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厄瑟等人在赫菲佩儿为马塞尔·赛普治疗完成后就离开了客厅,进入会议室开会。
把云起和露丝·莱昂斯这两个烂摊子丢给了蒂娜·卡斯特等人处理。
但看着眼前的一龙,一鹿,一鼠,蒂娜·卡斯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赫菲佩儿才刚出生一个月,人形态走路都歪歪斜斜,龙形态跑起来根本不会急转弯,让她帮忙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小白还在幼年期,背着人的话走平路都歪歪斜斜,更别说让她背着云起上三楼了。
至于小六......算了,除非明天想吃烤松鼠。
打发走了小白和小六,蒂娜·卡斯特深吸一口气,架着云起的胳膊,在赫菲佩儿的帮助下将云起给被上了背。
接着摇摇晃晃,缓慢艰难的将云起这个总是让她头疼的师弟背上了三楼,喘着粗气背到他的房间,一下给扔到了床上。
“呼~,哈~,呼~。”
蒂娜·卡斯特累的双手叉腰,不断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累,累死我了,这臭小子,呼~,重的跟头猪一样。”
“那是蒂娜姐姐的体质太弱了!”赫菲佩儿如同棉花糖掺着冰块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丝毫不顾及世间名为“看破不说破”的潜规则,对蒂娜·卡斯特弱小的自尊心进行了一次惨无人道的摧残。
蒂娜·卡斯特闻言,气鼓鼓的看着身旁身高不到自己三分之一的赫菲佩儿:“什么叫我体质太弱,我这体质明明是属于正常人范畴好不好。再说了,我是一个炼金术师,一个优雅神秘的炼金术师,就算体质弱一点,也照样可以将敌人打的屁滚尿流。”
赫菲佩儿歪了歪小脑袋,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的神色,接着又认真的看向了蒂娜·卡斯特,开口道:“可是琴老师说过:炼金物品终究只是外物,只有炼金师本身足够强大,才能够发挥出炼金物品的最大威力,不管在身体上,精神上,还是智慧。”
赫菲佩儿学着琴·厄瑟说这话时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本正经,甚至带着些许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我听凯西老师说,蒂娜姐姐你一直沉迷于炼金实验,一直待在家里不肯出门,所以才体质羸弱,脸色苍白,一副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而且而且,凯西老师还说:蒂娜这小丫头啊!真是让人操心,一天到晚沉迷于炼金实验,现在连跟陌生人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以后要是我们不在了,这孩子要怎么生活?唉~。”
赫菲佩儿说着,从琴·厄瑟状态切换到了凯西·塔特恩状态,学着凯西·塔特恩说那话时那副妈妈操心女儿的叹息模样。
蒂娜·卡斯特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无比尴尬的微笑,心里快把凯西·塔特恩这个掀她老底的师叔给恨死了。
蓝色的眼珠子飘忽的转了转,她才收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认真的说到:“小赫菲佩儿,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下面还有一个伤员等着我们解决呢!”
“可是我已经把她治好了,她现在应该不是伤员了......”赫菲佩儿话说到一半,就被凯西·塔特恩给打断了。
“不是伤员那就交给我吧!我得帮她清洗清洗身子,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搞的那样脏兮兮的就太不淑女了,好了我下去了,你好好照顾云起。”
说着,凯西·塔特恩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只留下赫菲佩儿一个人疑惑的看了看无人的门口,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云起。
“好好照顾是怎么照顾?”
带着这样的疑惑,赫菲佩儿走向了云起所在的床前。
。。。。。。。
“唉,凯西姐姐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在赫菲佩儿面前说起,这样我这个当姐姐的很没面子诶!”
蒂娜·卡斯特叹了口气,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无奈,皱着眉头,她看了看眼前躺在摇椅上露丝·莱昂斯,颇感头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弯下腰,“嘿咻”一声将瘦弱的露丝·莱昂斯抱起,蒂娜·卡斯特左右摇摆着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真是的,怎么这么重呢!”
左摇右摆,跌跌撞撞的蒂娜·卡斯特抱着露丝·莱昂斯进了一楼的浴室。
。。。。。。
“呼,真是有够累人的。”
浴室内,热腾腾的水雾弥漫在蒂娜·卡斯特的周围,被水沾湿的亚麻色长发被绑在身后,蒂娜·卡斯特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浴桶里,舒适的眯着眼睛,一脸恰意与放松。
在其对面,同样泡在浴桶里的露丝·莱昂斯依旧昏迷着,斜斜的靠在浴桶边缘,一副随时可能栽倒进水里的滑稽姿势。
舒适的睁开双眼,蒂娜·卡斯特看着斜靠在浴桶边的露丝·莱昂斯,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不愧是伯爵家的大小姐,皮肤水嫩的都快可以掐出水来了,有种让人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感觉。
真是羡慕啊!”
蒂娜·卡斯特忍不住凑近观察起来,昏迷露丝·莱昂斯双眼合着,长长的睫毛透着一股清秀可爱,鼻子小巧精致的如同玩具人偶,嘴唇没什么血色,应该是受伤导致的血气不足。
再往下看,是雪白的脖颈以及如玉的锁骨。
“嗯?”蒂娜·卡斯特发出疑惑的轻嗯。
“这是什么?像被针刺过一样?是被那些可恶的变态佣兵团虐待过的伤痕吗?但是伤痕不应该都被赫菲佩儿治好了吗?而且说是伤口的话,好像有点太小了,被虫子叮咬过留下的?”
在露丝·莱昂斯的肩部左侧靠近脖颈的地方,蒂娜·卡斯特发现了两个像是被针刺过的细小伤口。
两个伤口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四五寸,且大小都差不多,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整齐感。说是被虫子叮咬过留下的貌似有些太过牵强。
突然,蒂娜·卡斯特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隐隐觉得答案就在眼前,却又一时之间整理不出思绪。
到底是什么呢?我以前应该有听说过类似的东西,但一时间突然又想不起来了。
“嘶,到底,好像,貌似......”蒂娜·卡斯特努力思索。
“嗯~”
就在蒂娜·卡斯特拼命思考之际,露丝·莱昂斯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蒂娜·卡斯特被这声音吓的心突然一跳,本来还在思考的脑袋瞬间就被打断了。
眼睛瞪的大大的,看上去像是死机了一般的看着正在迷迷糊糊苏醒的露丝·莱昂斯。
她,她,她,她这是要醒了?
怎,怎,怎,怎么办?她是什么样的人?醒来会不会生气啊?
不对不对,应该会尖叫吧?
怎么办?怎么办?死定了。
我......
她......
你......
平时基本上不会陌生人说话的蒂娜·卡斯特担惊受怕起来。
等一下,冷静,蒂娜,你要冷静。深呼吸,冷静,跟她解释一下就好了,解释完就穿衣服走人,对,就是这么简单。
没什么难的。
露丝·莱昂斯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一对紫色的眸子出现在蒂娜·卡斯特的眼中,由于蒂娜·卡斯特刚刚在观察露丝·莱昂斯,两人现在的距离近在咫尺。
两双眼眸就这样对视着,露丝·莱昂斯紫色的眸子中满是迷糊,隐隐之间还透露着一丝莫名的渴望,似乎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紧接着,在蒂娜·卡斯特接近呆滞的目光中,露丝·莱昂斯略微缺少血色的嘴唇印在了蒂娜·卡斯特同样不算红艳的嘴唇上。
脑子里“嗡”的一声变得空白,蒂娜·卡斯特感觉自己的其他感官好像全都失去了知觉,只有唇边的柔软触感依旧明显。
软软的,甜甜的,像是在吃棉花糖。
棉花糖动了,轻轻的,贪婪的吮吸着,像婴儿渴望母乳一般。
“嗯~”不知道过了多久,露丝·莱昂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又晕了过去,整个脑袋埋了下去。
直到这时,蒂娜·卡斯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嫁,嫁,嫁,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