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长崎却不为所动,“那还真是很不幸呢。”
“什么意思?”
那个姓黄的男人少有的疑惑了一下。
“他的父母,那天赶到以后,跟我说了一句话。”
“小狗在学校就请你多照顾了。”
“这句话中的意味,你听得出来吧?”
“请你多照顾了……以后还会在这个学校读书吗……”
“说明你的计谋已经失败了,因为我而失败了。”
“也不全是因为你吧,他们下手还是轻了点。”
“这还叫轻吗?我真的十分怀疑你的居心。”
“算了,机会和不守规矩的人我还有的是,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一直到打回去为止。”
说着,他就要走。
“你就那么想让他回去吗?”
“朋友亲人分离之痛,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体会。”
“我的确体会不了,但我知道,这种方法也帮不了他的忙!”
“帮不了?那你说说,什么才是帮他?”
“我来成为他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
朋友……
朋友……
“什么才叫真正的朋友?”
“……”
“连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谈何做朋友?”
“……”
本以为在这种层层递进到高潮的时候大喊出一句特别有气势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长崎仍然被问得接不上话。
朋友是什么?
许多人都可以答出来是一种关系。
但,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界限就很模糊了。
那些有正面促进作用的可以叫做朋友。
可是那些损友,狐朋狗友也可以叫做朋友。
从古至今,这个问题引起了无数的人思考。
但仍然没有公认的定义。
应该还会继续传承下去。
“或者,你能证明给我看?用你那弱小的力量证明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别人?”
一丝危险的气息。
……
傍晚,家中。
“欢迎回来!你去哪了呀?”
“跑步去了,顺便散散心……”
“你手都流血了,我去找酒精。”
“谢谢,我自己来吧。”
长崎拿着酒精和棉签,回到客厅给伤口清洗和消毒。
“这是怎么弄的呀?”
“一不小心摔的……”
“你跑了多远啊?”
“顺着里程碑跑,离开五公里,回来五公里,一共十公里。”
消毒完毕,由于伤口有点大,所以长崎用绑带缠上,包扎好。
“诶……也太不小心了。”
“锻炼身体受伤嘛,在所难免。”
“那么明天还跑吗?”
“既然是锻炼身体那肯定要坚持了。”
“你还带着伤啊。”
“就是摔一跤……这伤也不是很严重啊……”
“不行,养伤为先!”
“真的没关系的……”
“那么只能这样了。”
“啊?什么?”
“明天开始,我陪着你跑。”
“哈?”
“这样的话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能出什么事……”
“这次只是摔到手,下场可能就是头了。”
“我可以把头放家里吗……”
“……”
她背着光,有半边脸覆盖在了阴影之下,然后神经兮兮地用像说小秘密一样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会把它当球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