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瞅那小娘们儿为了朋友委曲求全,一副侠肝义胆的样儿,凌犀那向来冷硬的心也软了。
“住一个月,出什么事儿,你自己担着。”
“谢谢。”
其实冷暖也头疼,她自个儿在凌宅就是个别扭的存在,又怎么去照顾朋友?
丁欢就这样住进来了,结果刚接回来的第一天,就出事儿了。
“暖,这些衣服真漂亮。”
看着缠着一脸纱布的好友那文文弱弱的样儿,冷暖的心就挺酸的,这次的打击,丁欢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谦恭有礼的让人心酸。
“来,试试这件。”
从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条巧克力色蕾丝边的毛呢的连衣裙,给好友丢过去。
“不要了,我穿不能好看。”
“嘶——别墨迹,快脱!别等着我扒了你。”
跟那个禽兽相处久了,连语气都传染上了,看着好友马骝利索的换衣服,冷暖还真是暗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长相是先天的,可身材是靠保持的,不得不说,丁欢的身材真好,没有一丝的赘肉,尤其穿上这种贵的要死的裙子,还真的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哎,羡慕嫉妒恨,这件儿我穿不进去,你拿去穿吧。”
如果不这么说,冷暖知道丁欢的个性是不会要的,可她看的出来,她确实喜欢,一件衣服而已,她无所谓。
“哎,好吧,我勉强接受了!”
微笑着转身,看着镜子里姣好的自己,丁欢的眼神变得复杂,那个女人穿不进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怎么越看越漂亮呢?
只要有一点点能胜过她的地方,她发现那种感觉比打一阵杜冷叮还要止痛。
那种爽快从骨血里渗到四肢百骸,舒坦的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呵,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犀已经站在门口了,看着那个缠着一脸纱布的女人穿着那件儿他昨儿抽疯给那个女人选了半天的衣服,很不痛快。
“欢,你先回房。”
看见丁欢那一抖,冷暖气急了,她就不明白他怎么一天天就阴晴不定的,却又怕他那兽性脾气发作再行凶伤人,毕竟她自己在这就没地位,吵也吵不出什么来。
丁欢落寞的脚前儿一走,冷暖那火儿也憋不住了。
“凌犀,你就不是个爷们儿!”
一手抓过那气的脸儿粉扑扑的女人丢过来的枕头,凌犀的火气也没了。
三两步的走过来,一把抱住女人软软的身子,又是满嘴的痞子味。
“呦!急了哈,我是不是个爷们儿,晚上就知道了。”
寻思着那一切正常的体检报告,凌犀的身子就像着了火似的,可现在是大白天,他今儿有事儿必须他亲自去处理,等晚上回来再说。
睡女人,不在一时,再说一时,时间也短点儿。
“你这人!就不能有点口德么!”
冷暖压根儿都没反应那个,还一门儿心思气他对好友那态度。
“口德?哈,爷儿有很多……”
根本不给女人反应,直接拉过来就是一个法式热吻……
此时,半掩的门外,四只眼睛,两个人——
一双痛,一双恨,擦身而过,两个人没有打招呼,可却心照不宣的在想着一样的事。
嫉妒使人发疯,嫉妒使人下作,嫉妒使人迷了双眼。
凌宅的两个房间里。
一个女人在慢条斯理的剪着一条裙子,而另一个女人砸完了东西过后,拿起了电话。
“杜新宇么?我是韵婷。”
梳了梳凌乱的头发,揉着红肿的嘴唇,看着那个大摇大摆出门儿的凌大少爷,心里酸的要命。
酸的不是别的,而是他丢下的那些钱。
呵,冷暖,你越来越贵了,一个吻都值几千块了。
苦涩的劲儿还没散尽,那边电话就响了。
一个温润的熟悉男声,让冷暖一阵紧张。
“我是归齐。”
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冷暖还是准备去赴那个约。
右眼皮猛跳,心里有些忐忑,左思右想,在走之前她还是去了趟丁欢的房里。
“欢欢,我出去一下,如果两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回来……我开了手机定位。”
虽然归齐在电话里,压根儿就没提那把枪的事儿,只是说晚上在D9小聚,可她知道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做这行久了,见过的人也不少,冷暖知道归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既然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她不保证自己今晚是安全的。
可这种事情,是早晚躲不掉的,她想过找凌犀,他那个人虽然人凶了一点,可也是个挺爷们儿的人,这种事儿他一定会管,可总觉得这事儿一通过他就未免做大了,到时候也许不好收场,她现在只希望小事化了。
“怎么了,暖?出了什么事?”
倏地从沙发上起来,丁欢当然听的出来她的话里有话,眉眼间满满的都是担心。
“没事,别担心。”
淡然一笑,旋踵离去。
冷暖这个人的冷,源自骨子里,无论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会多一分芥蒂,况且这种事儿,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的安全。
打车到了D9之后,归齐还没有到,冷暖直接跟经理开了那个男人专属象征的V1,还真别说,想着那个暴力的禽兽,还真能给她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