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白正是万老先生为一个身患剧毒的人调配而成。
懂得调制栖白的人世间少有。
有栖白解药的更是寥寥无几。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楚国人。
夜璟玺依然很冷静,看着床上的小人,心中没有半分触动。
他天生对感情就淡漠,能放在心上的人不多。
这虽然是他的孩子,但是没什么感情。
除了一层血缘,跟陌生人差不多。
“那就缓解公主的痛苦。”夜璟玺说的极其平静。
夜璟玺只信的过一个太医的医术,就是吴太医。
他说无药可救,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沉着淡然的态度惹怒了萧妃,见皇上没有半分想要找楚凉问罪的意思,微带怒气:“皇上难道不要去找伤害婉儿的凶手吗?”
“众人皆知,栖白出于楚国,最大的嫌疑就是贵妃。”
“难道皇上要包庇她不成。”
“请皇上还婉儿一个公道,也还臣妾一个真相。”
萧妃越说越激动,言辞犀利。
夜璟玺看着萧妃,环顾了周围,掷地有声:“朕相信她。”
“那臣妾的婉儿,就要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吗?”萧妃激动道。
“她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要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吗?”
楚凉突然开口:“这孩子或许还有救。”
萧妃冷笑:“呵,贵妃娘娘这下是自己承认了。”
没有欣喜,没有一点为自己孩子还有救的兴奋。
“本宫不屑伤害你的孩子。”楚凉双眸冷漠。
而后看向刚才的小太医:“你,过来。”
霍小太医愣了愣,走上前。
“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霍小太医正准备诊脉。
“胡闹。”萧妃开口,“吴院首都说婉儿没救了,这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太医会有这个本事。”
霍小太医站在那里,左右为难。
楚凉有些不耐烦:“你想不想她活。”
强硬道:“小太医,你去诊脉。”
被直呼小太医的霍远程扶额,为什么别人是李太医,王太医,吴院首,到他这连个名字都没有。
还是老老实实上去把脉。
然后摇摇头:“微臣无能为力。”
萧妃讥笑:“贵妃娘娘的大话说早了吧。”
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楚凉不理会她,定定的看着霍小太医:“这是一条人命。”
“她才只有几岁,她的未来还有很长。”
“你想不想救她,要不要救她,你自己决定。”
“贵妃娘娘何苦为难一个太医,自己说的大话,圆不了别往别人身上推。”萧妃嘲讽,满脸的刻薄。
楚凉看着一直叽叽喳喳的萧妃,冷眼扫过:“闭嘴。”
然后等着小太医的回答。
屋里一时安静了。
霍远程很纠结,他是有解药的配方,但众人皆知,栖白来自楚国。
稍懂医的人都知道,栖白的解药除了万老先生本人和出楚国的几位太医,无人可配出来。
他若是做了,接下来得到的不是重用,而是疑心和一个又一个麻烦。
毕竟,一个焰朝太医院的太医,怎么会有楚国的解药,只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丧命。
锋芒毕露,得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他只是空有一身医术,无权无势。
但,那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