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企图这样来挽回局面,可是那也要看白歌染配不配合她。白歌染变得脸色苍白,身体是止不住的抖。雨梨看二小姐的样子,心下了然,二小姐都如此给力了,她可不能拖后腿,继续无辜道:“二夫人,您根本就不是这样对待二小姐的。每一次,二小姐一旦在您和大小姐的面前出现后,您和大小姐总是想尽办法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打骂二小姐,您现在又说您对二小姐很好,这未免也太违心了吧?”
易墨殇看着白歌染哆哆嗦嗦的身体,心下一片心疼,原来她会变就是因为这个。难怪她现在会是这个样子,难怪在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会是那个样子,试问谁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能保持着纯真的心。
霍氏一脸阴狠地看了一眼雨梨,没想到现在一个小丫鬟都可以反咬她一口,看来是当初没有下狠手。霍氏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现在那么多的人在,她不可能暴露出一点马脚,稳住心神后,又是一副愤怒的模样:“雨梨,大小姐平时待你都不薄,你为何要这么诬陷我和大小姐。”随后又一副好心被人误解的痛心模样,对白歌染道:“阿染,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可能是对你太严厉了,你误会我了,我和你大姐姐可都是真心对你好的。罢了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和你大姐姐对你的好的。”
白歌染都快被恶心死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能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恶心归恶心,白歌染才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白歌染脸色苍白。在别人眼里就是被霍氏吓的,其实是白歌染很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疼得呲牙咧嘴,但是还得忍着。
白歌染往后退了两步,故作害怕又无辜地开口:“没有,阿染理解母亲和大姐姐对阿染的好,只是可能母亲和大姐姐的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大姐姐打我骂我,是为了让我能反应快一点,这样出去就不会给白家丢人。母亲对我更好了,隔三差五的让我去干粗活,这是为了锻炼我的动手能力。这些阿染都知道,阿染并没有怪你们,更没有恨你们。”
这个时候,所有人看霍氏和白莺燕的眼神都变了,别人都说白家现在娶了一个贤良的二夫人,还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女儿。结果却是,这个二夫人对嫡女是虐待,大小姐对嫡女是打骂。这完全是和传闻不符,而且还相反。
霍氏母女刚开始还挺满意白歌染的识时务,可越听到后面,脸色是越来越黑,这说的都是什么,还不如不说。霍氏对白莺燕使了一个眼色,白莺燕立刻就明白了,做出一副被人冤枉的无辜神态,哭得梨花带雨的,让在场的大部分大部分男人怜惜。
霍氏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阿染,你…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我对你好,你就会接受我这个后娘,可是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这样恶毒的后娘吗?”霍氏的这一番话,又将白歌染的路往后逼了几步。
白歌染原本以为霍氏母女会很好对付,没想到霍氏头脑转到还是挺快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白歌染也并没有因此就觉得自己斗不过霍氏母女,相反,她还有点兴趣去认认真真的和霍氏母女斗。白歌染可没有忘记正事,白歌染是一副委屈到了极点,可是又害怕的模样,吸取了大部分人的同情。
白歌染酝酿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母亲,我知道因为我的母亲,你很容不下我,但是我依然没有忘记你是我后娘这件事。我从你入白家之后,我把一切我能给的东西,都给了大姐姐,只是却被大姐姐嫌弃。我也知道,无论我现在怎么说,母亲你和大姐姐都不会相信我。我只是想阐述一个事实,我从来都没有把母亲你和大姐姐当作仇人过。我以前以为母亲你和大姐姐只是一时的不痛快,所以,我放下了作为一个嫡女的尊严,只是希望母亲你和大姐姐能把我当作亲人看待。可是现在现实却告诉我,我这么多年来的行为都是换不来你们把我看作亲人,我和我的母亲就这么让你们怨恨吗?”
白歌染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她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自己置身事外。白歌染的话里说没有把霍氏母女当作仇人,可是现实是把她们当作无聊时候的乐子,白歌染并没有忘记要为原主报仇,只是她需要换一个方式,这个方式比杀了她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