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罪该万死。”齐俢听完这话立马跪了下来
荀昱负手而立，没有看齐俢一眼，继续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既然都妄议了，那你就不妨回答一下孤的问题，你觉得选拔人才最重要的是什么？”
齐俢低着头，抿着嘴巴，迟迟不敢回答。
“孤恕你无罪。”
这次齐俢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当然是能力为重，能为朝廷效力。”
荀昱听到这答案，心下不以为然，“放眼朝廷上下，最不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
“那殿下的意思是能力不重要？”齐俢疑惑道
“能力当然重要，朝廷发俸禄又不是养草包，比起能力，德行就更加重要了。”荀昱说道
齐俢似懂非懂。
对于齐俢的茫然，荀昱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自顾自站在一边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殿下您是认为穆云生虽然有才能，但德行不好？所以在此次春闱之后给了他一个闲职？”
荀昱没有回答，但已算是默认。
说道品行，齐俢便仔细回忆起认识穆云生后的每一件事情，“是在和县对不对？在和县时穆云生他见死不救！所以他品行不端！”
这次荀昱笑了笑，“嗯”
“你可还记得在汀州段荣丰被杀一案？”荀昱继续说道
“属下记得的，凶手是陈有为，这二人因为一名青楼女子而发生矛盾，导致的杀人事件。”
“齐俢，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其实真正的凶手是穆云生。”荀昱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
“穆云生？！怎么会！”齐俢听到这个答案十分震惊！“但是，当时陈有为已经认罪了，而且证据确凿！人就是陈有为杀的。”
“没错，人是陈有为亲手杀的，杀人动机也很充分，因为青楼女子而起的争执。”荀昱这次转过身，望着跪在地上的齐俢，“你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陈有为杀了段荣丰确实解了心头之恨。但是你想，这件事情发生后，谁才是最开心的？”
“但是这件事真的和穆云生联系不上啊，殿下。”齐俢实在想不通
“事情已经结案，段荣丰被杀，陈有为被关入大牢，而刘项虽然没有参与杀人，但还是卷入了纠纷，给他爹蒙上了说大不大但也不小的污点。”荀昱继续说道，“这三人平日在书院最喜欢欺负穆云生，如今这三人都落得如此下场，你说不是穆云生最开心还有谁？你可还记得那日在郊外遇到季小姐后，我们又去了附近的酒馆喝酒，遇到了穆云生，当时他居然在和陈有为喝酒！喝酒聊天之间就提到那青楼女子，起初孤还很纳闷，陈有为经常联合段荣丰和刘项一起欺负，他居然还能和陈有为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喝酒。他之所以能如此心平气和坐下来，就是为了挑拨陈有为和段荣丰的关系，制造更大的矛盾。”
齐俢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事件的真相是穆云生抓住了青楼女子这条导火线，从中调拨，使矛盾加深，促使陈有为杀了段荣丰，这真是好计谋，一箭三雕，自己却不伤丝毫。”
荀昱点点头，“所以，即使孤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但孤却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没有证据，陈有为也确确实实亲口承认人是他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