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来吹了冷风,才发现自个儿认错人了,也没瞅那女的长成神马样儿给甩了点儿钱,给打发走了。
要说都怪那个什么狗屁心理医生,遵医嘱为了不影响治疗,这段儿日子他都没给那女的打电话,反倒是惦记上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儿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矫情的,他确实有点想她了,虽然大多数都是那些龌龊的事儿。
就这么美个滋儿的想着,一直想到飞机落地,刚一着地,练习来接这俩人。
“练练,想我不?来,咱姐仨抱抱”
没等去取托运行李的凌犀,先出舱的皇甫烨乐呵的揶揄着练习,伸手作势就要抱她。
“凌犀呢?”
“我伤心了,你就想他啊!”
“别闹了,皇甫烨,出事儿了!”
小声的嘟囔,近距离才看见练习的眉毛一直紧紧的拧着。
“怎么了?”
很少见练习这样慌张,皇甫烨到也正色了起来,结果当练习看到身后那个把报纸团成一团儿,踱步而出的凌犀时,连连摇头。
“这下惨了……”
当皇甫烨不明所以的打开那张因过度攥紧而褶皱至极的报纸的时候,全明白了。
在这张本市发行量最大的‘A城晚报’的娱乐版头条,赫然登着一张男女在家门口拥吻的照片。
那由两种颜色交迭的字眼格外的醒目。
“豪门破鞋精,钻石绿帽王。”
华灯初上的某CLUB,节奏慵懒,慢摇。
“哥哥,我朋友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一起?”
迷你裙儿小妞儿搭着男人比看上去还要结实的肩膀,手不安分的随着节奏来回摩挲着极为诱人的雄性肌理。
如此男人,堪称极品。
“滚!”
毫不留情的甩掉咸猪手,男人阴怒的声音穿透聒噪的音乐。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
丢了面子的小妞儿本来是要耍耍个性的,可在看见男人那极为帅气的脸上那几乎能吃人的阴鸷,结巴了,悻悻的转身,躲鬼似的没影儿了。
女人就那么耐不住寂寞么?
非得勾搭男人么?
嘴角撩起讽刺的弧度,干干的笑了几声儿,男人拿起酒保刚递过来的一杯顶层燃着火的B—52轰炸机,仰头一口闷掉。
先热后冷,涌进喉咙,就是这味儿,冰火两重天。
他凌犀什么时候让人耍着玩儿过?
冷暖,你好样儿的,这顶绿帽带的还真让他惊喜。
凌犀没有回家,不是借酒浇愁,而是他还剩一丝残存的理智把他从想要杀人的冲动中抽了出来。
在看见那报纸的一刻,他真的动了杀人的念头。
他在克制,再克制。
“再来。”
“凌少,别再喝了,你都喝了一晚上了,这酒烈,喝多了不好。”
“少他妈放屁,酒!”
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乱七八糟的百元钞来,拍到吧台上,凌犀那极阴鸷的充血眸子一横,酒保哪还敢在多说话。
凌犀不是酒量特别好的那种,连喝了一下午,身子早就有些栽歪了,只能靠那只大手硬撑住被极怒反冲的眩晕头。
呃……
只觉得头被咯的好痛,迷蒙着猩红的眸子,看着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到的链子,那在夜光灯下闪闪的水滴钻,一闪一闪,像在笑着跟他说。
凌犀,你说你多他妈贱吧。
把婊子当圣女,还当宝儿似的捧在手上,压着这股火儿不去动她,不去吓她。
憋的自己跟个他妈个太监似的,又能怎么样?
结果不过是背着你偷别的男人,还偷到他家门口儿了。
冷暖啊冷暖,你说你一个朝三暮四,人见人操的婊子,凭他妈什么值得我凌犀对你好呢?
凭什么呀!
凭什么让他心里憋屈啊!
凭什么啊!
是啊,她不就是他花钱买来的婊子么?她不就是那个等着让他翻来覆去操的奴隶么?
不是要男人么?
不是喜欢男人么?
那他给她……
“姐,你收拾收拾来我这住几天,先避避风头吧。”
原本悠哉的窝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的冷暖接到乔滴滴急匆匆的电话,才知道出事了……
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脸色惨白,欲哭无泪。
她就说自个儿最近这是走什么背运气啊,倒霉的事儿都让她摊上了,她这是得罪哪位神仙了啊。
怎么就那么倒霉了呢!
干什么啊!老天能不能不可她一个人玩儿啊!
“凌犀那脾气会杀了你的,来我这儿吧,不行我带你跑几天。”
没见过皇甫烨那么凝重的脸色呢,乔滴滴掂心的不行,小动静儿都急哑了。
“行了,我不过去了,没事儿,你放心吧。”
冷暖这话说的一点儿底都没有,凌犀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他真有可能杀了她也不好说。
可她不能跑,跑了就等于认了,这事儿她不会躲的,出了这种篓子,她比谁都委屈!
身正不怕影子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咔哒——
正当冷暖徘徊跺脚儿之际,门开了,一回头儿,看见那个那双血红色眸子的男人,她吓的手里的遥控器都掉了。
此时的男人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伯爵,骨子里透着那种常埋地下的阴寒之气,冷冽逼人!
凌犀的头发很乱,甚至那高壮的身子都有些打晃,空气里的酒精味道冲的扑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