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哲再想从右手冒出火焰时,却发现自己憋红了脸都做不到。
白明通看着扎着马步像便秘表情的李哲,倏尔抓住了他的手,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用意念扫过李哲全身。
“嗯?我感觉你的元精好像比前几天更强了,但元气好像没有多少变化,元气好像并没有增强,还是要比一般觉醒者更弱一点。”白明通闭着眼睛说道。
“你试着提炼一下元气,把周身元气运行到丹田位置。”白明通探着李哲的身体继续说。
李哲试着照做,把气下沉到丹田处,憋红了脸,甚至都有点想放屁了。
白明通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你没有运气吗?为什么你的元气波澜不兴的样子。”
李哲通红的脸说道:“我已经很用力了!”
白明通接着又顺着李哲的经脉探寻着,忽然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李哲。
怎么可能?!这小子竟然还没有觉醒?!不可能?!
一般人的元气只有一脸盆水的大小,而觉醒者是一池塘水的大小,而这小子是一大个浴缸水的大小!
小溪和连通着小溪的大海是一种异象,目前并不是这小子自身的能量,这小子的能量就是来源于那一浴缸大小的水。
原以为他是比一般觉醒者要弱得多!
恰恰相反,如果他并没有觉醒的话,那么他竟比普通人的元气要强很多!甚至比没有觉醒的自己还要更强!
万一被他觉醒了,那么会怎么样呢?!
白明通此时再用意念确认了一下李哲的经脉,已是无比确定了。
这小子的经脉并没有完全打通,元气无法运行周天,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无觉醒的状态,难怪他并不知道觉醒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旦觉醒过的身体,就能感受到元气的流动,不再是停留在语言描述的程度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提到缠绕系?!这个词语印证了他并没有说谎,不会有人拿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来当做谎言的。
他明明没有觉醒,为什么穆道会说他是火属性的缠绕系?!
此时轮到白明通百思不得其解了,怪事,真是怪事,你这混小子满身都是怪事!
李哲看着白明通的表情在剧烈变化,一时惊讶,一时疑惑,一时高兴,一时担忧,于是便吐槽道:
“你是在cosplay周星驰吗?”
白明通反应过来了:“呃,那个……我发现你好像并没有觉醒……”
李哲:???
行不行啊喂!不是你说我已经觉醒了要我过来学用什么元气的吗?!你还收了我1000块钱啊!
“退钱!”李哲说道。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虽然你还没有觉醒,但是你觉醒后一定会比普通修行者更强的……”白明通冷汗直冒。
“退钱!”
“等下,你不是可以右手着火吗?或许你再着一次就能觉醒了。”
“净是骗子!”李哲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喂?!你去哪啊?”白明通没想到李哲这么烈性子,竟然转身就走了。
李哲边走边说:“去学校,不去上课总要去请假啊!”
白明通愣了一愣,宽慰地笑了出来。
……
南城市最大的酒吧【Hyper Zero】在清早并没有开业,一个穿着一身潮服和马丁靴的粉红色头发男子从酒吧后面的小门钻进酒吧里。
清清冷冷的酒吧内部,一个女酒保在豪华浮夸的象牙色超现实主题设计的吧台里擦拭着高脚杯。女酒保梳了一头的脏辫,并扎成了马尾晾在后面,淡紫色的眼影却和唇色搭配得十分恰当,脸上的五官轮廓犹如雕塑出来一般,十分好看。
吧台内部还有个岛国料理区域,一身藏青色类似剑道服的模样的日料师傅在手里揉搓着饭团,却头戴着个白色面具,面具上十分干净,没有花纹和其他杂色。
日料师傅的座位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男子嘴里吧砸吧砸地吃着什么,光头男子长得十分魁梧,仿佛一头熊一样,身上花里胡哨的圆领T恤都被挤压成了紧身衣。
吧台隔壁是巨大的舞池,没有开业的舞池并没有灯光,不似晚上般热闹。舞池上方的透明不规则形状的DJ台连通着后台大大小小音箱设备,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后台的电线上摆弄着什么,似乎在接驳音箱和后台的灯光线。
舞池上一个个开放式的包厢区域围绕着舞池,有几个大的包厢区域,中间竟然是小型游泳池,有几支金色的麦克风头竟然从水下探出头来,供客人在游泳池里面与舞台共唱,极尽奢靡感!
有两男一女三人在其中一张包厢桌前在斗着地主,女子染着一头金色的蓬松的头发,戴着尖刺形状的耳环,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个子穿着黑色皮衣,矮个子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T恤。
粉色头发的男子不客气地走到其中一个包厢的沙发前坐下,两只马丁靴不客气地置在带着线条花纹的玻璃茶几上,随手拿着个银色的Zippo火机点燃了一根万宝路的“黑冰”,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粉发男子深深抿了一口烟,随后从嘴巴里把浓烈的烟雾散了开来,饶有兴致地对着女酒保说:
“西汀,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叫西汀的女酒保微笑地看着粉发男子,放下了刚擦拭好的高脚杯,又拿起一个啤酒杯继续擦拭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别一大早地冲着我啊,高舒,”西汀顿了顿,继续说道,“话说不是你在做善后工作的吗?”
“善个屁,我赶到的时候全都不见了,东西也不见了!”叫高舒的粉发男子啐了一口。
“那更怪不得我了,那可是30只呀!”西汀似笑非笑地看着高舒。
“是不是白宇虚那小子?”打着斗地主的黑皮衣高个男子问道。
“那个废物,即使觉醒了也是废物,何况室内对他不利,他不可能做得到!”高舒暴躁如雷。
舞台远处,摆弄着电源线的眼镜男说道:“是不是来了其他什么人?去盯着那小妞身边的人啊。”
高舒更是一脸不爽:“盯个屁,老戴你能不能别老是给些吃力不讨好的建议啊!我都说了,东西丢了,不见了!那婆娘现在算个屁啊!”
坐在吧台的戴墨镜的魁梧光头男,此时打开了一个玻璃罩,用手提溜起一只活着的老鼠,可怜的老鼠还没光头男一只手指粗。那灰老鼠四肢不断挣扎着,却悬在半空划拨着空气,根本不得动弹。
接着光头男把老鼠全身沾进一个酱油碟里,酱油碟里还挤有青色的芥末酱,灰老鼠全身都裹上了芥末酱油,挣扎得更厉害了,前肢在脸上不断擦拭,哆哆嗦嗦地颤抖着,似乎被芥末呛得在打着喷嚏。
光头男把那只活的老鼠盖在那日料师傅刚揉搓好的白醋饭团上,夹着老鼠和饭团一起放进嘴里,然后咬下,咀嚼,并吮吸着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酱油,似乎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然后光头男发出一阵枯枝断裂般的声音:
“不就是只老鼠,找出来吃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