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后悔,最让人不同情还是后悔。
刚刚过去的中年男子,在绕了好几个巷子后,又到中城街上走了一道,小心地绕进了某个巷子。
“竹大哥,回来了呀!”
路过的一个看着很年轻成熟男子,自来熟地招呼道。
“哈哈,是的,你也知道,我这老毛病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竹修明亲近和睦的回答道,还无奈地指了指手中的膳盒。
“哈哈,还不错!这药膳还是城主府有能力做出来呀!”男子羡慕地说着。
“唉,这有什么可羡慕,我这毛病,只能靠着活着舒服点。”
竹修明摆摆手道,一副苦恼地说些。
那男子也是尴尬地笑了笑,开口道:“那我先走的,竹大哥好好休息。”
竹修明和柔地点点头,看着那男子离开后,立即快速稳步的走进远处的一扇门里。
进去之后就可以看到一小片还郁郁葱葱的竹林,明显看出这竹林可不是寻常的竹子。
雪地的洁白与竹林的青葱绘画出一副隐世明远的画面,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淡泊名志。
竹修明渐渐竹林的间交错的石子路消失,而那小片的竹林忽然千变万化起来。
竹林后面却是一间不大不小竹屋,或许是昨夜雪下的太大,有点承受不住,竹屋仿佛摇摇欲坠。
竹修明迅速地进了房间,关上门,转身进了侧门的书房里。
书房里可谓是简朴至极,中间放了一个竹榻,上面的茶炉和茶具隐隐有点灰尘,可见有几日主人没用过了。
而左手边放了一个竹子做的书架,前面也是一个竹制的书桌,上面也都是竹制的毛笔和笔架,除了这些,再无其他之物。
竹修明把提着的膳盒放在书桌上,然后来到窗边看了看四周一眼,缓缓将门窗关上。
又回到书桌面前,他慢慢的坐在竹椅上,有节律地强弱交替的跺了几下脚。
大概几个呼吸间,地面穿来了相同地回声。竹修明立即右手摸了摸椅子下的一处地方,只听见“咔嚓”一声,椅子和人往后面移动。
只见刚刚脚放的地面上,缓缓裂开,出现了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
竹修明起身拎起膳盒,转身就踏上阶梯进了去。
而在人进去后,暗道又缓缓合上,椅子回复原位,房间里又是一片宁静致远的画面。
“竹世叔!!”
一声小声中带着急切和高兴的声音在写幽暗的空气回荡着。
“安安?怎么了”
竹修明听到声音后,立马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亮墙上的油灯,担心的问着。
要知道这个小丫头每次他下来时,都是把开关打开后,立即回到房间里守着她师哥了。这次还在这里等着他,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何愿安听着竹修明担心的话语,有点撒娇道:“难道竹世叔不想让人家等你呀?”
听到何愿安这撒娇开心的话语竹修明更加纳闷了,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他连忙急切的问着:“你师哥——”
何愿安狠狠地点了点头。竹修明明白她的意思后,高兴迫切地边走边说:“好好,快去看看你师哥,他没事吧?”
何愿安也高兴的回答道:“师哥是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我探了一下脉,没发现什么事情。不过还需要竹世叔看一看!”
“好好!人醒过来就好!”
竹修明高兴的说着,转眼就进了一个有些幽暗房间里。
刚刚进去房间,就看到一个男子在竹修明面前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下头。
“一谢竹世叔在何家最危险的时候不顾安危收留我们兄妹二人!二谢竹世叔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兄妹二人!三谢竹世叔的重情重义,愿平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一声声真挚恳切的声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快起来!快起来!你身体还没好!我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竹修明把膳盒放在地上,立马扶起地上的何愿平。
何愿平身体还有点虚弱,竹修明连忙把他扶到窗边坐下。
嘴里又有点埋怨道:“刚刚醒过来,就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你要是想报答我,就把自己照顾好!”
何愿平虚弱地笑了笑,或许因为刚刚醒来不久,原本俊朗灵神的面容此时有点瘦削疲惫,看了看竹修明一眼又用有点嘶哑地声音说着:“竹世叔,安安也多亏您的照顾,要不然——”
“停停,刚刚我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真是大了就不听竹世叔的话了是吧!?”竹修明装着严肃地说着。
何愿平和何愿安都心有灵犀地相看一眼,都是默默笑了笑。
“对了,让我探探你的脉。你醒过来后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适?”
竹修明突然想起,立马拉过来他的手,边把这脉边问着。
“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觉得睡久了,身体有点麻木。”何愿平温温地解释道。
“嗯——,脉搏还算平稳有力,补充一下血气就可以了。”竹修明放心的说了一句,又朝着何愿安说了一句,
“安安,你把盒子里的汤药给你师哥拿过来。”何愿安应了一声,把膳盒里的汤药端了出来,递给了何愿平。
看着何愿平把药喝完后,竹修明开口疑惑地问着:“不过愿平,你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过何愿安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汤药,听到竹修明的话语,何愿平思索了一下,也是疑惑满满地问着:“竹世叔,您能和我讲讲,我父亲的事情吗?”
竹修明愣了一下,不过他也明白何愿平这时问这样地问题,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竹修明怀恋感慨说着:“我和你父亲相遇时,你还没出生。那时我还是一个勋贵人家的门吏,因为不小心撞破勋贵人家的秘密被追杀。最后被你的父亲何全所救,也是世兄带我走上了修仙的道路,让我的人生彻底改变!”
说着说着竹修明的目光里仿佛穿过久远的时间,让人忍住想去探寻。
“你父亲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仿佛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世界而已。而且世兄灵力高深莫测,比我知道的落雪城城主的灵力还要深厚。”竹修明一脸尊敬的说着。
何愿平又继续追问道:“那他有没有和您说过我们何家祖辈上的一些事情?”
竹修明听了这话,一副这事情不是你这个何家人更清楚地样子看了他一眼。
何愿平无奈中带着冷漠,低声说着:“自从娶了我娘,他就一直待在禁室里,很少出来,家里的事情一直由我娘打理,而我,自从有记忆以来,和他见过的面十根手指都数的出来。”说完,何愿平低头沉默着。
“师哥——”何愿平安慰的叫了一声。
竹修明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不对,急忙开口道:“唉,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世兄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娘俩。不过,曾经你父亲给我说过一句话,或许和你们何家祖辈有关!”
“什么话!?”何愿平迫切看着竹修明,急切问道。
竹修明想了想,缓缓开口道:“那是我和世兄请教有关灵力的问题。想问他为什么灵力怎得修炼如此深厚,他说“得祖辈蒙荫,体质较常人特殊。”之后他就不再透露过修炼方面的事情。”
“祖辈蒙荫,祖辈蒙荫——。”
何愿平听了竹修明话,不停地喃喃道。
竹修明看着何愿平的样子,疑惑的喊道:“愿平?”
“没事——,对了竹世叔,外面情怎么样?”何愿平安慰看着他,继续地问着。
竹修明听了他话,认真的看了他和何愿安一眼,严肃地说着:“愿平,外界已经传开了,不过,愿平你告诉我,往生钟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中?!”
何愿平看着面前一脸紧张担心看着自己的竹修明,他缓缓开口道:“在!不过,我相信竹世叔这样问我是不是外面说已经有人拿到了往生钟?”
竹修明瞳孔猛地一缩,惊诧地看着他,又听见何愿平说着:“竹世叔,最近落雪城有没有什么盛大的聚会?”
竹修明突然心里一惊,慢慢开口道:“后天城主府宴会。”
“呵呵,还请竹世叔帮我一个忙。”何愿平望着竹修明恳切说着。
“你想——”竹修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而何愿平肯定望着他,深深行了一个礼。
“好——,你已经长大了,竹世叔也不能替你做什么决定,只能帮帮你。”竹修明感慨万千地回答着,目光欣慰望着他。
“多谢竹世叔!”何愿平真挚地感谢道。
“好了,我也要离开了,你们在这里一定小心,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离开。”竹修明起身站起,对二人交代道。
“竹世叔,我送您!”何愿安拿起膳盒,对竹修明说着。
竹修明又看了看何愿平一眼,严肃说:“你好好考虑,如果有变,明日膳食送来时告诉我。”说罢,就抬脚离开了。
看着渐渐步入黑暗里的二人,何愿平目光犹如黑暗里的深渊,让人不可琢磨,低头看着自己食指的一个木质的戒指,依旧沉默不语。
昏暗的房间里,倒影着他有些虚无淡浅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