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说?”江爷爷邹眉,一个个的事多。
“我昨晚上厕所,走到母亲窗下听到我姐和我娘说话,我姐是捡来的,当初黄狗子生的是儿子当时就死了……”花朵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闭嘴!”杨氏大喊,“你个畜生!”她知道,要是花朵说出来就完了。
“娘!你不能昧着良心呐!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能看着你犯错!姐姐虽然是捡来的,可是她的母亲也说不定还会来找她!”她说着把怀布包打开,“这是当年我姐姐的小衣服小被子,你看,哪里是穷苦人家用的起的?”
刘氏惊愕,这是她埋在床2下边的小被子,的确是果子的,怎么在这丫头手里?“我里边还有银子,你弄哪里去了?”那可是她的私房钱!
“舅妈,我报过官了,你和黄狗子骗人家闺女卖!”花朵才不怕,唐公子说了,只要她办的好,就给她一片良田,和一大把银子。
“让开让开!县太爷来了!”来了二十多个衙役,腰配大刀。
“接到举报,有人涉嫌拐骗良家少女!来人,把他们拿下!”矮胖的窦永太穿着县太服来的匆忙,满头大汗。
昨晚他被教了一顿,要是办不好就回家养老。
杨刘氏蒙了,黄狗子夫妇也蒙了。
杨氏不敢相信的看着花朵,她真的报官了?
杏花村的村民也都小声议论,这花朵看起来像是小白花没想到看走眼了?
花朵昂着头,唐公子说了,异样的眼光总是会有的,她可以不用选,可是这是她的选择,想要的东西太多,总是要付出代价。
“升堂!”窦永太端坐在凳子上。
威武~衙役轻敲手中的杀威棒。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太爷一喊,杨刘氏黄狗子他们吓得直哆嗦。
“草民冤枉!是杨家大嫂找我来骗人的!她说骗走就是我的了,随便弄,想咋弄咋弄!”这边还没审,他就怂的全招了。
“我,我也是别指示的,是杨氏,是她来让我找人把果子领走,还指明要黄狗子!”杨刘氏就是一个村妇,那里见过这么大阵仗?在说,她可没必要替杨氏被黑锅。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娘?”
“肯定假的,果子这么乖,又没有大错马上就能嫁人了,还有彩礼收,那里能让人领走?”
大家窃窃私语,不敢相信。
“杨氏,他们说的可是事实?”窦永太大喝。
花枝心跳加快,虽然知道母亲不会出卖她,可是她就是害怕。
“是的,是我让她们来么的,花果不孝,我不想要她!”杨氏低头认罪,她不能咬出女儿,不然她大好的年华就毁了。
花枝放下心,可是心里又不甘心,白费了力气,还没伤那个小贱人一分一毫。
她抬头看向林萱,只见她不喜不悲。
听到杨氏承认,大家都不相信,果子每年都要给她买东西,送钱送吃的,就是她现在带的簪子都是果子买的。
窦永太敲击惊堂木,“肃静,杨刘氏,你交代当初哪里弄来的孩子?”
“我是从山里捡来的,我去砍柴,听到哭声,就看到她了,她的被子是丝绸的,我想着会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捡回家,心想还能讨点赏钱。”杨刘氏之如实告知,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被子拿来!”窦永太拿过被子交给林萱。
“案情明了,杨氏伙同他人拐买少女,从拐卖罪处理!宣读结果!”
窦永太的师爷开始宣读“杨氏主谋,杨刘氏从犯,黄狗子从犯!杨氏主谋判拘刑十年,杨刘氏从犯,判拘刑八年!黄狗子德行恶劣,判拘刑十年!
花氏之女花朵,大义灭亲,举报有功,令江举人写赞扬信一封!”
江父一听还要他写赞扬信,脸都绿了。
看的唐元心里一阵爽快。
这场案子就这样了结,可是大家的议论三天都没消减。
花朵如愿的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十亩良田。
花顺第二天知道发妻如此,当即就写了一封休妻书,他忍杨氏已经很久了,若不是她能孝敬父亲,抚养儿女早就休了。
家里乱成一锅粥,花朵和花枝天天吵架,花礼整天哭,花爷爷无法,就把花礼带回老宅,和木头睡一起。
花礼从小就不得喜爱,跟着花朵,是由花朵照顾长大,他像是一个受气包,整天不吭声,没事就发呆。叫干啥干啥。
“爷爷,不如送他们俩去书院读书吧,这样在家也不是办法。”林萱早就想送木头读书了,不管以后干啥,总要识字不是。
“可以,你看着找学堂吧。”花爷爷也无能为力。
林萱拎了两壶酒去了江家。
那件事,江家的做法还算满意,关山也没说什么又回江家住了。
“婶子,嫂子,我来找叔,他在家吗?”江家,江母带着大儿媳在院子里做酱菜。
“在家,进来吧。”江母抬头,看了看也没说别的。
“你怎么来了?”江有才听到说话声当即出来,他怕这两人吵起来。
“这是我酿米酒给江爷爷和叔叔尝尝”她递过酒“我来想问问叔能不能给介绍个书院,我想送师弟和礼儿去读书,他们俩不大,在家里有没事,不如去读书。”
“有什么要求?”江有才问。
“可以在那里吃住的,学习氛围可以轻松快乐,先生品德要好。”林萱不知道这个要求高不高。
“我就可以打听,你就放心吧。”江有才想这事小事。
“那我回去了,婶子再见,嫂子再见”林萱转身走了。
“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江母心酸,儿大不由娘,心里只惦记媳妇了。
江父从屋里出来哈哈大笑,“咱俩的猪知道拱白菜了有啥奇怪?想当初我偷偷去看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白菜!”
“行了行了!”江母打断他的话,这个冤家,看起来斯文,有时候说话真是荤素不忌,还是别说了,不然她怕没脸见人。
“好好好,听你的!”江父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带着江有才回回屋里去了。
“儿呀,我跟你说,这女人,你可别跟她们讲道理,不是说她们不讲道理,只是她们需要的从来不是道理,你以后有媳妇就知道了”江父理了理他的美鬓。
“多谢爹解围。”江有才脸色微红,他到底年轻不向他爹脸皮厚是千捶百炼过的。
他自小就把他爹的行为看在眼里,他爹只要一出招,他娘就招架不住。
他自小就吃他爹撒的花式狗粮长大。
“你放心好了,你娘哪里我会给你挡着,你放下酒可以走了!”江父啥都不好,就好酒,儿媳酿的他得尝尝。
晚上,江家的酒饭桌上就配了米酒。
“长在的手艺真是特殊,什么东西被她一弄,味道就会变得特别。”关山喝了一口啧啧称奇。
“是好喝,这儿媳妇要是进了门我可就有口福了。”江父美滋滋的。
“来,两位老爷子也喝上,一会要有好消息说。”关山又给江老爷子和花老爷子倒满。
“啥喜事?”江父纳闷。
“这事还不能声张,吃完再说”关山继续吃。
吃完饭,江家几个男丁和花爷爷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