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我不是山,我是个人,我是个有感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你,在遇到你之前,那些上了山的也好,下了山的也好。
总之,我不是山。
那些人,就是因为那些人,我才会慢慢变成现在的我,然后遇到了现在的你,和你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连认识都不会认识你。
反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办法改变,我也没有。
哪个女人希望自己是座山,专门供别人旅游用,哪一次我不希望有人能占领这个山头,可是她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我不是山,你才是山,你们全家都是山!
噗嗤——
冷暖承认她有点没心,但她真是憋不住的想笑。
她笑什么呢?
她看这段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她的心也是一座山的话,她几乎可以见到一个画面——
烈日当下,微风乱吹。
只见一个叼着烟儿翘着腿儿的男人扛着把大旗,那旗上面就写着四个大字‘老子的山’。
噗——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归齐已然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清新的皂香自然而然的栽到了冷暖的身侧。
“没什么,这书挺有意思的。”冷暖脸上的笑意引退,回到了现实。
现实就是,就算山上插着大旗,也已然来了第二拨人。
“你还有功夫在这儿看书,是不是又忘擦药了?”归齐自然的拨弄着冷暖垂下的碎发丝到她的耳后。
冷暖表情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她尽量笑的自然,“不急,我在看一会儿。”
“你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归齐笑了笑,伸手把冷暖手里得书抢下来放到了床头柜,“这么没营养得东西,少看一会儿吧。”
抢了冷暖的书,归齐又在床上的架子上拿下来了一个小盒儿,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冷暖。
没错,这个小盒儿,就是柴青给她的那瓶去疤膏,在她伤口愈合之后,她每天都在擦,算上这盒儿,已经是第三盒儿了。
其实,去疤本该说是一个很积极的事儿,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那么丑的疤,但冷暖是真的很排斥每天擦药的这个当下。
因为——
“我自己来吧。”冷暖第若干次争取着。
“你低头不方便,还是我来吧。”归齐却第若干加一次的拒绝了她。
昏黄的卧室射灯下,冷暖还是掀开了衣服,露出了整个白皙的肚皮,只见一个纤细的腰身上就竖着那么一道明晃晃的疤痕,那刚愈合的疤痕是粉色的,嫩嫩的,好像一碰就能活过来似的。
“这疤真难看,肚皮像是麻袋的口,缝的乱七八糟的。”冷暖自找着话题转移着这样****相对的尴尬。
“还不赖,挺另类的,当纹身看也不错。”归齐眯着眼睛,笑意很深。
这样的眼神,让冷暖无法自在。
他的手指是轻柔的,他就那么打着圈儿把冰凉的药膏一点点的涂到她的伤疤上,冷暖觉得自己屏住了呼吸,却还在开着玩笑缓和着自己的尴尬。
“我能说你是乐观呢,还是阿q呢?”
归齐没有回答,只是在她刀口最深的地方,那跟耻骨垂直的地方,反复的打着圈儿。
“还疼么?”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能滴出水来,深棕色的眸色泛着光满满的映着都是冷暖的脸和一股名为灼热的火。
轰——
冷暖觉得自己被这样的比亲密更让人遐想的暧昧弄的全身都不自在,她最终下意识的挪挪身子,点了点头。
“嗯。”
最终,漫长的擦药过程结束了。
但夜才刚刚开始,冷暖不是未经人世的小女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归齐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也许,也许……
那引信已经引燃许久的炮仗,终就是要有爆炸的一天。
引信是她点的,爆炸她应该要负责。
对,迟早的事儿,她不该再负隅顽抗。
如此,冷暖这样跟自己说了三遍。
等归齐洗了手回来的时候,冷暖已经把灯全部都熄了。
她想,就算要发生什么,至少她是闭了灯的。
一切都如冷暖想象般一样自然而然的进行着。
才一上床的归齐从背后搂着她,大手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侧身扳过来,找准了位置,唇就覆了下来。
他的吻并不若他的人一般温柔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的逼她被动的与她纠缠,一时间冷暖觉得鼻息之间充斥着一种陌生的香皂味道,这样的味道毫无疑问的侵入了她的最后一道围墙。
他的灼热,他的激进,他的粗重呼吸,甚至他已然起了变化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
归齐撑住半个身子举高临下的一遍遍舔刷着她始终麻木的唇,时而辗转,时而狠攻。
那样的感觉对她是陌生的,在今天以前,她们从未如此亲密过,这样带着****的吻让冷暖被动的想要去伸手推开他。
但把手撑在两个人之间的瞬间,冷暖还是停住了手——
她们已经结婚了,这样很矫情是不是?
好吧,就这样把,冷暖,这是你的男人。
带着认命的绝望,冷暖不再被动,反手搂着他,把自己嵌入他的身子,开始回应他的吻。
冷暖的回应让归齐更加狂势,掌握着她的腰的手越发用力,鼻息间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灼热滚烫一路向下激吻摸索。
呵,身体是个多好的东西,即便违心它却依然可以诚实的对待任何热情。
闭上眼睛,一切都不过只是一种填充空虚的过程。
冷暖放松了身体去承接一切未知,好像陷入了一种轮回。
归齐放肆的撩拨着早已摊成一摊水的女人,在退去最后一丝遮挡的裤子后,借着仅有的微弱月光,他熏染了****的眸子动情的看着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的女人。
“媳妇儿。”他动情的唤着。
“凌……”一句含糊的错漏,让冷暖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
睁开眼睛,冷暖在归齐的棕色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还有那一抹掩不住的受伤。
一室旖旎,尴尬无比。
两个人就这么在看不请的夜里,僵持的相对,许久,归齐抿嘴笑笑,起身提上了裤子。
“你看我,你伤口还没好利索呢,急什么呢。”
身体分开的瞬间,汗液蒸发,满满的凉气让人毛孔竖立。
“归齐……”冷暖去拉归齐的手,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很歉意。
握着女人娇小的手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归齐最终拣了一地狼狈,会心一笑。
只要她肯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握暖她。
错的时间,对的人,对的时间,错的人。
四者之间可以组合多少剧情,谁又知道呢?
冷暖不知道归齐在想什么,但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弥补自己低级的错漏。
气氛就这么僵在一瞬间。
然而,就是这么刚好,此时电话铃声的响起,宛如天籁。
冷暖得救般的翻身,接起了电话。
是阿南。
放下电话后,冷暖面色有些烦扰。
“怎么了?”归齐问。
“这帮小子下手没轻重,把村长儿媳妇儿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