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刑国公的卿客青逸牵着一匹马向自己走了过来,余恒就感觉说不出的不安,就像明知道暗处有一支箭在瞄准自己,却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怒风,等会儿小心点。”
“放心吧余恒,我们肯定是第一。”怒风很自信,作为冥界少有的黑暗幽灵马,本身速度就完全超越了人界的马中之王云鬃马,进化后的怒风更是速度惊人,在人界,余恒也确信,能与怒风并驾齐驱的,那也只有神圣森林的独角兽了。
余恒并没有见过独角兽什么样,但听说能进化成独角兽的云鬃马,那都是上上等的极品,万里挑一的,再经过神圣教廷悉心培养才能进化成独角兽。
而就这样,这独角兽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物种,每一次独角兽降临,神圣教廷都认为是天降祥瑞,虽然是人催化的结果,但野生的独角兽,那还真是没人见过。
“我们拿个第二就好,第一就让给别人吧,我们只是上场参与一下比赛。”余恒对这种比赛毫无兴趣,若非萧山的逼迫,余恒才懒得参加什么比赛。
随着一声令下,马场的赛手们开始冲刺,余恒在骑士的边缘处,不急不缓的随着骑士群前进,此时赛手们已经完全拉开了距离突然眼睛瞄到一丝冷光。
“怒风,小心!”余恒刚说完,怒风就感觉到踢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而怒风背上的余恒因为有马鞍的缘故,把余恒死死的稳固在怒风背上,虽然也受了怒风的影响,到好歹没摔下去。
而就在怒风马蹄不稳的一瞬间,余恒看到刑国公的卿客青逸的法杖之上闪过一丝魔法的痕迹,这痕迹一闪而过,瞬间消失。
看着离自己不远不近的青逸,余恒终于明白刚才的不安从何而来,看来这青逸是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当下余恒直接给自己和余恒释放了能量罩,这能量罩是余恒受干巫的能量壁启发而来,直接作用于余恒和怒风的身上,能为余恒和怒风提供一些防护,但余恒并没有试过能不能防护魔法能量。
而此时正好有青逸拿来做实验,余恒释放完能量罩,现在更希望青逸能再一次对自己释放魔法,也让自己清楚这能量罩对魔法的效果。
但看到青逸在出手过一次之后,便不再出手,余恒感到很是惋惜,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就比你出手,你不是要阻拦我比赛吗?那我就那个第一给你看。
“怒风,超过前面那些人。”当下紧握马缰,怒风快速向前冲刺了出去。
怒风很快,瞬间怒风就超越了前面的两个人,这让在场观看的人惊叫连连,一时间声音炸响。
“王子殿下的骑士一连超越两个人,震惊啊!”场外的人高声呼喊,几乎压过了所有声音。
“果然是王子殿下的骑士,这速度无人能及。”还有人附和。
看台上,刑国公也注意到了这些,赛场上的赛手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好手,绝不可能让人做到瞬间超越,但现在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王子殿下果然人才济济,连这种这种训马高手都拜服在王子殿内,老夫佩服。”刑国公说的很诚恳。
“国公廖赞了,这余恒只是本座的朋友,并不是拜服在本座殿下。”萧山也是很兴奋,看到余恒瞬间就超越了两个骑士,脸上荣光焕发,好像骑着怒风在赛场的人就是他一样,一身流浪剑士的血液,一向喜欢激昂澎湃的生活,无奈却是个要继承王位的王子。
“余恒?”刑国公默念了这个名字。这些天刑国公与萧山也交际了不少,能让萧山说出名字的人并不多,而这余恒竟然被萧山这么看重,不得不引起刑国公的注视。
赛场上虽然不清楚余恒怎么做到不被甩在马下,但青逸已经知道这并非常人,眼看余恒超越了两个人,青逸当下心中大急,若再让余恒就这么下去,那等跟自己拉开距离,就真的无法阻拦了。
当下法杖再次闪耀,魔法能量直接降临余恒身上,但这魔法能量像是遇到了石头一般,毫无动静。
余恒此时也感觉到了青逸的魔法,内心很是高兴,看来这能量罩果然有用,对魔法也能克制。但余恒并没有单纯的认为自己的魔法能量会免疫所有魔法,想要让青逸慢慢试探,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像样的魔法师,余恒不想错过。这魔法师虽然在这个世界不足为奇,但都是些什么三流法师,真正能让余恒感觉到威胁的,那就像大熊猫一样珍贵。
超越了两个骑士后,余恒不再加速,把青逸吊在不远的后面,余恒断定,等进入了赛场深处的树林,这青逸肯定会再次对自己动手。
看着已经远去的赛手们,赛场开始冷静了下来,观看赛场的人窃窃私语,相互讨论着刚一开始比赛就引发的轰动。
而此时刑国公也开始注意萧山身边的人,看着程韵也站在萧山身后,心中了然。这段时间刑国公也听说了程韵的事,仅凭一张嘴就为萧山挡下了众多麻烦,不得不让人重视。但碍于萧山的颜面,不能直接跟程韵对话,有些失望。
“王子殿下刚回京就去了程英将军的府里,这让老夫很是汗颜啊,程英将军虽已年迈,但仍是我乌其国之栋梁,身为国公,竟久未探望重病的老将军,老夫很是惭愧,不知程英将军进来可好?”看似在询问萧山,却直指程韵。
“回国公大人的话,家父进近来还好,只是听闻乌其与宗越的战事,不思茶饭,为子甚感忧虑。”程韵正在回想余恒的马鞍之事陷入沉思,被突然这么问了一下,很是惊异,得到了萧山的示意,便开口回答。
“程将军重病在身,还心系国事,实乃我乌其国之楷范,等王子殿下击退宗越国,想必令尊的病情也会好转。”刑国公听到程英为战事心碎,内心也是很触动,这乌其国整日关心战事的人又何尝只有他一个,刑国公也是呀,奈何刑国公也已年迈,久未经战事,这上了战场若也败了,那整个乌其国几乎无人能坐镇。他刑国公不上战场,比上了战场的意义更大。
“谢国公大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