她的消息。“反正安全着哩!又有人照顾,过几个月就会回南县。”

“我想照顾她!”宋佳德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个——”陈老三想告诉他,因为被他感动了。但是他必须要问一下刘恋。还有就是宋佳德没有说出那胎儿该怎么处理。“这个我无能为力!”

“好吧!”宋佳德把眼泪抹了几把,又用衣袖擦干净。“我知道可能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我们同意她生下来。另外,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返回来。”

宋佳德出了废铁厂,往一家银行跑去,在那里取出一千块钱后,又立即返回来。

“你把这些钱转给她。我谢谢你们,也谢谢那些帮助她的朋友!”

“我一定办到!”

宋佳德离开后,陈老三就去邮局发了一封电报:哥我已告之情之悲伤难以形容讨要地址等回答代父转一千注意查收。

第二天,陈老三就收到电报:你是对的,辉意在等等。

宋佳德当即也给罗文芳发了一封电报:辉儿平安,速回南县。

谭金贵这几天心里不大高兴,有人说他家的谭竹君是“千金小姐”,连苏志远那样的人都瞧不上,看来是向着豪门的。

现在,他站在自己的院坝里望着自己的房子,又瞅瞅人家那些房子。“我这不是豪门么?”

他看够了,心里还是不舒坦,就朝曾慧芳抱怨:“你听人家是怎么说的,谭竹君成了‘千金小姐’。这是在为谁‘光宗耀祖’吗?”

曾慧芳坐在门口边纳鞋底,一听这话赶快回了过来:“她天生就这副个性,难道你杀了她吗?”

“我看——”谭金贵把曾慧芳盯了一眼,然后向后退了几步,拉长了声音。“像她老子吧?”

曾慧芳立即站了起来,抓起墙边的一根竹杆就朝谭金贵打了过去,没够着,就从门口处冲了下来。

谭金贵立即跑出了大门,又在大门口转过头来朝她笑:“难道不是吗?高傲的很啦!”

“亏你说得出口,她叫你爸呢?你不要忘了她姓谭!”

谭金贵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些重了,“对呀!她还姓谭呢!”他又一笑,那笑容露出尴尬。“你把竹杆放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曾慧芳依了他,又回到门口纳鞋底。

谭金贵进了大门,在院坝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觉得靠的不够近,又起身把椅子挪了一下。“我听说苏志远又病了,这次苏家却没有来人通知我们。”

“你听谁说的?”曾慧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也把凳子往前挪近了些。

谭金贵望着曾慧芳,他想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得天那么大才好。想让她着急,其实她心里也是巴不得苏志远能过来的。“前天我在街上听他们说:‘志远病得比哪一次都厉害,一连几天都没有进食了’。那人说话很诚恳,他家的过年猪都是我杀的。”

“可是我们无能为力呀!”

“要是从此病下去,我们谭家就成了杀人的刀了。今后,谁还敢进谭家的门呢?”

“哎呀!”曾慧芳很无奈,却又很同情志远那孩子。到现在,那孩子的摸样都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你明天跑一趟苏家,劝劝志远。多买些礼品。后头,我也劝劝竹君。”

“我去有什么用?”谭金贵站了起来,把声音提得高高的。“除了她去,没有谁更合适了!”

谭金贵确实在街上有人对他说,苏志远病了。但那人没有说具体的病情和状态,他只是夸大而已。但事实上苏志远比他夸大的还要真实些,严重些。

“你靠她?”曾慧芳把额头眉毛皱起一坨。

谭金贵看见了她的皱纹,她嫁过来已经有十多年了。那时候挺美的,一转眼就老了。“人活得真快呀!”就是老也能回忆她那时的摸样,不是她,自己的一生恐怕是单吊了!

谭金贵突然觉得又不想为难她,想把刚才夸大苏志远的病情的那些话撤销了。他要去解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心情。现在,他不想再闹下去了。因为他看见她皱纹的纹路在扩大,自己恐怕在抬头时也会是她那样的老相。关于谭竹君,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插手还算少吗?结果等于零。”

“算了吧!”他说完就进屋去了。

“怎么就算了呢?”他突然冒出句话,曾慧芳一时半会没有彻底猜透。她以为是他故意撂出的酸话。想到这儿,她也跟着进了屋。“我明天去看看!”她以为谭金贵会高兴起来,结果他自己上了床,没有回答就睡下了。

她刚要去拉他起来,谭竹君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本书,在进屋时还把那书抖了几下。

“你上哪儿去了?半天都不回来。”母亲问。

谭竹君把书往她面前一晃:“去借书了!”

“书里到底写的啥?你一天正事不做。”

“你自家拿去读嘛!”

“我能识字就对了。”

说完话后,谭竹君就要上楼。曾慧芳突然把她拦住:“你知道不?苏志远病的不轻,比哪一次都重!”

话音刚落,谭金贵在里屋的床上吼:“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你听到了吗?”谭竹君用手朝里屋示意。“爸说不要再提那件事了!他生病管我们家什么事?又没哪个惹他!”

“你……”曾慧芳刚把这话起了个头,谭金贵又在那里吼:“我想过几天舒坦日子哪!”

谭竹君朝母亲又用手朝里示意。曾慧芳把女儿瞥了一眼,放她上去了。

望着儿子骨瘦如材,苏辰生和王月英束手无策。

苏志远三天前从县医院回来,还是不吃饭,汤也不喝。整天还是躺在自家房间里的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朝着天。

老大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又返回了重庆。

“我想把老大再喊回来。”苏辰生把王月英望了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

“一个不够,你还要搭上一个?”王月英压低了声音,她怕这话传到苏志远的耳朵里。眼看他的病越来越重,样子也越来越吓人。王月英不想老大受了他的影响,而心生歹念。

“我怎么就没想到我的老二这样脆弱呢?还没有碰一下就碎了,还不如一个花瓶。”苏辰生把眼皮搭起,像是在回忆老二小时候的模样。“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没遇见谭家的姑娘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呕~”从苏志远的房间里传了出作呕的声音。

两口子立即他房间里拱了进去。

苏志远见他们进来,想起来搭话,可周身无力。

苏辰生理解儿子的心情,赶快过去把他扶起来。

苏志远垂着头,胸口一鼓一缩的,比平常人的不同。脸上的神光全无,一片煞白。眼睛里的光就像容易被风吹灭的蜡烛似的晃来晃去。

“儿~啦!你这是怎么了?你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呀!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考虑啊!”王月英看儿子被病魔折磨成这样,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一忍再忍,没有忍过去,还是哭出声来了。

“妈妈!”苏志远柔弱的无力,说话没有一点响声。只能从嘴唇的张和来猜测是嚷妈妈的。

王月英扑了过去,泪流满面:“我的儿,妈妈在这里。”王月英贴着儿子的脸,目光中带着仇恨。“谭家的姑娘你就把她忘记了吧!妈妈重新托人给你找一个,找一个比她好的。你看她的心有多毒呀,把你害成这样子了!”

苏辰生本来想把妻子控制住,怕她这样会影响儿子的病情,没有想到自己也控制不了。“志远,爸爸背你出去兜圈圈。外面空气好!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不!”苏志远的这句话只有王月英能听见,因为她的脸还跟儿子的脸贴在一起。儿子现在说一句,她就给苏辰生转一句。她又听见儿子说:“不要说谭竹君的坏话,是我自愿的。我好想见她一面,有东西交给她。”

“老二哪!”苏辰生差点给他跪下。“你还在念着她呀!她都把人……”苏辰生忽然停住了,他记起了儿子刚才说的话了。

老二要见谭竹君,就像遗言似的。没办法,苏辰生还得去求崔二娘。这一次,他本想自己去谭家,可又放心不下老二。又怕自己去了,控制不住情绪会成为一个冒失鬼。

崔二娘在外面见苏辰生就像见了债主似的往屋里逃。苏辰生老远就看见了她。

“二娘!二娘!”苏辰生在后面撵。

崔二娘见跑不过他,干脆不跑了。“不管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去了。除非要死人了!”

苏辰生踹着大气,把二娘身后用眼光扫了一遍。如果有人此时要经过这里,肯定不方便说话。得重新找个地方。“二娘,我家老二……”

他话还没出来,崔二娘就挡了回去:“你又是来找我去谭家的?我还要不要脸,我是女人。我就给你直说,那谭家的姑娘是不会干的。”她说完又想跑,可是苏辰生挡着她,过不了。

“你还得去!”

崔二娘被他气坏了。“这一家子人有完没完啦?好像自己欠他苏家的情还得必须还。”崔二娘又转个身朝回走。“我不去了,你求到天黑也不会去。我在谭家已经说明了,上次是最后一次。”

“老二他……”苏辰生突然在她背后哭出了声。

崔二娘回头一看:“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不是憋我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子呢?”崔二娘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他哭。那哭相还挺惨,一把鼻涕一把泪。“志远真严重了?”

苏辰生点了一下头。“二娘,那臭小子这一次是点名要见谭竹君,就像说遗言似的。”

崔二娘一听这话,心又软了,再加上他的哭相,也只得考虑考虑了。“我去看一下你家志远,你前面走。”

崔二娘进了苏志远的房间,靠近床前一瞧:苏志远的脸就像涂了一层铜霉,泛着绿光。王月英把他抱在胸前,头朝着天,嘴巴张的老大。“怕是要死人了!”崔二娘一惊,二话没说就朝谭家跑。

崔二娘到了谭家,天还没有黑,已经起了一层薄雾。谭家的大门已经关了过去,屋子亮着灯。

“谭金贵!谭金贵!”她连喊了两声。

那条黑狗又跑出来‘汪汪汪’的叫。看见黑狗叫,崔二娘没有再喊,就在外面等。

谭竹君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听见是崔二娘的声音。虽然心里还是怀疑为那事而来,也得招呼人家进来再说。

谭竹君刚把门一打开,崔二娘就嚷:“谭竹君,你马上跟我去苏家,要死人了。那孩子要见你一面!”

谭竹君有些怀疑,怕这是个圈套,站在那儿没有答应。

“这死人跟竹君有啥关系?她又不是大夫。”谭金贵从屋里走出来冒了一句。听说苏家要死人,肯定是苏志远。他忌讳死人这种场面。过去苏志远是不错,可眼下是要死的人,竹君去了就要臭名声。

“去看一下也没关系。”曾慧芳回忆起苏志远来家里时的模样,不觉又同情了起来。所以,她说了一句自己的想法。

谭金贵把她推了进去:“不会讲话就不要讲,做你的家务。”他又把谭竹君扯了进来。然后自己去跟崔二娘谈话。

“二娘!”他给崔二娘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又瞅着屋子里的母女俩,见她们还听自己的在那儿没动,才放心的对崔二娘说:“苏志远要死要活跟我们家竹君没得关系。虽然过去提起过那件事,但他们没有来往过。竹君一直没有答应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这没名没份的怎么合适去探他呢?更何况竹君还是个姑娘家,死人的些场面怪吓人的呐!”把话说完。谭金贵还暗自庆幸今天上午说那一句‘算了’的话。

崔二娘觉得懒得跟他解释下去,自己说不过他。“这人变化真快。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可眼下救人要紧,竹君去了,苏志远或许能活过来。“不是让她去相亲,是去救人?”崔二娘大声嚷道。

“她又不是大夫。”

“她现在比大夫还高明!”

“不去!”

“不去,我就死在你屋头!”

……

“你们不要吵了,我去!”谭竹君见他们闹得不可开交,这时侯也只有自己去了。“苏志远也怪可怜的,难得他对自己一往情深,还要送命。还是去看看吧!如果真的能像崔婆婆说的那样能把他救过来呢?”

“那样会坏了你的名声。”谭金贵见她不听话就跑了出来,又想把她推进去。

“我们家不是和他们家沾亲么?我们一家人都去!”

“这个主意好!”崔婆婆回答。

谭金贵一想,觉得也可以。全家去,以亲戚的名义去探望,竹君的名声就保住了。

四个人起身到苏家已经是半夜。

王月英见谭竹君来了,就朝怀里儿子喊:“竹君来啦!竹君来啦!”

苏志远却没能像上次那样能动一下。他感到自己被虚空托起,肉体变成了渣滓,心里已经全空,骨肉正在分离。自己的灵魂从凝聚中飘散。然后,化成了一些散烟。从散烟中飞出来一只蝴蝶,正绕在谭竹君的周围。

他看见她的微笑正像波浪一样散来,逐渐把自己推了出去。推去的地方是一个高空,他从那里跌了下去。最后,所有的都黑了!

就这样,在一个丰衣足食的年代里,他为痴情殉了葬,把自己活活的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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