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昊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切嘈杂的声音都离他而去。他看到了一条很宽很长的河,河岸对面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他拼命想看清楚,可是依旧很模糊。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的这边河岸变得十分炽热,他回头一看,一大群火蛇向他袭来,它们吐着信子,眼中全是对鲜血的渴望。他害怕了,环顾四周,无处可躲!
他想施展控木的技能,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什么都没有。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此时因为火蛇的接近而烤得发烫,上面全是汗。岸边的草也烧了起来,烟雾弥漫,他的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他听到母亲的声音,说:“昊儿,快跑,昊儿……”他四处找寻,没有母亲的身影,她的声音似乎从天边飘过来的,那么遥远又那么接近。
跑?身后是条宽阔的河,此时无处可跑,只能往河里跳了。
圣昊奋力一跳,他的身体一沾到河水便再没那么躁热了,他露出头呼吸也畅通了很多,他回头看河岸,那些火蛇们在岸边不能前行,只是一味恶狠狠地冲着他吐着信子,却不离开。
圣昊只能往河对岸游去,他离岸边越来越近,可河岸上依旧朦胧不清,然而直觉告诉他,没有危险。
最终圣昊游到了岸边,他上了岸,这边空气清新很多,只是有雾,雾中的那个人在走向他,渐渐地他看清了这个曼妙的身影,是自己的嫂子白果儿。她盯着他,眼神炽热而浓烈,她穿着平时常穿的那件衣裳,而且身上已经湿透了。
圣昊想别过脸去不看,可是他移不开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直到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她的眼神迷离,此时圣昊已浑身僵硬,手足无措,理智和情感在他身体里打架。
白果儿似乎并不知道这些,她贴近了他的身体,他看到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精致的五官,诱人的红唇吐气如兰,直到……。
圣昊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迷雾褪去,河水席卷了他们两个的身体,他们随着水流而此起彼伏,他的口鼻始终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尝到那可口的香甜。
这个梦好长,但是好美,圣昊几乎不想醒来。可是当刺眼的阳光照到他的眼睛上时,他不得不伸出手挡住阳光,此时,他发现自己靠在一棵树上,四周并无什么人。
宿醉使他头痛欲裂,他捂着头扶着树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到了这里,他只记得昨天和金不凡他们喝酒,后面就完全不记得了。他看到他待的地方地上踩踏得很严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破庙,倒是奇怪这个破庙昨夜忽然烧了个精光。圣昊觉得自己累得很,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就赶紧往圣府走去。
圣昊料想自己的样子十分狼狈,而且浑身酒气,所以从圣家后门进了府,看后门的小厮认出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嘟嘟囔囔了一句:“怎么都从后门走?”圣昊没有往心里去,便赶紧回房洗澡换衣服睡觉。
一直睡到下午,圣昊觉得自己才算缓过来,醉酒真的很难受,下次说什么他也不肯再喝了。
他洗漱完毕出了房门碰见了同样也是宿醉到此时才起来的圣伟光。圣伟光看到圣昊的时候,想起昨晚那几个人言之凿凿地说已经把圣昊烧得面目全非了,可是,圣昊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
圣伟光的脸不自然地抽动着,愣了好一会儿,才迎上去说:“弟弟你没事吧,昨晚喝得有点多,哥哥我都断片了,现在才起来。”
圣昊觉得昨晚的事有些不对劲,在他搞清楚之前,他觉得还是跟圣伟光保持距离为好,他淡淡地说:“没事。”
看圣昊冷淡的样子,圣伟光有些心虚,不确定圣昊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昨天他喝得烂醉的样子也不是装的,所以圣伟光现在只是呵呵地假笑,边观察圣昊的反应。偏圣昊总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圣伟光只能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表现出来。
可能因为心虚,圣伟光没有和圣昊说太多话,就出去了。他得好好问问那几个饭桶,怎么做事的!
鬼使神差地,圣昊又去了后院的亭子,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次看到白果儿,圣昊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酒醉后做这样的梦,感觉是对白果儿的亵渎。虽然白果儿已经不是白璧之身,可是在他眼里,她纯洁无暇,无可挑剔,那样的梦,泄露了自己的心思,但是他是万万不会表露出来的。
痴痴地盯着白果儿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圣昊转身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不想白果儿早就发觉他来了,只是一直装作不知而已。
圣昊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住了脚步。
白果儿徐徐走近,圣昊听得到她的脚步声,听她走到自己的身后,说:“我只是要提醒你,小心圣伟光,别和他走得太近!”
说完,她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她的长发,扫过了他的鼻翼,这味道,好熟悉,仿若就是他梦中闻到的香味。
他想张嘴询问,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而白果儿的身影已经走得远了。
圣昊怔怔地站了许久,那香味早就淡了消逝了,可是却存在了他的记忆中脑海里,他想起了那个吻,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那种触感太过于真实了。
难道,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