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张游戏PK 凌云桃园结义
“媳妇儿，你魅力真大，都有人送花了，我可吃醋了！”白凌在宿舍里调侃王玉珍了。因为李催的主动出击，这几天弄得玉珍手足无措，她确实不想和这个人谈恋爱，但又不想伤害对方，轻缓温和的拒绝反而让李催觉得有机可乘。今天李胖子把一朵玫瑰花捧到了淑女面前，王淑女不肯接受，可李催死乞白赖地纠缠不休，硬把花塞到玉珍手中，转身跑了。
“凌儿，男生都称你大侠，大侠要以助人为本，你帮我想想怎么办好。”
“哼！他李催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敢抢我媳妇儿，我看他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天我帮你把那破花扔给他就行了。”
“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伤了同学间的感情。”
“不用顾虑太多，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不行就不行！再说，李催这家伙还挺花心，据说去年他还追他的一个叫赵月的老乡着，就是咱们对门219宿舍的那个挺黑的小女生。”
“那个女孩儿我知道，据说她好像在和张云远谈恋爱，是真的吗？”玉珍问。
“谁告诉你的？”白凌脸上的笑没了，大声问。
“李催呀，你不知道吗？你和张云远关系那么铁。”
白凌愣住了，突然睁大了眼睛。“噢，我明白了，我说书呆最近上课总是魂不守舍的，我得去问问他。”白凌说完转身跑出去了。
“这个白凌，说风就是雨，这么晚了偏要往男生宿舍跑，明天再问不行吗？”杨彩云发话了。
“这都看不出来吗，她对咱班张才子有意呀！”夏碧荷转着小眼睛说。
“那张云远会喜欢凌儿吗？”田梅听大家议论也来插话。“当然不会了。”夏碧荷果断回答。“为什么呢？”田梅问。“因为张云远这种文人喜欢的是珍珍这样的温柔淑女。”夏碧荷一句话让玉珍的脸一下子红了。
晚上九点钟，白凌到了中文男生宿舍，屋里只有李催自己在吃烧鸡。“张云远去哪了？”白凌问。“我不清楚。”“他最喜欢去什么地方？”“书店。这小子见了书店就象嫖客见了妓院，非进去不可！进去了还出不来。”白凌一皱眉，说：“大晚上他去什么书店呀！”
“我是根据你的提问回答。你问他最喜欢去的地方，我当然回答书店了。”
“少啰嗦，他现在在哪？”白凌有点急了。
“图书馆，自习室都有可能，你不会打他手机问问。”
“他关机了！”白凌说完就往外走。
“唉，白凌，王玉珍现在干吗呢？”李催追到门口问。
“不知道！”白凌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李催猜的很准，白凌一到图书馆便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张云远，一拍肩膀便把他叫了出来。穿过东边的养德路两个人来到了人工湖——玉湖旁边。湖面平静的象一面大镜子，几对男女相拥在湖边。
湖边垂柳下有石凳、石桌，张白两人相对而坐。“白大侠，叫我出来有何贵干？”张云远问。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听这口气可不象大侠了，什么时候变得温柔了。您就问好了，我哪敢不回答。”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很棒。”
“哪里好，哪里棒呢？”
“坦诚直率、正直善良就是你的好，任侠尚武、本领高强便是你的棒。我见过你耍剑，那热招式动作太酷了，我都想学了。”
“第二个问题，你喜欢侠女吗？”
张云远愣了，脸上的笑也没了。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不回答了？”白凌仍是十分温和地问。
“我喜欢侠女，她跟我一起上课，一块儿踢球，一同打雪仗，烦恼时她会逗我开心，郁闷时她会唱歌解闷，有难时她会出手相助，侠女是我的好兄弟，我喜欢她，但不是男女之情。”
白凌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旋，借着月色闪闪发亮。张云远从来没想到也没见到过她此时的样子，他呆住了。
“你和赵月恋爱了吗？”白凌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又尽可能的压制平和。张云远点点头。“侠女喜欢书呆，你知道吗？”张云远先轻点了一下头，又开始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张云远，我没问题了。谢谢你的回答，我走了！”白凌脸上强送出微笑，一转身眼泪下来了。“我送你吧。”张云远轻声说。“不用了，谢谢。”一个白影消失在黑暗中。
一项豪气冲天、胜气凌人的白大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到真的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吗？张云远有些茫然，他不想让大家的关系变坏。白凌确实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可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和她恋爱，也没想过她会喜欢自己。一路的沉思让他险些撞到树上，恍惚中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宿舍。
月亮依旧从窗口洒下月光，照到云远床头，他呆望着月亮失眠了。已是凌晨1点多了，白凌发过来一条短信。“如果侠女也要同书呆恋爱，书呆会选择谁呢？”
同样未睡的白凌守在手机旁静静地等待着回复。还有一个人陪她一起等，这个人了解了一切，并一直在安慰白凌，她就是王淑女。短信终于来了，是一首长诗。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
白凌对着手机又落泪了。
“凌儿，别伤心了，其实张云远很喜欢你。”
“别哄我了，怎么会呢！”白凌把手机交给了玉珍。
“这句”还君明珠双垂泪“说明他也是有意的，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呀！你出手晚了。张云远是个讲原则的人，不会背叛自己的承诺，但初恋的大多会失败，你还有机会。”
“真的吗，还有机会吗？”
“有，当然有，不过这需要耐心。好了，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呢。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玉珍帮白凌盖好被子。
“媳妇儿，还是你对我好。”玉珍轻轻地笑了，上铺对头睡的这两姐妹静静地睡了。
太阳能不会因为人的心情好坏而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新的一天随着日头的升起到来了。白云依旧飘飘，鸟儿依旧歌唱，学生依旧坐在教室里上课。
张云远身边不见了活泼外向的白大侠，取而代之的是文静内向的王淑女。询问了玉珍才知道，白凌因心情不好而没来上课，张云远心里很不舒服。
下午没课，张云远拨通了白凌的手机。“喂，有事吗？”对方接了电话。“本人想各你挑一把CS，有时间吗？”张云远知道白凌这个游戏玩的相当好。对方却迟迟不肯回答。“怎么，害怕了？这可不象你白大侠！”“好，我应战了。在哪个网吧？”“南门外神剑网吧。快点，去晚了就没机子了。”
如果说学校周围什么地方最受欢迎，首推网吧。网吧中经常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百分之八十是在玩游戏，特别是网络游戏，让一群网虫如痴如醉。百分之十五是在聊QQ或玩QQ游戏，剩下的百分之五有的看电影，有的听歌，有的浏览网页，反正都是在休闲娱乐。
张白二人占好了位子，开机后火速交战。白凌是个CS高手，使枪、用雷都相当专业。一杆狙击枪，弹无虚发。她先用狙击枪，后使B31，再换手枪，打了十几把，张云远都快速挂掉。最后她来了一招儿更绝的，硬是用刀子把使冲锋枪的书呆活活砍死了。
“你也太狠了吧，用刀子捅！”张云远斜着眼，喘着粗气对白凌说。“这是在玩命，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嘿嘿，服了没？”白凌露一丝得意的笑。“服了，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书呆什么时候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会溜须拍马了。”白凌脸上笑没了，反而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客观表达自己的想法，并无吹捧之心。咱们比比红警如何，这CS毕竟是一人之斗，匹夫之勇而已。红警才是斗智斗勇要求把握全局的大战略游戏。”“好呀，开战！”
战争开始了。第一局张云远用利比亚的自爆卡车不断骚扰对方，让白凌的美军基地建筑接连被炸。急于反守为攻的白凌派出大量坦克反击，却被张云远守在老巢里的一群尤里转变为他的军队了。张云远用白凌的这些坦克冲锋，一战成功。“嘿嘿，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张云远得胜后来了一句总结。
第二局开始了。张云远用了快攻战术，迅速打掉了对方的矿场和矿车。没有了经济来源，白凌还没发展起来便一几涂地。“兵贵神速，我这快攻打法如何？”“少臭美，再打！”
第三局白凌改用了社会主义国家，天启坦克和飞艇从陆地和空中气势汹汹地冲来。张云远的美军基地硝烟四起，战火纷飞，建筑一个个被摧毁，眼看支撑不住了。突然白凌发现自己的基地遭到攻击，几艘航母上的飞机成群轰炸，一大群飞行兵在自己基地里拆建筑，一会儿主基地便没了。“你哪来的这么多航母和飞行兵？”白凌奈闷地问。“善用兵者隐其形，有而示之以无。我在一个角落造了一个分基地，把主力隐藏在那，等你来攻我时我趁你防守空虚，打你个措手不及。”这下得意转移到张云远脸上了。
“少得意忘形，再打！”白凌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有一名学生摔倒在座位下昏厥了。人们一下子围了上来。
“别动！”一个人刚要抱起倒地的人被白凌大喝一声制止了。白凌蹲下来快速伸出大姆指掐昏厥者的人中。大约半分钟，昏厥者醒过来了，他第一反应便是爬上椅子摸鼠标。此时他的意识是混乱的，根本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快回去吧，别玩了！”网管都害怕了。张云远见这个人面色不正，双眼肿大，动作缓慢，便知道他肯定是长时间上网了，便问网管：“他上了多长时间了？”“他昨晚来通宵，一直没走。”云远一算，有十七八个小时了。
网管强行给这位超级网虫结了帐，他歪歪斜斜地走出了网吧。
“白大侠，咱们别跟刚走的这位学了，咱也撤吧。”
“去哪？”
“我带你去南桃林养养眼怎么样？现在那的桃花开得正艳呢。”
“好呀，我最喜欢桃花了。”
学校西南是一片绯红，细长的桃花溪弯弯曲曲地穿过桃林。张白二人走过溪上的小木桥，沿着溪水向西南的“红云”走去。
桃林越来越近了，白凌也越来越兴奋。“书呆，快点！我们快到了。”白凌象一阵风一样飞进了桃林。桃林中，树上桃花争芳斗艳，桃树下到处是落蕊，满地残红，溪水中漂着花瓣带走凝香。
“怎么吹落了这么多花，可恶的风！”白凌看到残花惋惜地说。“树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飞一片东。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你恨错对象了。”张云远摇着头说。
桃树一株又一株，桃花一树又一树。两人沿着小溪慢行。水中的花瓣随流而下，白凌盯着水中的花瓣看了许久，感叹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听到白凌引诗哀叹，张云远“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好笑吗？”白凌瞪大了大猫眼问。
“我是觉得你这豪气冲天喜欢直来直去的大侠，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说话也含蕴深婉了，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都有点接受不了了。”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生，也不了解我，真正能让我变得淑女的也只有一个人。”
“谁？”
“我喜欢的那个人！”白凌说完眼睛盯住张云远不动了，张云远赶紧移开了目光。
“我看你是爱情电影看多了，爱情小说也读多了，流行歌曲更是唱多了，走火入魔了吧！咱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大学不是婚姻介绍所！”
“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还跟那个大二的女生乱搞！”
“什么叫乱搞呀！我是觉得我们有共通之处，一块儿学习学习，让你说成什么了！你以后好好跟王玉珍学学，别整天跟疯丫头似的。”张云远有点生气了。
“对，我疯！赵月正常行了吧！”白凌火气更大。
张云远没回话，而是蹲下来，摘下眼镜，捧了一捧清凉的溪水洗了洗脸，用手腕擦了擦眼睛周围的水，又戴上了眼镜。
“白凌，你是学武的，应该也找个学武的男朋友。你不如设个擂台，比武招亲。”
“两个学武的凑一块儿天天打，你好看热闹是吧！”
“我可没那爱好。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你没注意到我的缺点，我这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认识人少又不懂交际，可以说是独学而无友。而且胸无大志，不懂权谋，是一个又呆又傻的人。你这么大本事，应该选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当男朋友。我是个放荡不羁的小混子，所以我更适合当你的兄弟。”
“你曾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既然你把我当兄弟，那么如果我和赵月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张云远从溪水中捞出一片桃瓣看了看说：“先救你。”
“你骗人，我不信！”
“我和赵月都是思想在前行动靠后的人，顾虑太多，虽有善心难善事。当今天下有善心的人不少，做善事的人却不多。而你是先做事后思考的人，是敢作敢为的女侠，是对天下有实益的人。把我自己的说的高尚一点，我还是明白什么是大义的，救了你就是救了很多人，救了赵月只是救了她和我。所以我先救你。”
白凌眼泪流下来了，她能感到对方的真诚。“张云远，我就跟你当兄弟了，咱们结拜吧！”
一阵暖风吹过，桃园里白絮飘飘，红瓣纷飞。一堆夹杂着花瓣的沙土上插着一株青绿的草，张白两人面向土堆并肩跪在一大片残红之上。这是结拜的简化式——堆土为炉，插草为香。
“本人张云远，河北邺城人氏，生于…”
“我白凌，浙江杭州人，生于…”
“今日我有所愿与白凌结为异姓兄弟党。”
“我也愿与张书——，张云远结为兄弟。”
“有富同享。”张云远说完见白凌没反应，便用右肘一碰对方，“该你说了！”
“我说什么呀？”
“笨，有难同当。”
“有难同当！”白凌大声说。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回白凌接上话了。
“如违此誓”
“五雷轰顶！”
说罢两人对“炉”三拜。
张云远在溪边捡了一块椭圆的鹅卵石放入手中擦亮，说：“没什么好送你的，顽石一块，希望你更顽强。”
“真抠门儿，拿块破就敢石头送人。”白凌嘴上虽如此说，却接过石头仔细看了半天，最后装在衣兜中了。
白凌从自己的钥匙链上摘下一把约两寸多长的小木剑来递给张云远。张云远接过剑来感觉它凉凉的，托在手中仔细观看。紫黑色的剑鞘正面雕刻着一幅北国雪景，天地间雪花飞舞，轻晃一下小木剑，剑鞘上的雪花便如同真的一般轻舞起来。剑鞘背面是一首诗，有细小的四列文字。拨出剑来，冷飕飕寒气逼人。紫红色的剑身上有三个字“司雪剑”，冰冷的木剑一出鞘便散发出一股清香，让人顿感神清气爽。
“白凌，这剑在哪买的？”云远问。
“说出来你也不信。是小时候一个道士给我的，他还说了几句诗，我记不得了。”
“一文一武列仙班，散落朱雀玄武间。文者倚德怡天地，武者仗剑扫人间。是这四句吗？”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你怎么知道的？”白凌吃惊地问。
张云远指了指剑鞘上细小的文字说：“这里有。”
“我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些字，你知道”司雪剑“是什么意思吗？我听说过莫邪、琅琊、巨雀、战卢、紫电、青霜、太阿、青釭、流彩虹、鱼肠剑等等许多剑名，就是没听说有什么司雪剑！”
“司雪剑不是凡间的兵器，它是天界掌管施霜降雪的玉帝九公主——白雪仙子的神剑。你这把剑冷冷的，仿制的还挺象。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敢夺人之爱，你也去拾块石头送我吧。”张云远把剑又递回来。
“少啰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送出的东西从不回收。”
张云远却坚持推辞，就在推来推去的过程中，白凌突然一抬头，看到张云远背后湛蓝的天空中飘着一朵白云，那么纯白闲逸。这正是自己梦中的那块云呀！白凌呆望起来，白絮飞舞，如雪花般纷落。
“你怎么了？”张云远问。
“没怎么，在看云。”白凌仍不眨眼地呆望着，张云远也扭头望去。
白云随着风儿向西飘去了，白凌追着云儿跑去，云儿最终还是不见了，白凌如梦方醒。
“老弟，你追云干吗，累死我了！”张云远气喘吁吁地紧跟过来。两人都静下来才发现眼前闪出一座破旧的小庙，檐下匾额一看也是日久天长了，上书四个大字“忠义千秋”。
“想不到这竟有座武庙。”张云远自言道。
“武庙是什么地方？”白凌问。
“中国有文武二圣，文圣是孔老夫子，他的庙叫文庙；武圣是关云长，他的庙叫武庙，也叫关帝庙。”
“关帝庙我可听说过，关羽也是大大有名。我也是个习武之人，一定要进去看看。”
“好，一起去。”
不大的小庙里满是灰尘，角落里都是蜘蛛网。正堂中央有三尊塑像，正中央端坐一人，卧蚕眉，单凤眼，面如重枣，长须过胸，身穿绿袍，手托《春秋》。“这人是关羽吧！”白凌指着中间的塑像说。“没错！”云远回答。“他两边的这两个人是谁？”“这位年青俊秀的小将是关羽的义子关平，这位拿大刀的黑面大汉是周仓。”“这青龙偃月刀真威风呀！”白凌上前去看周仓手中的大刀。
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青砖铺的地面上长出青苔来了，张云远长叹一声道：“忠义千秋一圣君，百代敬从以正心。不知世俗何时改，重财好利轻将军。”吟罢上前打拱作揖。“等等，我跟你一块儿行礼！”白凌撤回来跟云远并肩作揖。
二人三躬而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书呆，人人都说关云长忠义无双，”忠“倒是很好理解，这个”义“字是什么意思？”
“义是一个十分宽泛的概念。古”义“字可分成上下两部分，上边是”羊“，下边是”我“，”我“字实际是两个”戈“组成，指的是武器，表示战斗。这”义“字的直意是两只公羊为争夺母羊而进行战斗。”刚说到这，白凌“嘎嘎”地笑起来。
“原来义就是公羊为争夺老婆而打架呀！是真的吗？”
“我还没说完呢，我刚才说的是直意。它引申为做应该做的事，因为义的意思宽泛，所以就有了忠义、仁义、侠义、情义等等这么多的词。也就有了进忠、施仁、行侠、重情等等这么多该干的事情。总之，”义“字的最根本的意义是正义。”
“书呆，你真有才！”
“你这孩子咋这没礼貌呢，你应该叫本人哥才对。”
“好，书呆哥哥，你好有才哟！”白凌学着娇低低的声音说。
“哎呀！好肉麻，我要晕倒。”
“咯咯…”白凌笑了。“你先别晕倒，我还有问题呢。如果母羊为争夺公羊而战斗算不算义呢？”
“我不想晕倒了，我想死！”张云远咧着嘴喘着粗气对白凌大声说。白凌则笑个不停。
两个人边说笑边往回赶。太阳落下去了，天也渐暗了下来。张云远手机响了，赶紧接听。“张云远，你在哪呢？”“我在学校西边的桃林。”“你跑那干吗去了，就你自己吗？”“还有白凌。”“快回来，我等你一块吃饭。”“好，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学校了。”
白凌好像觉察出了什么，不再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时间不长学校便出现在面前了。“兄弟，跟我一块儿吃饭吧。”云远说。“算了吧，已经有一只母羊在等你了，我怕两只母羊会为义而打起来。”“你这丫头，说话从来就不象话。”“因为我是只羊，咩——”白凌对着张云远学了一声羊叫。张云远“扑哧”一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