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还记得廖柏文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现在母亲却因为她自己的工作被人羞辱,这种滋味必然不好受。
夏菲菲也不敢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偷偷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
“跟我当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很不爽,你这样的穷逼凭什么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瞎显摆?还泡走了我们学校的校花。廖柏文,你就是个P!”黄峰对廖柏文极尽羞辱,廖柏文最终终于被惹怒,忍无可忍的伸出手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黄峰的脸上。
两个大男孩就这么打成了一团,最后当然是以进教务室为结果。
两个人都记过一次,都需要写检讨书。
这件事情也因此火遍全校,大家眼里的白马王子一般的廖柏文居然是保姆的儿子,这事情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瞬间炸开了锅,就连廖柏文的女朋友也不可避免的知道了。
廖柏文的情绪日渐低落,学习成绩也开始有所影响。
这一天晚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起来,一个聘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班级的门口。
“廖柏文你出来一下。”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冷意和疏离,对着还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廖柏文喊了一声。
廖柏文愣了愣,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夏菲菲认识那个女孩,就是他们学校的校花。
班上的同学都是喜欢看热闹的,纷纷起身趴在窗户旁边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刚开始他们两个还用稍微避讳一点的音调在交谈,可到了后来,校花的情绪变得很激动,甚至直接用吼的出来。
“你这个骗子!我们分手吧!以后别说你是我男朋友!”女生说完,负气的转身离开。
留下被对方扇了一个巴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廖柏文。
这件事情对廖柏文的影响更加大了,他隔天就没有出现在学校里,听学校方面的话说他忽然病了,请了病假。
黄峰那群人却还在嘲笑着廖柏文,说廖柏文是当众被校花甩了,面子上架不住,这才不敢来学校了。
廖柏文没来的那天晚自习夏菲菲请了假,专门给保姆阿姨打了电话,问清了她家的地址,然后坐着出租车将从蛋糕店里买来的精致小甜点给带上,去了廖柏文的家里。
抵达廖柏文家楼下的时候,夏菲菲有些吃惊。
因为对方住的房子很破很破,一看就是那种危楼类型的公寓楼。
楼梯都是木制的,走在上面都会发出嘎吱咯吱的声音。听的夏菲菲都有种自己会不会压断这个楼梯的幻觉。
好不容易忐忑不安的走到了三楼,找到了303房间,夏菲菲敲响了这扇门。
不一会儿,廖母就来开门了,当看到夏菲菲的时候,眼底还有些吃惊。
“小姐你真的来了?”
“阿姨你别喊我小姐了,都什么年代了,喊我菲菲吧!”夏菲菲觉得小姐这个字眼实在刺耳,是因为在她十七岁这年,还没有那么多人普遍把那种职业称呼成小姐。
但是这让重生归来的夏菲菲听着很别扭。
“好,菲菲啊!真是难得你有心了,柏文他生病了,发了高烧,刚刚才被逼着挂了点滴回来。”廖母叹了一口气,一向体质很好的日子突然变了,这比什么都让廖母难受。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夏菲菲点点头,将手里的小蛋糕放到了廖母的手里。
然后走了进去。
进去这个公寓之后才发现是一个连十五平米都没有到的小房间,在这个小房间塞下了两张床,一台很古老的电视机,还有一些放衣服的纸箱,整个看起来都中规中矩的。
虽然小,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这倒是很符合廖柏文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廖柏文是一个很注重卫生的人,身上那套蓝白相间的校服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十分整齐的。
而那普通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尤为阳光帅气。
“你怎么来了?”廖柏文见到夏菲菲很是吃惊。
“你今天没来学校,老师说你生病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夏菲菲没有告诉廖柏文黄峰他们又说了他的坏话,因为依照他现在这个情况,肯定听不得这些东西。
“哦……”廖柏文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手上还贴着挂过点滴的胶带和棉花。
“那个阿姨,我想和柏文单独聊聊,您能出去一下吗?”夏菲菲知道有些话当着廖母的面说出来不合适,所以干脆就请廖母先出去了。
廖母犹豫了一下,也看出了儿子有心事。
但是儿子的心事不愿意和自己的说,想必是怕自己担心。
所以也没有多想,就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走之前还不忘帮他们关上门。
“你妈妈做保姆的事情不是我说的。”夏菲菲急于辩解,这件事情她担心了很久,生怕廖柏文会误会自己。
廖柏文听到夏菲菲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对方一笑,夏菲菲轻松了很多。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也知道为什么我女朋友要跟我说分手,这些都是黄峰搞的。和你无关!”廖柏文原来都知道了。
“黄峰他……喜欢你女朋友很久了。”黄峰这个男人就是贱,想要撬别人的墙角。
“我知道。”廖柏文继续点点头。
“那你……”夏菲菲一脸吃惊。
这小子都知道?
“我还知道她跟我分手之后的那个下午就和黄峰上了宾馆。”廖柏文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灰暗。“我一直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我这个人,而非我那看起来像贵家公子的气质。”许是压抑了太久,廖柏文终于爆发了,他将内心的愤懑和难过一股脑儿的倾泻了出来。
夏菲菲看着廖柏文,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心疼。
出色如廖柏文,也会因为没钱这个因素被人抛弃了。
这个社会除了看脸,还看钱。
“廖柏文,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泣。你应该振作,而不是这么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