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佩宁靠在一处大院门口的柱子上,双手枕考在脑后,兴致乏乏的唤了一声,“你还没好吗?”
“马上马上!”陆清诩在大院内回了一声,又再度跟人吵了起来。
此刻两人在一个叫做平城的地方,然后陆清诩接到了一个帮助这个大院的主人除害的任务,由于那个恶鬼是附在大院主人的儿子身上害人的,陆清诩在将其除掉之后却被大院主人倒打一耙说是他有意伤害他的儿子。于是就这样吵起来了,确切的说应该算是大原主人单方面跟陆清诩吵起来了。
陆清诩这个人虽然非常的自傲,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喜欢事事与人争论斤斤计较的人。从单佩宁对陆清诩各种指挥,而后者无怨无悔接受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脾气,也不会记仇,典型的缺心眼。
她跟着陆清诩在外面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了,期间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秦楼的人,两人往边关方向越来越靠近。陆清诩说他要先取一样东西才能带她去寺庙,单佩宁没有任何意见就一直跟着他,期间还跟他学习了剑法,不过相比较剑她似乎更喜欢用枪,第一次碰到就觉得极为顺手。
然后陆清诩就送了她一样什么东西,说是可以按照她的心意改变的武器,不过这个东西本身并不带什么,就是个单纯的可以改变外表的东西。对陆清诩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对单佩宁来说却是非常的有用,她也没有推拒就直接收了,现在正变成了她的发簪插在头上。
单佩宁听着里面的越来越吵,当下不耐烦的推门而入,道,“给钱!”任务完成了,结果报酬到现在都没给,还一直在吵,也就看陆清诩好欺负而已。
“小姑娘……”那大院主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单佩宁打断了。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嘛!”论蛮横无礼还没有人能比得上单佩宁,她无理取闹起来连沈阕安都受不了。
“犯事的人是你儿子,我们只是办事拿钱,怎么完成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看我们小觉得我们好欺负?信不信我立马去报官!左右抓的人不会是我们。想试试?”单佩宁虽然很矮,但是这气势却是完全不输人。
“佩宁。”陆清诩有些担忧的抓了抓她的手腕,他是想要息事宁人,师兄告诉过他,入世之后不可与俗世之人多有争执,凡是须让着点。
单佩宁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是我?”
这么说其实也对,陆清诩不会与人争辩是因为他作为修仙者得谦让凡人,但是单佩宁与他们同为凡人便不需要谦让了。
最终在单佩宁的武力威逼下,大院的主人骂骂咧咧的给了两人前,然后将人轰了出去。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单佩宁心眼很小,她当机立断就直接报官了,之后这家人如何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又往北走了。
夜晚。
由于没有估算好时间最终两人只能在一处小溪旁度过夜晚,不过由陆清诩在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陆清诩看上去年仅只比她大一岁,但实际上作为修仙者他的天赋极强,在俗世几乎无人能敌,自然也不会因为野外的区区兽类而感到害怕。
“你怎么一直穿这身灰扑扑的丑衣服啊?”单佩宁坐在火堆前,忽然问道。
“修仙须修心,过度追求奢华于修行不利,这是师父告诉我的,师兄也穿得这么朴素,作为师弟我怎么可以越过头去。”陆清诩倒是不觉得自己的穿着哪里不好了,质量好不会损坏还施展了除尘法术根本不会脏。
“可以我觉得穿着白衣的修行者更加出尘,一定很好看。”单佩宁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她心目中道长应该是穿着白衣翩翩欲仙。
陆清诩微微一愣,“真的吗?”
单佩宁点了点头,肯定道,“那是当然了。”
“你等等!”陆清诩说着,突然跑了出去,独留单佩宁一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陆清诩再度回来时他身上的灰色朴素的衣袍已经换成了一身白色锦袍。锦袍上仿佛绘着云烟一般,白玉簪将他的一半头发扎束起来,其余垂在脑后。明明才不过13岁的稚嫩年纪,却有了出尘之姿傲然于世,此刻的他看上去才像是一个话本中才会出现的仙人。
“这样呢?”陆清诩浅笑着看着他,淡漠清冷,一看便不似凡人。
单佩宁走到他背后直接扑着跳到了他的背上,环着他的脖子,道,“像模像样,但是一点都不像是你。”
相处了一个多月的两人关系自然非常的好,再加上两人还很小,做这个动作倒是完全没有任何男女授受不亲的感觉。
“哼,小爷我也就在那群人面前这样装装而已,要是天天这么做累都要累死了,我又不是修无情道的。”陆清诩昂了昂首,面带骄傲,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的出尘之姿便彻底泯灭于世了。
[为什么这一个多月陆清诩都不加好感?]单佩宁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在脑子里问道。
[这种隐藏的角色在好感度到达20之后就不会有任何加减提示了,甚至你根本无法靠系统来查找他们,只能靠你自己去调查出来。]反正特殊角色并不需要攻略,加不加好感其实都无所谓而已。这五个角色会存在说不定只是游戏制作者为了增加游戏的选择性才特意安排的,各代表一条剧情线,当然不选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陆清诩的存在是多余的?]单佩宁从中捕捉到了一个词,问道。
[也不是多余,但是有没有都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有只是增加了一些趣味性而已。]因为单佩宁没有身处游戏的记忆,统统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总不可能说是增加游戏的趣味性吧,那这样选择沉浸式游戏还有什么意义啊。
“你要去取什么东西?”忽然单佩宁想到一件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