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行程,终于来到了京城,巍峨的城墙,气势恢宏,城门口重兵层层把守。
尽在刚要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却把马车拦在外面,不让进。
“大胆,你们可知道车内是谁?竟然敢拦住城门,不想活了吗?”随行的大臣立马上前训话。
“大人,将军有令,现在是战乱时期,凡是进城这,不管是王宫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要下车接受检查,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恕罪。”士兵一五一十的回答,倒也没什么唐突。
“这可是萧山王子的马车,你敢拦车,你有几个脑袋?”大臣很是气愤。
士兵一听是萧山王子,立马慌了神,赶快让人前去禀报。
“哟!这位大人看着面生啊!一看就是地方官员,怎么?来到京城还要摆架子?现在是战乱时期,这个时候进城的,谁知道会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物,若是让敌人的奸细溜了进去,那这罪过可就大了,任谁也担待不起呀。”
这时候停靠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向城门口走来,边走边说。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萧山王子出言不逊!不怕掉脑袋么?”大臣气急败坏。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管车内是不是萧山王子,在城门口以权势压人,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都会对萧山王子的名声造成影响,等真的萧山王子得知此事,恐怕先要掉脑袋的人,会先是你。”
那来人衣着华贵,说话不疾不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你休要挑拨。”大臣被说的垭口无言,但又不敢说车内就是萧山王子,人家已经把这坏名声给安了下来,如今说是萧山王子也不行,说不是那就更不行了,守城的士兵会直接抓人论罪的。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闲情雅致,竟然在城门口论起国事伦常,我萧山很是感兴趣。”马车车帘轻启,萧山稳步下了马车,平静的表情一览无波,装的很像是什么大场面的人,完全没有在余恒面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来人看到马车内走下一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放,眼睛直直的呆在那里。
“大胆,王子问你话呢,竟敢如此无礼。”随行的吴信怒声喝道,大臣怯场,他可不怯场,他在王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拜见王子殿下!”
来人被吴信一声呵斥,愣了过来。
“你是谁家的公子?姓是名谁?”萧山声调平稳,一副稳重的样子,装得很像。
“回王子殿下,我是程将军程英的幼子,名叫程韵,听说萧山王子远游归来大驾回京,轰动了整个乌其国,固前来一观王子风采,多有冒犯,望王子殿下恕罪。”
“本座在你眼里可是什么阿猫阿狗?”萧山的语气依然平静。
“殿下恕罪,程韵斗胆激怒殿下,只为一观殿下风采,程韵年少懵懂,未免无知了些,冒犯了殿下。”程韵低着头,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样子。
这程韵充其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这一句年少懵懂,可真是让萧山连定他的罪的借口都没有了,毕竟不知者无罪,不下马车的也是自己。
“那你可看到本座了?”
“程韵已经目睹殿下荣光。”
“那本座可以走了?”
“恭送殿下离去。”
萧山看着程韵恭敬的样子,转身对着城门口的士兵说,
“本座可以进城了么?”
“小~小的该死,不知是王子殿下。”转身让身后拦路的士兵让开。
“你胆子很大。”萧山转过身看着程韵,“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前去拜访令尊。”
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回到曾经的府邸,萧山立马找到余恒。
“余恒,累不累?这一路辛苦了,要不是你击退那些路上的刺客,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到京城。”
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路上确实有一波刺客,但很轻易就能打发了,根本用不着余恒出手。
余恒现在关心的也跟萧山无关,怒风在路上贪食,吃坏了肚子,余恒正想办法怎么把怒风医治好。在冥界,那里没有露水这东西,怒风也不会吃坏肚子。
“你有事吗?”
“没事,这一路上可把我憋坏了,连说个话都要装模作样。”
萧山似乎有很多话跟余恒说,但余恒正在看怒风的病情,一副不爱理他的样子。
“唉!余恒,你在干什么?”看着余恒一直围着怒风转。
“怒风生病了。”
“生病了?怒风,你哪里不舒服?”听说怒风生病了,萧山直接问怒风。
怒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回乌其国的路上,萧山总是想骑怒风,这可把怒风得罪了,所以怒风总是不爱理他。
“余恒,你这马很奇怪啊,明明会说话,却是跟你说话。”看着怒风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萧山很是扫兴。
“怒风在回京城的路上狗吃了带有露水的草,吃坏了肚子。”余恒懒得去管怒风对萧山的态度。
“吃坏肚子?小事儿啊,等会儿我让吴信去弄点草药,不出一日,保管怒风活蹦乱跳的。”萧山听到只是吃坏了肚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草药?”余恒听到草药二字,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的草也是跟曾经的世界的药性一样,那余恒就好办了,以后怒风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就能治。
“对呀!怎么了?”萧山看余恒问起草药,很是奇怪。
“没事,你找个会医治怒风的大夫,我想跟他学学,等以后离开了这里,怒风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自己就可以医治。”
“你想走?”萧山一脸惊讶。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久待,等完成我们的约定,取了神龙草,就离开。”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余恒你要记住,办完事就赶快回来,这乌其国以后就是你的家,我萧山就是你的家人,你最好的朋友。”萧山一脸的信誓旦旦。
“家?”余恒重复了一句,家这个词,在余恒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词已经很久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萧山,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余恒很感动,就像流浪已久的天涯浪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那份安心,那份安稳,让人久久念念不忘。
这个时候,突然吴信找了过来。
“殿下,刑国公派人前来,说是两天后要前来拜访。”吴信现在也不直接叫萧山主人了,而是改称殿下。
“刑国公?你告诉来人,让刑国公两日后在等着,我要亲自拜访。”
看着吴信远去的背影,萧山突然有些沉重。
“余恒,若是你离开了,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这么办?这京城处处是陷阱,勾心斗角的,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
萧山本是雄伟的身影,此时尽是落寞。看着萧山这种状态,余恒突然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离去,或许就像萧山说的,这个世界除了怒风,他余恒还有萧山这个朋友,余恒当下就决定,重铸了身体,就回来替萧山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