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缘来缘往

暮霏霏见两人离去忍不住笑了笑，霁辰道：“霏霏妹子这一笑还真有那么点闭月羞花的味道，几年没见你这小丫头已经出落成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了，再过几年怕是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纵是有忘忧谷的规矩，怕是提亲的门槛也得踏破了不可”，暮霏霏知道霁辰为人严谨，嘴笨不爱说话，所以外人都说他不苟言笑，于是打趣道：“大哥哥要是能将这句话说给大嫂嫂听，大嫂嫂也不会总是生气不理你了”，霁辰微笑但是没有接她的话，转而叹气道：“要是二弟在就好了，他从小聪明过人，出口成章，自能让你这小丫头哑口无言”，暮霏霏好奇的问道：“大哥哥，我常听你们提起二哥哥，可是一问你们，你们又不说了，我怕蝶姨伤心也不敢再问，你和我说说二哥哥的事呗？”霁辰道：“母亲没少为了二弟的事操心，也是最喜爱二弟的，但是自从二弟丢失后，母亲常常自责，还总是偷偷流泪，所以我们也不敢轻易在母亲面前提起二弟。其实我从小被送出去学武，知道二弟的事情少之又少，不过二弟不到一岁说话如常人，不到五岁，诗词歌赋，国事财税都已经了然于胸，母亲给他请了好多名师，他们在府中待不到一月就都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可教二弟的了，后来很多国士名人听闻此事来和二弟讨论国事财税想要一较高下，最后也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后来三弟生辰二弟写了两句联词被母亲挂于堂前，很多人都以为出自儒学大家之手，但是二弟双腿天生残疾无法行走，所以二弟性格孤僻，不愿意多和人交往，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父亲的书房中，听下人们说，每天书房更换新书就要五个人一天才能搬完，二弟天生一双墨眼，双眼无珠，一开始没什么，后来侍候二弟的下人开始陆续疯疯癫癫的，后来母亲发现毫无功力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二弟的身，后来父王将亲卫队的点绛队长调来照顾二弟，可是自那以后二弟更加孤僻，母亲他们想带二弟出去散散心，于是就去了金碧山的狩猎场狩猎，父王他们去狩猎，而留下来保护二弟的小队全军覆没，而且死像惨烈，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二弟的尸体，所以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二弟到底死了还是没死，几日前昨晚来的那个人告诉我们二弟并没有死，而是因为自身的问题无法回来与我们相聚，我们猜测应该是二弟从小普通人就无法靠近的关系，随着二弟逐渐长大怕是外人根本就无法近身，他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才无法回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三弟知道更详细。”暮霏霏从小就喜逐诗文清雅之风，厌弃剑意嗜血之气，每次被她母亲惩罚没有好好练武之时，她常和其母辩论，持剑莫吹箫，吹箫欢愉去邪恶，持剑逞凶助恶威。但是每次都会被她母亲呵斥一顿，所以她听完夷歌之事更加想领略一下他诗词才情，再加上暮霏霏心地善良对夷歌的遭遇升起一丝同情之心，所以她对这个传说中的二哥哥充满了好奇，也多了些许期待。霁辰见暮霏霏突然沉思不语，脸上还偶尔面带微笑，霁辰刚想打趣她一下，这时霁麟和暮雪晴突然出现道：“大哥、霏霏父王找我们有要事相商”，暮霏霏才突然缓过来道：“嗯？怎么了？”暮雪晴见暮霏霏心不在焉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发红是不是生病了？”霁辰道：“不是生病，是生情了？”暮雪晴取笑道：“是谁呀？不会又是那个墨语吧？”霁麟和霁辰问道：“墨语是谁？”墨语两个字突然惊醒暮霏霏，暮霏霏眉头微皱的看着暮雪晴问道：“你觉不觉得昨天那个人的声音像不像墨语的声音？”，暮雪晴想了想道：“还真有点像那个讨厌的家伙的声音”，暮雪晴攥着小拳头恶狠狠的咒骂着夷歌：“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每次见到他准没好事，哼，再见着他非得捏碎他不可，三哥哥、大哥哥你得帮我”，霁辰两人是一头雾水，暮霏霏笑道：“你们不用理会她，墨语是我们去还魂镇时候遇见的，就是他最后救了我们，好像也你们霁家皇族的人”，霁辰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走我们去找父王，到那你在详细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暮霏霏点了点头四人走向王府客厅。夷歌从醉意醒来道：“不能再在王城之中待了，还是早点离开为好”，于是吩咐李柏江将他所需的都准备好，并让他通知，宜园的六人一个时辰后出发离开。一个时辰后三辆特殊的马车来到宜园夷歌独坐一辆，他们六人坐另外两辆，夷歌打发了车夫，让他们自己驾车，将事先让李柏江准备好的身份以及各种文书分发给他们每个人，三辆马车开始向城门走去，快要到城门之时夷歌道：“你们先出城，在路上等我，我还有点事情忘记了，一个时辰后我会去找你们，你们沿着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路线走”，于是他们六人迅速离开了王城上路了，夷歌转回去想再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再走，再回去的路上买了一顶带纱帘的帽子戴在头上，将马车停在王府附近，见四下无人就进入了王府，直接进入了后院，见羽蝶和人在说着话，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夷歌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无比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与欣慰。王府客厅暮霏霏将还魂镇之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霁寒霄疑惑道：“虽然霁家年轻人都要出去磨炼，可是我从未听过一个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呀，而且你还说他深得海老赏识，这就更不可能了”。霁辰问道：“那你可看清楚他的面貌？”，暮雪晴没好气道：“他带着一张鬼面具，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倒是有双特殊的眼睛”，暮霏霏突然问道：“大哥哥你说二哥哥是不是有双墨色的眼睛？”霁辰看惊讶的暮霏霏道：“是呀！怎么了？”，暮霏霏道：“那人也有一双墨色的眼睛”。众人都突然不语，久久之后霁寒霄道：“也许是巧合！”，霁辰道：“如果这个人就是墨语，那他不但有一双墨眼，而且还特意来告诉我们二弟没死，还常常来王府，一待就是一晚，而且他见母亲伤心还流过眼泪，那这些巧合放在一起就是肯定”，霁麟道：“对呀，如果不是二哥，那他为什么救我呢？还不让我们知道他是谁？”霁寒霄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不与我们团聚呢？”暮霏霏道：“在还魂镇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过身不由己的话，我想应该是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不想让你们为他担忧才不与你们相认”。霁寒霄道：“他说明日就会离开，快安排人手守住城门，出城之人都要严加盘查，一定要找到他”。听到霁寒霄的话霁辰和霁麟马上就去办了，暮霏霏和暮雪晴也跟着去了。可是就在霁辰他们就要赶到城门之时，夷歌的马车出了城门。霁辰他们守在城门三天三夜，仍然没有发现夷歌的踪迹，霁寒霄让羽蝶坐下，羽蝶见霁寒霄突然扭扭捏捏的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什么事情还扭捏起来了？”，霁寒霄看了看羽蝶道：“我们猜测前几日常常来府中的不速之客很可能就是夷歌，霏霏曾经见过此人，他曾经在还魂镇外救过霏霏和海老他们一行人，而且也有一双墨眼，又常常不请自来，还告诉我们夷歌活着，所以我们猜测他很可能就是夷歌，但是我们在城门并没有找到他，很可能他已经离开了”，羽蝶擦拭一下眼角的眼泪微微笑道：“他走之前来看过我，在我房外待了很久才离开，他不和我们相认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和思念，我不怪他，就是没好好看看他，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霁寒霄将羽蝶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凭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头。暮霏霏她们在王城之中的历练也结束了，准备离开中洲城，羽蝶悄悄的将暮霏霏拉到一旁悄声道：“丫头回去报告此事不要据实禀告，个中细节可以忽略掉，我不希望以后给夷歌带去麻烦，也不希望因为此事，将你也搅进去知道吗？”暮霏霏笑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蝶姨你自己多加保重，有时间也要回谷中看看”，羽蝶笑道：“行，等你这丫头有了如意郎君了我就回去”。暮霏霏娇羞道：“蝶姨又打趣我，我还小呢，再说现在也没遇到一个可以让我耳目一新的人”，羽蝶笑着摇了摇头，暮霏霏她们离开了中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