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萧飞奔,直接从山顶跑到真元山门前。
真元山乃是两仪宗内门弟子修行的地方,真元山面积极广,即便是弟子众多的外门也无法跟内门相比。
内门弟子少,但是每个内门弟子都可以有自己的宅邸,可谓是奢华,两仪宗内门的辈分,以武为尊,即便你是后来者,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你便是长辈。
陈易萧进入真元门后,便来到了柳春湖旁蹲了下来拨弄着湖水,这里虽处在山上,可水往高处流,便形成了柳春湖,柳春湖极大,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种着许多的柳树。
陈易萧静静望着的湖水柳树,想起了儿时的往事。
陈易萧与陈乐湛并非后来入门,他们从出生便是两仪宗弟子,他们陈家乃是两仪宗世代相传,两仪宗祖师便姓陈。
陈易萧自从生心结,便离开了宗门,去寻找答案而多年未归,如今归来看到年少玩乐时的场景依旧,心中不免有些回忆。
“要是还能回到过去该多好。”
陈乐湛走到她旁边,悄悄的抬起手臂,手指蓄力,中指迸发,弹在了陈易萧的脑袋上,随即捧腹大笑。
陈易萧吃痛,抱头蹲在地上痛哭,哭声此起彼伏。
陈乐湛笑声乍然而止,愣了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倘若他上去查看,可能就中了陈易萧的诡计,那陈易萧定然会趁机报复他,他若不去,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虐待妹妹。
进退两难啊!
陈乐湛心想:“小时候就经常用这种苦肉计来骗我,如今我是不会再上当了。”
陈易萧抱着头痛哭了许久,心道:“不应该啊,以前我用这种苦肉计的时候,他都会来道歉,然后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如今竟对我不管不顾,难道是我演的不像了吗。”
随即陈易萧加大了音量。
陈乐湛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本来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正准备去道歉,逗她开心,可陈易萧声音突然提这么大,这摆明了是想把人引过来看他出丑啊,真可谓是居心叵测啊!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陈乐湛闻声赶忙起身,看向那人:“父亲。”
来者是陈乐湛和陈易萧的父亲,陈上官。
陈上官乃是两仪宗的代理宗主,也是下一任的两仪宗宗主,两仪宗的现任宗主是陈上官的父亲,也就是陈易萧和陈乐湛的爷爷,两仪宗并非是一家单传的宗门。
只不过陈乐湛和陈易萧的爷爷乃是上上代两仪宗弟子中的最强者,被其他弟子称为大师兄,大师兄并非是辈分,而是一种实力的象征,同辈分的最强者。
这一代的大师兄则是陈乐湛。
而这上一代的大师兄便是陈易萧和陈乐湛的父亲陈上官。
此时,陈易萧依然还蹲在地上抱头大声痛苦,见状,陈乐湛跟陈上官对视了一眼,陈上官向他抛了个眼色。
陈乐湛伸脚踢了踢陈易萧,只见陈易萧伸手便将他的脚抽开,这一抽,陈易萧动用了法力,可谓是用足了力气,陈乐湛吃痛,转身捂脚忍住疼痛,待到好了些又转身看向陈上官,两人相视一笑。
陈上官又向他抛了个眼色。
而陈乐湛随即变成了苦笑,他的脚还在痛啊!
陈乐湛蹲下身子,凑到陈易萧的耳边淡淡的道:“父亲来了。”
闻言陈易萧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哭声乍然而止,低着头缓缓站起身,微微抬头看看向前面的的两条腿。
“完蛋,真是父亲。”
陈易萧抬头苦笑道:“父亲,女儿给您请安。”
陈上官微微一笑,随即变脸冷冷的道:“你还知道回来,看守法阵的长老传信说,你家千金回来了,我还愣了一会,才写想到我还有个女儿。”
陈易萧一脸的苦笑:“父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修行也没有落下,哥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呢!看在我是您女儿的面子的上,您就饶了我吧。”
“女儿的面子不值钱啊!”陈上官,插着双手,抬头看向天空。
“那您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饶了我吧。”陈易萧赶忙把爷爷请出来。
陈上官淡淡的道:“你爷爷不在宗门内,而且他老人家那有时间来为你求情。”
旁边的陈乐湛实在看不下去了,求情道:“父亲,萧儿,好不容易才回来,您就不要为难她了,她虽在外游历,可是修为确实见长,今早我与她切磋,险些被她胜了,可见她丝毫没有懈怠,看在她修为大进的面子上您就饶了她吧。”
“嗯!”陈上官抬眉对着陈易萧,又指了指陈乐湛:“看看,你看看,这才是求情,你的那一套说辞从小到大都用过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烂了。”
陈易萧面无表情瞪向陈乐湛,陈易萧最讨厌的就是在批评她的时候说别人的好。陈乐湛见她目光不怎么和善,随即抬头看天,不与她对视。
陈上官又对着陈易萧道:“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近几年有个门派名叫圣仙门突然兴起,门下弟子在同代中都是佼佼者,而明日圣仙门少主率弟子前来我两仪宗论道。明日你们二人前去迎接。”
“不可因为对方是新兴宗门而小看对方,注意别丢了礼数,让人家小瞧我两仪宗。”
“是!”陈乐湛答道。
“是。”陈易萧有气无力的答道。
说完陈上官消失在原地。
陈易萧见陈上官离开转身瞪向陈乐湛,陈乐湛直接应上她的眼光丝毫不示弱,这就样二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陈乐湛的双眼通红,坚持不住揉眼睛,一阵干涩道:“你赢了,你赢了,我认输行了吧,我道歉,我错了。”
闻言陈易萧赶忙去揉着通红的双眼,笑道:“知道认输就行,从小到大玩瞪眼你就没赢过。”
二人揉好眼睛相互对视,不由得互相嘲笑。
“你眼睛红的跟樱桃一样!”
“你不也是一样!”
第二日。
这天,陈乐湛身着一身两仪宗内门弟子服装,他身后有众内门弟子,他作为大师兄,独居首位。
“师妹还没来。”李雨毅说道。
陈乐湛显得有些习以为常:“来了才奇怪呢。”
忽而,一女子迎面而来,女子身着两仪宗内门弟子装束,身姿凹凸有致,肌肤洁白如雪。秀发飘飘,双目炯炯有神。
手指修长,轻握两仪宗内门弟子佩剑,她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有腰间一块精致的玉佩,她迎面走过,扑来一阵香风,众弟子看直了眼睛。
“看什么呢!”陈乐湛对着众弟子吼道。
众弟子急忙转移目光。
“怎么现在才来,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陈乐湛假装生气道。
陈易萧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多打扮打扮,给我们两仪宗弟子长脸嘛。”
众弟子:“嗯!”
闻言陈乐湛向众弟子瞪去!
陈易萧站到陈乐湛的身边,等待圣仙门弟子的到来。
山下,一众白衣服装的人脚踩着飞剑,缓缓接近,众位白衣弟子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围在中间,显然他便是圣仙门的少门主,因为隔着斗笠,无法看清他的面貌,想必不凡。
他的身边有个侍女撑着一把精致的大伞为他遮挡着阳光,他们缓缓降落到真元门,飞剑回归剑鞘,圣仙门少门主带领圣仙门弟子向两仪宗的众弟子走来。
双方抱拳行礼。
陈乐湛带领众两仪宗弟子上前:“两仪宗内门弟子陈乐湛,前来迎接。”
“圣仙门少门主,乐奇书见过乐湛师兄。”
“奇书兄不必多礼,诸位路途劳顿,先在两仪宗内歇息一晚,其他事我们可明天再谈详情。”
“多谢。”乐奇书道。
“请。”
而在陈乐湛为圣仙门弟子对话时,其中一位圣仙门的弟子目光始终停留在陈易萧的身上,他的目光包含着些许意味,只是他隐藏的很深令人难以发觉。
陈易萧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得对其微微一笑,那圣仙门弟子回应也是微微一笑,陈易萧不再去与他的目光接触,她有种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人。
陈乐湛与乐奇书一路,边走边谈,带众人前去歇息。
随即他便找上陈易萧,皱眉道:“那个圣仙门的弟子目光一直盯着你,肯定不怀好意,这些天他们待在宗门里,要小心些。”
陈易萧思绪万千:“我会的,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嗯。”
看向陈易萧的背影,陈乐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以陈易萧的性格,她会说累?
陈易萧与其他内门弟子一样有自己的宅邸,陈易萧正在返回宅邸的路上,此时她还在想着那个圣仙门弟子的目光:“真的好熟悉。”
突然陈易萧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萧儿,来净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