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来还真是都饿了,都在这屋儿聚上了。”
凌奇伟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儿,瞧着自个儿的老婆根本不避讳的看着自个儿弟弟的眼神儿,眸子一窒,掩去唇边一抹苦笑,还是去搂了搂身边儿的自个儿老婆,却被何韵婷直接甩开。
别碰她!他不是有人了么!去找她啊!去找她啊!
不是还给他怀孩子了么!去找她啊!在这儿缠着她干嘛!
其实何韵婷的心里很复杂,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爱凌奇伟,可他的背叛甚至比失去凌犀还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凌犀的心对她来说是抓不住的,够不着的,仰望的,追逐的,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去彷徨,去失措,可从她跟凌奇伟在一起那一天,她从没有怀疑过凌奇伟对她的心,她心里其实一度把他当成一直狗,一只永远匍匐在公主脚下的贵宾犬,永远忠诚于她,无条件的呵护她一辈子,可这些最终不过是她自己意淫的童话。
“走,大哥,咱俩去挑瓶儿酒去。”
大哥这憋屈的受气样儿让凌犀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想着何韵婷刚才跟他那天差地别的样儿。
操!什么他妈玩意儿!
要不是他这身份没法说话,凌犀真想劝他哥,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赶紧散!
“喝白的啤的啊?”
被自个儿弟弟这么一搂,也算是有个台阶儿下了,凌奇伟也顺着坡儿就下了道儿了。
“当然喝白的啊,咱老爷们儿就得喝白的。”
摇摇晃晃没正型儿的扯着,擦身而过之际,留给何韵婷一个极冷的眼神儿。
这一个眼神儿瞅的何韵婷特别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就是凌奇伟不对,为什么凌犀不同情她反而要怪她!
在这段婚姻里,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其实对于一个她这种骨子里自私到底的女人,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不在了,何韵婷也没有再逗留下去,也跟着落寞的走了。
空旷的厨房,只剩下一个冷暖一个人,倒也清静。
这宅子里的乱事儿,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在她看来,这些富二代都是从小儿被惯坏了,在生活中已经都习惯无往不利和战无不胜了,做什么都想去征服点儿什么,诸如何韵婷,凌奇伟,甚至包括凌犀,全都是一样,死皮带脸贴着的,都瞧不上,对带答不理的,都兴趣足足的,什么爱不爱的,大不了是不习惯自己输罢了。
本来么,生活没压力,就得去找点儿什么外部刺激,这人还真都是贱得。
切切剁剁,洗洗摘摘,厨房也就那么多事儿,冷暖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利索的,倒也是按部就班的准备好了。
要说这凌奇伟还真没少准备菜,虽然大多都是家常菜,可一备就是十几盘儿,要不是这凌家的灶子是那种四个口儿的,这还指不定要做到什么时候。
冷拼装盘,热菜待抄,就等着那锅牛肉炖的差不多儿了再下锅,抽个空儿,冷暖也自个儿在那儿发呆。
想着刚刚居然那么遇上冷富贵,冷暖还是不敢相信,她的心是乱作一团的。
其实在见到他那么大的年纪还靠扫雪打零工儿活着的时候,她的心就软了。
可妈妈会原谅爸爸么?
如果原谅还好,彼此也是个照应,如果没有办法儿原谅,这对于她妈来说就是一个打击,虽然妈从不提爸当年的事儿,可她了解她妈那个人,越是矢口不提的,越是放在心上,妈岁数也大了,身体又不好,真的能接受么?
二婶儿呢?她也不能不考虑,如果把爸弄回去,二叔去世的事儿肯定就藏不住了,那二婶儿这一辈子的希望就全毁了。
或者说最深层次的是,她爸说的那些是真的么?
如果不是真的,是不是又会给家里带来一场灾难呢?
冷暖神情恍惚的,以至于没发现那炖肉的砂锅咔咔的裂了个缝儿。
“啊!”
忽地——
砂锅啪的一声炸开了,那滚烫的汤汁溅到身上烫的冷暖凄厉的叫了起来,慌乱间,只感觉被百米速度冲过来的男人火速的抱住,才躲开了那些炸开的滚烫的肉。
“操!你他妈傻逼啊!这是发楞的时候么!”
熟悉的像炸药似的叫骂混着唾沫喷在冷暖的脸上,震得她耳朵都有点发麻。
“啊!好痛!”
被男人这么一抓,手臂上的钻心的疼让女人疼的哀哀的嚎叫,疼的冷暖脸都扭曲变了形状。
倏地推开男人,手忙脚乱的撸着自个儿的绒衣袖子,却因为一使劲儿,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袭来。
“啊……”
“妈的,怎么烫成这样儿!”
看着女人白皙的胳膊,足足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地方已经烫掉了皮,粉红红的肉渗着点点血渍就在那儿哆嗦着,凌犀几乎是立即回头对闻声儿赶来的凌奇伟喊到!
“叫乔伯马上过来!”
紧接着就扯着冷暖的小臂用凉水不断的冲洗她的伤口。
“啊……不要了……好痛……好痛!”
手臂传来的那种灼烧般的刺痛让冷暖使劲儿挣扎着,那种钻心般的感觉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冷暖不是那种特别娇气的女人,可她也不是铁人,烧伤几乎是最疼的一种伤,在这样儿的疼痛面前,她也不过是个软弱的女人。
“别怕,疼你就抱着我。”
把疼的发抖的女人搂在怀里,安慰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凌犀抓过瓶儿酱油,看了看商标然后倒在了创口上,他处理过烫伤,知道这家用的急救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