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都不信,我竟然可以跑过一只狗。
当我气喘吁吁的回到家,关上门的时候,还心有余悸,从门缝里往外看,那只狗没有追来,我才安心了。
两条腿这个时候才软了下来,应该是累的,刚才我跑的多快?我都没看清路边,我就到家了。
怪不得有一个笑话说,什么时候人比运动员跑得快,当他后面追着一只狮子的时候。
我还笑话人家,我自己被一只小狗就吓成了这样,何况是狮子呢。
自那以后,我都很少去小双家里玩了,一方面我觉得有些丢人,另一方面,我不确定下一次还可以跑的过那只狗。
直到她告诉我说,那只狗死掉了,是吃了别人家下的耗子药。
出于安慰的心,我又去了她家,她家又有了一只小奶狗,不过我不怕,因为它还在喝奶呢。
“你今天住在我家吧,我买了鬼片,一起看啊!”她似乎也很喜欢我去找她,而且她妈妈也很喜欢我,还给我找吃的。
小双不是外人,我跟妈妈一说,她就同意了。
鬼片我没少看,爸爸买了很多碟片在家里,有一些放在VCD上面,大多数是林正英的僵尸片还有华仔的赌神,成龙的警察故事。
还有一些他都锁在了衣柜里,塞在了被子里面,他这么做没有避开我,或许他觉得我够不到,也不感兴趣,但他错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跟求知欲是无比的强大的。
所以大人如果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定不能让孩子看到端倪,一点马脚都不能露,这不是可以马虎的事情。
当我踩着沙发角,用藏在电视机上面的钥匙打开衣柜,找到那些被爸爸藏起来的碟片时,我头一次接触了性。
没错,那几张不能见光的碟片,就是彩色小电影。
性这个字,在我当时看来,就是欲望的释放,这种欲望,是因为内心被压抑得不到解脱,只有从肉体上换来快感才产生的邪念。
我自己看到那些封面,又惊又喜,惊是因为爸爸竟然会看这种东西,他不是信佛了吗,还有,他都是啥时候看的,妈妈知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妈妈呢。
喜是因为,我那时对爱爱这种事的强烈好奇,就像是一个黑洞,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样子,你就忍不住被它吸引,无法自拔。
一个人走向的堕落的路途,永远比自立自强要容易的多。
这件事,我选择了沉默,谁也没有告诉,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我不敢自己实施这个计划,我不敢一个人看彩色电影,总觉得会被里面的人吸到屏幕里面去,因此,出于跟我一样的好奇,我组建了一个观影团。
地点是我家,因为那些彩色小电影会见光死的。
家里大人不在,我们几个小孩,拉着窗帘,大门也反锁上,就开始放映。
赤裸裸的刺激和诱惑,给我们各自留下了不同的印记。
只是还没看到一半,就有人敲门,我还隐约听到妈妈叫我的名字。
“不好,赶紧收拾!”我站在炕上向外望,果然是妈妈回来了,她怎么会提前回来了。
“大白天关门拉窗帘干啥呢!?你们几个去外面玩,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妈妈看到我们坐在一起跟开会似的。
“哦。”那些碟片我都已经原路放回去了,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小伙伴们看情况不妙,也不讲什么义气了,纷纷借口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之类。
很快,家里就剩了我自己还有生气的老妈,不过还好,爸爸没回来,所以他不会去看衣柜是否有些凌乱,以及他藏放东西的地方是否有异样等等。
这些,我知道,妈妈不知道,我也不会再告诉她了,因为我也成了这个秘密必须不能见光的守护者,那些不堪的画面,停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当天晚上,我就做梦了,那时我才上小学,竟然会做春梦,不可思议。
不光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好奇心和蠢蠢欲动的念头,我的很多伙伴都一样好奇,看到电影里那些女人如此舒服的神色,我们渴望她那种极乐,却不懂得如何获得,所幸,我们还小,只是好奇,仅此而已。
或许有的人胆子大,突破了那层防线,也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往往有很多男生,都喜欢这样的女生。
长得漂亮,打扮的漂亮,说出来的话都那么漂亮。
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开始区分了性别,男孩子们都像吃了增高剂一样,长的飞快,五官也长开了,有的以前只是个小胖墩的,长高以后,没想到还是个小帅哥。
这种变化不包括我,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表,我都没有什么差别,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娃娃音。
就算是这样,竟然还有人羡慕我,说不长大真好。
抛开外貌的成熟,穿衣风格的成熟,我觉得,我的心智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可是没人相信,就因为我经常做一些天真的事,喜欢那些幼稚的东西。
小丽开始别发卡,小双开始扎丸子头,穿当下流行的牛仔短裤,那句话说得对,人靠衣装,换了身行头,真的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就连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明显不同了。
“你还是老样子。”小双会这么评价我。
除了她,小丽从来不会说我是老样子,可能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几乎天天可以见面,而且她除了别发卡,没有什么不同,她不会尝试牛仔短裤,也不会穿短裙。
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个胖子。
我还不觉得我胖,妈妈跟我说,女孩子健康就行,不要挑食,太瘦了不好。
按照妈妈的标准,我的身材很健康,按照小丽妈妈的标准,小丽的身材更健康。
我意识到自己胖,就是得了水痘回学校那次,我心仪的男生对面跟我擦肩而过,竟然不认识我了,这太可怕了。
不过后来我也无所谓了,我还蛮喜欢自己的性格,再大的打击,再多的难过,都可以自我消化,不去在乎。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种习惯的后遗症是多么可怕,直到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才慢慢改变了自己的自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