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张曼成清早才刚刚起床,还有点犯迷糊,就被传令兵的一声急报吓了个清醒。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张曼成有点后世所谓的起床气,现在恨不得把传令兵拉过来打一顿才能发泄出来。
“渠帅,渠帅,真的是有大事啊,我们巡逻的人抓住了一个汉军的信使,他带的信好像是写给赵渠帅的,不过我们不认识字,不知道具体写的什么。”
“赵弘!”张曼成暗惊了一声,还有点慵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显出点点精忙,似乎又想起了昨天自己的猜测与担忧。
“把人带去营帐,我洗漱一下就过去。”张曼成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传令兵说道,然后赶紧回临时房屋收拾。
……
一刻钟后
“把人给我带上来!”梳洗完毕的张曼成威严的坐在营帐里,大声向门口的侍卫下令。
一个遍体鳞伤的中年男子立马被推进了营帐,在后方突然的推力下,男子直接踉跄的走了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随后又被走进来的两个黄巾侍卫一个拉住一边胳膊拽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往男子关节处踹了一脚,狠力将胳膊向前甩去,“跪下!”
中年汉军男子全身布满了横横竖竖的血鞭印,很明显是在被抓住后被黄巾拷打出来的,现在又被重重甩到了地上,无疑更加伤上加伤,直接嗓子眼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上方的张曼成眉头一皱,露出不满的神色,好像在嫌弃汉信使弄脏了他的营帐。
“汉军密使,你这信从何处领得,又要送给何人啊?”张曼成等中年男子平静了些后开口问道。
“哼!这是孙子向爷爷求教的态度吗?声音再大点,爷爷我听不见!”信使连连冷笑道。
张曼成一听脸色瞬间就黑了,本来还带有起床气的他直接就拿起了身旁的一把佩剑指向信使的脖颈,恶狠狠的盯了他好一段时间,“老子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你特么可得把握住了!”
“渠帅,这贱骨头硬的很,直接找识字的先生把信念了便是,然后砍了这混蛋解气!”黄巾侍卫也愤懑的开口。
“哈哈!来啊孙子们,爷爷刚好身上痒痒!”信使还是丝毫不服软。
张曼成听后狞笑了一下,摇头道:“砍了?那可太便宜他了,把他绑到柱子上去,给老子拿个鞭子过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他,老子都对不起神上使的称号!”
侍卫也残忍的笑了一下,应了一声是,便将信使又拖了出去。
不久后
张曼成和侍卫手持鞭绳站在院外,信使被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木桩上,绳子捆的很紧,让人丝毫动弹不得。
“老子真的想看看,你的骨气是不是有你的嘴一样硬!”张曼成将鞭绳抽的啪啪直响,凶狠的说道。
没等信使答话,张曼成便猛然将手中长鞭抽向信使,瞬间就把信使的皮肤抽破,慢慢流出的血液渗到了也被抽烂的衣服上。
信使吃痛的闷哼一声,五官都疼的有点抽搐。
“哼!老子还真以为你拿这当挠痒痒呢,怎么?不痒了?但是挠不挠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啊!”张曼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出言嘲讽道。
信使听后也是一笑,“呵,孙子愿意给爷爷搔痒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继续继续,爷爷比你想的硬的多!”
张曼成凶光再露,“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是在找死啊!”
张曼成将清晨的怒意毫无保留的撒到了信使身上,在啪啪的鞭打声的掩盖下,闷哼声越来越弱……
……
张曼成此时已经将信使抽的昏死了过去,在洗了洗手后,又回到了主营,账下识字者正在向他念信的内容。
“呵呵,让赵弘派孙夏吞并韩忠的部队,然后在我攻打徐璆的时候在背地里给我捅一刀,和他的部队两面夹击么?这对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大的胃口啊!”张曼成在听完信后冷笑不止。
“既然他赵弘不仁,就别怪我张曼成不义了,敢勾结汉军对付我,那老子就先下手为强,断了他的春秋大梦。”
“渠帅,您准备怎么做?”张曼成身边的亲信问到。
“暗中调集大军,趁赵弘对付秦颉的时候直接灭了他,然后在汉军反应过来前直接靠人海堆下宛城!”张曼成拳掌相击,打定了主意。
“渠帅说的是,赵弘私自勾结汉军,罪不可赦,我们解决掉他也是为大贤良师清理门户。”一个亲信迎合道。
这时最初逮捕信使的黄巾巡逻兵畏畏缩缩的开口道:“那个……渠帅,当时我们抓住这个信使的时候,发现他还有一个同伴,不过因为马的数量不够,就只抓住了一个。想来另外一个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张曼成又涌上了一股怒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消息已经被赵弘知道了,那也肯定就有了防备,再想攻其不备就难了。
张曼成双手后背,烦躁的在营帐中走来走去,“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反正这混蛋都和汉军联手了,那老子就直接放开了和他打,我看他赵弘这些天积累了多少实力!”
“愿听从渠帅调遣!”账中诸人皆跪地以示忠心。
“好!那混蛋既敢暗地里动刀子,那老子就挑明了和他过过招!所有人立刻集合军队,尽快对赵弘发起攻击,然后把这封信的内容念给所有黄巾天兵听,让他们认清赵弘的嘴脸!”
“是!”
……
“什么?被张曼成发现了?你们汉军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关键的时候就这么不靠谱了?”赵弘此时也得到了消息,正抱怨不已。
另一个汉军信使在账下弯躬屈膝,低眉顺眼的道:“渠帅大人,实在是张曼成那厮巡逻实在太过严密,要不是我仗着马快,可能都无法将消息告诉大人啊!”
赵弘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传令下去集合全军,告诉大家南阳黄巾有能力者统领,张曼成失了能力,不配总领南阳天军。我就不信准备了这么久,还斗不过他失了臂膀的张曼成。”
底下的信使听后连连叩首称赞赵弘英明果决,嘴角却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笑意。
公元184年4月下旬,南阳黄巾首领神上使张曼成劫得宛城守军与赵弘之密谋书信,公布于众,公开起兵讨伐赵弘。赵弘反应迅速,暂缓了对荆州援军的围剿,集中兵力与张曼成展开对峙……
宛城
“各位,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制衡张赵两方势力,将其尽可能削弱然后击破了,此事干系甚大,一定得谨慎行事啊!”赵韩站在议事厅中央,对四方的文武官员说道。
新任郡守李涛开口:“接下来的事全凭将军做主吧,吾等不识军事,也就不乱插手了。”
其他官员也连连点头,显然赵韩长久以来的表现已经赢取了他们的信任,选择了和褚贡一样的放权方法。
“那小子就多谢诸位大人的信任了,”赵韩向四方拱手以示谢意,继续道:“不论为了不负诸位厚望,还是对故意被张曼成抓走的信使的交代,这一次,我都会全力以赴去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