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贤的根,户部,已经被萧明延打通得差不多,除了宫中需要忌惮的军队,杨修贤也没有什么能对洛初造成威胁了。
……
洛初从太后那里知道江湖大会的结果了,新的尊王是许多门派所荐的人,同时武道方面也出众,家世清白,是土生土长的大洛人,这些资料看上去貌似没什么不妥,但此人正是大夏皇储宁卿尘的人。
江湖大会这一事,洛初算是搞砸了,虽然对手死亡人数很多,但是在洛初进行直接放火和偷袭,李祺也损失很多人,失败有很大程度是因为洛初抱着沈心儿跑了,留下李祺和其他人厮杀。
本来他与李祺的约定是先把沈心儿救出去,然后加入战场,结果还是误事了,造成李祺重伤。
最重要还是失去了尊王这个位置。
这个计划也有很多败笔之处,明明知道敌人高手很多,却硬要使用这个计划,对自己武功过于自信。
太冲动太缺乏思考了,造成本次失败。
这是洛初对这次江湖大会的一次总结。
……
暗中派姜斐然去查拨下来的钱是否有官员贪污的事,姜斐然也终于带来了结果。
“陵锡京兆尹沐骁全程监督,本次赈款如数拨下,一分没少。”姜斐然低头说道,然后抬起头瞅了瞅皇帝的神色。
此时洛初不悲不喜,既没有夸沐骁,也没有责怪,冷漠地点了点头,让姜斐然退下。
“沐骁……”洛初冷哼一声,“本来可以顺藤摸瓜抓住那些贪官,非要好心办坏事,也罢,单从杨修贤那条抓,也可以捉住这些人。”
离李祺康复的日子越来越近,洛初出现在朝堂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期间杨修贤也破天荒地没有找过洛初一次,也不知道同样埋伏着什么。
慈宁宫
洛初准备找太后请安议事,一进门看到所有后宫宫妃都在此,一拍脑袋,才想起今日是每月向太后请安的日子,连洛初视为宝贝的杨诺影也不例外在这里。
洛初不由想起上月的请安,抬头看了看,又是晌午,太后就这么喜欢拉家常到晌午吗?
“参见母后。”洛初微微躬身,瞥了杨诺影一眼,“皇贵妃怀有身孕,不宜久站,赐座。”
“谢陛下!”杨诺影立刻拜谢。
这才刚刚跟太后行完礼,立刻命令赐座,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皇帝对皇贵妃有多宠爱了,何况在场的全都是精明人。
“皇儿来找哀家,是有什么要事吗?”太后面无表情,目光带着不悦。
“也没事,就是熙梦宫找不到皇贵妃,朕就来这里找了。”洛初突然想逗逗太后,于是语气十分轻佻,还故意走到杨诺影旁边。
太后眉头一挑,怒道:“皇儿,你太……”
外面突然进来一慌张的宫人,直接打断太后的话。
“太后,陛下大事不好了……杨丞相……杨统领……反了!现在宫中禁军以杨统领为首,围住整个皇宫,在外面放进来很多支队伍,正在屠杀宫中的人。”
“什么?”太后神色惊讶,猛地站起来。
“杨修贤反了?”洛初眉头轻皱,身体一震,这仿佛是意料之外却又预料之中,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稍纵即逝,头脑立刻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对策。
“怎么会……”杨诺影闻言一懵。
除了冷静思考的洛初,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在洛初身旁无助的,只能看着洛初的杨诺影。
“去御书房。”洛初立刻下令,全皇宫内,唯有御书房是令杨修贤害怕,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虽然慌张,但都乖乖听话立刻转移,怀有身孕的杨诺影被洛初紧紧护在身旁。
杨诺影是杨修贤的独女,如今杨修贤造反,第一个问罪的目标自然是杨诺影,但是被洛初护着,她们也不敢说,况且现在也以逃命为主。
慈宁宫周围很多慌乱的宫人四处奔散,洛初一行人出来,也没有人去理会,毕竟自己小命最宝贵。
少量的叛军也接着杀到此处,拿着刀屠杀宫人,所到之处,皆无活口。
“德妃。”洛初转向苏颜真,后者同样紧蹙眉头才,严阵以待。
苏颜真此时全身血液在沸腾,学武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展现自己,如果能活着出去,她将会去做自己一生所向的事情,如果死在这里,也只能期盼父亲能给自己收全尸了。
“我来开路,你们跟紧。”苏颜真走在最前面,对几个想伤害她们的叛军反手擒下,并且缴获一把利刀。
所有人被苏颜真的武功所震惊,但想想她的出身,也就了然了,甚至暗暗猜测是不是苏柏故意隐瞒苏颜真的武功,专门派来保护皇帝。
一路上,都由苏颜真在前开路,路上的叛军也不算太多,应该还没有大规模地进入皇宫。
但每一条路上都横尸遍野,宫人死的死,伤的伤,不过他们也算是顺利到达御书房。
“都进去。”洛初下令,等待全部人进去后,他才在后面关上门。
跟着来御书房的有太后,沈心儿,杨诺影,苏颜真,李汐,还有两名宫人,太后喜爱的宫人冯钰,整个皇宫身份最大那些人全都在这里。
“糟了……李祺!”洛初忽然想到还躺在金銮殿的李祺,如今李祺康复只有短短的四成,只能做简单的下床活动,连握兵器都握不住,如果被叛军找到……那洛初可是少了一只右手。
但是这一大窝子人他却又不得不去保护,如果有大规模的叛军冲进来,单靠苏颜真一人肯定不行。
“德妃,朕在皇宫外有京兆尹统领的军队,如今皇宫内阵势这么大,他们一定有所察觉,带兵攻进来,但是……他们能否攻进来也是难题。”洛初轻敲案板,他只在乎叛乱能否平定,自身安全问题,他倒是不担心。
“如果宫内有异,宫外会有人通知我父亲,但父亲远在边疆,也是很难支援。”苏颜真说道,“支援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一定能撑住,我们有可能葬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