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叫啥呢!这是!啊啊啊的!”
浑厚苍老的男声?
陆锦茵收声,疑惑的看着岑尧。
“我幻听了?”
“没有。”
岑尧说没有的同时,身后响起了一声惊呼。
“哎哟喂!”
真有人!
陆锦茵动作迅速的跳下“座椅”,转身,远离岑尧,动作一气呵成。
“岑、岑爷爷!”
来人可不是岑老爷子嘛!
左手捂脸,可那分的极开的手指……
“爷爷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什么突然,打电话那会我就在路上了,我是不是来的不太对啊!”
“是!”
“没有!”
异口同声。
“什么是!压根没有的事!”
听到岑尧的是,陆锦茵就差没动手打他了。
“岑爷爷,你们先聊,我先回去。”
陆锦茵落荒而逃。
丢死人了!
陆锦茵不敢看老爷子揶揄的表情,直视前方。
没想到外面还有个小孩等着,没进书房。
“陆老师。”
岑清时倚靠在门边,嘴角带着笑,看见陆锦茵出来,立马站直身体,可嘴边的笑怎么也忍不下去。
“清、清时啊!”
要死了,还被自己的学生撞见了!
“嗯,我我先回去了。”
强装镇定,怎么也得把面子撑住了。
“老师不多待会吗?”
待个毛线!
陆锦茵捂着脸快速离开。
“哟,修身养性练起字了?”
岑清时这时候走进来了。
“哥。”
“嗯。”
不热情也不冷淡。
对于两个弟弟妹妹岑尧表现的跟个局外人一样。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还嫌我碍事了?”
“不敢。”
岑老爷子住着拐杖,把岑尧赶下椅子,换自己坐上去。
“你也不回家,来找你吃饭,你多多久没回来看我了。”
岑尧讪讪的摸着鼻子,心想不就一个礼拜。
“老实交代,和锦茵丫头是怎么回事?开窍了?”
“鬼门关走一趟,觉得不能就这么白活了。”
“呸!说什么丧气话!”
岑老爷子现在最听不得这种话。
岑尧那次心跳骤停真的差点也把他带走了。
“走吧,吃饭去。”
“哥,要叫陆老师一起吗?”
好啊,连哥哥都敢调侃了。
岑尧双手叉腰,略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弟弟。
“以后叫陆姐姐。”
“切。”岑老爷子不屑地插嘴道:“你咋不说叫嫂子呢!”
“这不还没追上。”
“能耐。”
岑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在前头,径直走到陆锦茵家门口。
“爷爷!”
岑尧赶紧把人拉回来,“阿茵脸皮薄!别再逗她了。”
岑老爷子不高兴的哼哼两声。
“我这是爱护她,担心她饿着嘛。”
我可舍不得饿着她。
知道她大约回来的时间,饭都做好了,在锅里焖着。
上了车,岑尧发微信告诉陆锦茵门锁的密码,让她自己过去吃。
这边的陆锦茵又是甜蜜又是尴尬的,裹着被子不知道滚了几圈喽。
“叮!”
有消息。
陆锦茵一个翻身拿手机。
“门锁密码是你的生日,锅里炖好板栗排骨,这会儿饭也熟了,记得吃饭。”
“啊啊啊啊啊!”陆锦茵激动的在房间里上串下跳。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贴心又居家!
“哦。”
心里乐翻了天,嘴上偏要逞能。
“你怎么用我的生日做密码?”
过了许久都没回,算了,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很晚了,厨房走一圈,岑尧不满的皱眉。
“吃这么少?”
整锅饭就动了一小部分,菜也是没动多少。
拿出手机,想想还是放下。
十二点了,算了,明天再问她。
如往常一样,洗完澡岑尧都要看会书。
头发还滴着水,岑尧随手用毛巾擦拭。
坐在床边,单手翻开手抄书。
离开老房子直接去了公司,回来后也一直没有机会翻看。
所有的字都是一笔一划用毛笔写出来的,翻看几页,都是佛经,也没有明显的彰显身份的话语和标识。
看了大半本,仍是没有收获。
岑尧疲倦的打了哈欠,放下书准备入睡了。
毯子仅盖住肚子,双手放在腹前,标准的入睡姿势,难为的是一觉睡醒还是保持这样的姿势。
将睡未睡之际,岑尧想起了一个人!
利落的起身,开灯,拿着书来到了书房。
岑尧没有刻意去打听郢朝的存在,或许有,或许没有。
单看字体不能说明什么。
陆锦茵第一反应是小篆,说明两者有相似之处。
若是这个时空真的没有郢朝,也就是说,这佛经也该是这个朝代没有的。
会郢朝的字,又是郢朝的佛经!
岑尧想到一个人,几乎是一个透明人的存在。
也是,除了阿茵,其他人在他眼里皆是透明。
岑尧略想了一下,记起这个人了。
敬贤?
应当是这么叫的没错了。
后宫无主,整天被那些臣子吵的心烦。
正巧华家军的他重用。
既然要,那给便是,左右一个皇后的位置。
岑尧沉吟了一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大概知道有这号人,谥号敬贤,别无其他。
当时只想着毁了这一切,若不是阿茵,怕是那些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回忆起过往,岑尧的双眼开始泛红,心中止不住有暴戾生出,恨不得毁了所有的一切。
郢殇帝不信神佛,不信鬼邪,他自己本身就是魔,还有什么可怕的。
因此,在宫中,神像、佛像都不允许存在,更不能有佛经,佛堂。
唯有敬贤皇后当成耳边风。
自从抄了华家,她便日日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我现在无父无母,更无子嗣,皇上想灭九族,那便动手吧!”
岑尧没有亲自见她,是太监传话过来的,倒像是她说话的语气。
本是下令拆了佛堂,杖责二十,被阿茵拦下。
阿茵!
岑尧用力的搓自己的脸,破事自己冷静。
只有她能安抚他的暴戾,日后的行事收敛,都是阿茵在稳着她。
想到她,翻腾着的怒气才稍稍下去。
为何她也会过来?还比他早上许久!
“阿茵!”
岑尧握紧拳头,打定主意,决不能让陆锦茵知道郢朝的任何事!
眼前的两本手抄本,岑尧把他们锁到保险柜中,不在理会。
天刚亮,陆锦茵就被自家老妈的电话吵醒了。
“哈?什么相亲?”
“杜南行,杜南行!你们没见面?”
刚睡醒,状态都是懵的,一时想不起杜南行这个人物。
陆锦茵苦恼的把脸埋在被窝里。
“我要睡觉啊!”
“睡什么睡!人家说要去找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