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了笑,左手中蓝光一闪,似有什么物件被拿在手中,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口里却是再次说道:“你就不能等一下?不能听一听我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林紫阳还是冷冷的看着他,手中那一把巨大的刀影蓄势待发,听到这话,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冷冷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本人不见得会回答。”边说边向着自己的左右还有上方瞟去,心里似在盘恒着什么。
柳生敬天一笑,心里知他打算,也不点破,只见他面容一整徐徐说道:“你可能够告诉我你是如何成就这样的功力的?”
林紫阳微微一愣,他不相信的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看对方好整以无暇,无所畏惧的样子,其气势竟是在自己全力施为之下不落一点下风,真乃高人风范。而这样的人,竟是向自己询问功法来历,探听自己的功力成就,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产生一丝警觉。
“问这却是为何?你比我来得厉害,难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还要我来告诉你吗?”他冷冷的说道。
柳生敬天一双清澈的眼看着他,似是不在意他的冷漠,只听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再轻轻说道:“实不相瞒,我,还有我的大哥、二哥,我们兄弟三人生存于世,一起修练,由最开始的境地达至如今境界实已是过了太多年头了,这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啊!”他象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开始娓娓道来。“我们人类的身体原本脆弱,其寿命也是十分的短暂,原也不曾幻想有我们这一般的成就。可事与愿违。当年,我兄弟三人误打误撞之下竟是入了一个神秘的山洞,在那里竟是机缘巧合吸收了洞中的神秘能量改变了自身的基因结构,以至于长生不老活到了现在。而无数年月的过去,又无数世事的轮回沧桑,这漫长的日子想不到真就这样的度过了,人生真是寂寞难奈啊!”他象是又在那里叹息了一声,可随后他自顾自的又再说道:“事实上,长生不死的日子也并不是太好,过得久了,心里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屈闷,想要发泄,甚至是破坏。那一段时光,生或者是死竟象是不再重要,而别人的悲哭哀嚎却是能够打动自己的心灵,让心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他停了一下,又叹息了一声,“真的是做了许多错事吧?这也许就是一种变态。”似在回忆。
林紫阳冷冷的看着他,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心里竟象是触动了一下。他年龄不大,实在是体会不到眼前这个褐衣人当年的心情,但是想象一下,如果自己长生不死,一直活在这个世上,可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一个的老去,一个一个的死亡,至最后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人没有一个生存在这个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啊!他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好象生怕有谁消失似的向着后方看去,却看到欧阳跃还有那个小孩正相偎在一起,站在不远的地方,他们的脸上象是还有一丝惊骇。如果他们真的都走了,那长生也许真的不是太好的事情吧。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丝同感。
柳生敬天却是不知他的感受,他接着说道:“那样的日子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现在真的是不愿想来,曾经的过错就让他过去吧,那些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也只能是对不起了,愿他们不要见怪,早得安息。”他象是还有一丝自责。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我的大哥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终于从那一股杀戮与破坏中清醒过来,于是我们兄弟三人再次来到当初改变我们的那一个山洞中,开始尝试着寻找自身突破的方法,以求将心一用,忘掉人生的孤单与寂寞。”
“这一待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其间终于是发现了自身进化的秘密,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摸索,终于是形成了一整套的修练功法。”
“开始的时候是气之境界吧,那一股能量被吸收进来竟象是一股气体一样留存在了体内,自身的能力竟是大大的提高啊!”
“随后就是水之境界、丹之境界、形之境界、到现在的人之境界,已然无敌于天下。”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对面一声不响还在听他道来的林紫阳,怕他不信又再说道:“不要不服,小兄弟你的功力虽高,甚至也达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可因为时间太短,功力还是有所不足,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啊!”又再停了一下,心里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末了竟是说道:“不如我们就此罢过,你可解我心中疑惑,之后各走各的路如何?”
林紫阳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却是不想听他的废话,想到朝夕相处的大哥现在已是离自己而去,今后是再也看不到了,心里竟是再次一痛,只听他冷冷说道:“无敌于天下又如何?终究是有着疑惑,快快道来,休要再啰嗦。”
看着他坚定的不曾改变的面容,柳生敬天不由苦笑了一声,只见他摇了摇头象是有着什么遗撼似的再次说道:“说起来,我兄弟三人在那洞中所待时间虽然漫长,能够达到如此的成就,心里也应当满足了。可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来奇怪,依着我们目前的修练方法,达至这个境界后,竟象是还隐隐感觉到我们自身的功力境界还可超越,在那人之境界之外竟象是还存在着一个境界,而且,那个境界竟象是一个刚刚的开始,没有尽头,无始无踪……这却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啊!”
林紫阳在一旁听得大为奇怪,还有一个境界吗?还可再次超越?只是一个开始?他都有一点糊涂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修练的《大雁气功》,其中循序渐进,达至那所谓的水之境界,竟是一帆风顺没有遇到一丝阻碍。虽说其后的丹之境、形之境还有人之境一锵而就,再次的顺风顺水,顺利之极,可要说到其中的过程,却是不好述说,他也实在是不明白。如今,听这柳生敬天道来其后还有一个境界,这却是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成就?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怪。
“然而……”柳生敬天象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疑惑接着说道:“我们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集累着自身的能量,持之以恒,以求突破,可我们无论作出何种努力,这目前的境界却是始终突破不了,那前方的境界竟象是一个看得见,觉得到却始终摸不着的幻象,竟是再也进不得一步了,真是让人丧气啊!”他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林紫阳,最后犹犹豫豫的说道:“难道是我们错了?”
林紫阳听得一愣,心里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就这个问题来问我吧?可随即听到那柳生敬天又再说道:“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几个人有此能力,在以修练的方法寻求突破,那达不成的境界实已是如镜花水月一般虚无飘渺,永无成功之日,可是……不曾想数天前竟是见到一个手拿大剑的男子。”他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是了,是你的大哥,他竟然也是俱备了如我们一般的能力,而且看样子其境界还不低,这却是奇怪之极的事情。”他象是有着一丝感叹,那心里还有着一丝怀疑,“看来天下之大,真可谓无奇不有,那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有的啊!唉……可惜了。”他叹息了一声,“真不知他是如何成就那样的功力的,当初二哥出手其本意只是想将他擒下来问一问他的功法来历,并不是真的想伤他性命,不曾想却是引动天威,被雷电所劈化为飞灰,竟是就此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他再次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就此盯在林紫阳的脸上,徐徐说道:“这也不是我们的错,现在你当知我为何问你这个问题了吧!”
林紫阳再次的听到他口中说到大哥,而这次却是十分的详细,清楚明了,心里对大哥已死之事已是再无怀疑,他感到自己的眼前似乎黑了一下,那心里竟是有着一丝痛彻心扉般的疼痛,眼里似有什么东西要流了出来。
他努力的将这一股情绪压下,脸上一瞬间如罩寒冰,口里再次冷冷的说道:“你听好了,我现在就来解答你的疑惑。”他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自身进化,寻求突破,原本只应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强求不得。什么丹之境?什么人之境?见鬼去吧,超越自身的心理才是修练的根本啊!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们竟是不知。”他再次顿了一下,“我们兄弟生存于世,于世无争,自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想不到竟是被你这种走火入魔的人所伤,真是天理不容啊!老天为何会留你们这样的怪物活在世上?”他又再顿了一下,口里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起来,“好了,就这样吧,你就接刀吧。”说完,不待对方答话,手里一直紧握的戮仙刀向下一压。天空中,只见那一把金光耀眼的巨刃向着下方呼啸而落,一股无可形容的气劲由上至下的压了下来,整个天地似乎全都被它罩在其中。
柳生敬天想不到自己这么的说了半天,末了竟是听到他如教训自己一般的话,且还向着自己动手,想自己一再暗示他不要动手,还想留着一丝缓和的余地,现在看来终是不行了,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
随即,他的心里也是恼怒起来,如此不知好歹吗?也好,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下无敌吧?恶念一起,也是再不犹豫,只见他心神一动,身上的褐色长袍无风自动,一股如有实质的能量波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渐渐胀大,他的身影竟是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高大起来。
向着天空中那一道巨大的刀影,他的左手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抹蓝光如闪电般射出,至半空中抵在了戮仙刀巨大的刀锋上,那一把金光闪耀的大刀竟是如遇障碍一般停了下来,竟是再也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