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哥,这小院可还满意?”
正当段长空抱着怀中的小黑,说话声从院门口传来。段长空转头望去,符空正从院门口走来,小黑识趣的向一旁跑开了。
“晚辈还从未住过这么好的房子,非常满意,有劳前辈了。”段长空起身抱拳相迎,心里却嘀咕着,这里的环境胜过云蒲村百倍,自来到云蒲村就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就是不知到云蒲村之前住的是怎样的,想来也不算说谎。
“哈哈!不必多礼,段小哥满意就好。”见段长空如此说来,符空也是十分满意,有追求才更好合作。
“今日说好要将我符家的震山拳传授与你,这是拳谱,你且先拿去研自己琢磨琢磨。”符空从袖口中掏出一本拳谱递给了段长空。
段长空接过拳谱,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有些生疏的翻了起来。符空移步到院中的是桌前坐下,段长空也捧着拳谱跟了过去,双眼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拳谱。
自记事以来,他就从未见过功法秘籍,云蒲村修炼都是口口相传,亲传亲授,而且残缺不全,不成体系,从未听说过有功法拳谱传承,他不由得贪婪的翻阅起来。
符空见他颇为生疏,好像对功法还没有什么概念,便开口解释道:“功法分为天、地、玄、凡四种,你平常看到的都是凡阶功法,都是低阶修者所用。玄阶以上的功法十分难得,只有云溪镇三大家族和各大商行才拥有。我符家的震山拳乃是玄阶下品功法,属于小玄功的范畴,十分难得,我符家得来非常不易。”
一听到符空解释功法,段长空便已竖起耳朵,听到此处不由得转过头看着符空,希望能够多学点。
符空却不愿再多说这些,话锋一转道:“震山拳乃我符家不传之密,老夫破例将其传授与你已是十分难得,只能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老夫再来将拳谱取回,到时候再给你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符空说着就起身向院外走去,不给段长空讨价还价的余地。
段长空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开口讨价,功法难得他自然知道,来之前他就有心里准备,符空定然不会将震山拳全部传授给他。只是没想到这老狐狸如此狡猾,只给他一个时辰学习拳谱,也不怕他到时候将赌战输掉。
符空刚走出院外,小黑便跳上石桌,凑近摆在石桌上的拳谱,黑亮的眼珠子直转。段长空微笑着抬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接着又继续研究拳谱。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小黑是何种血脉,它平时也很乖巧,也就没有花时间去调查。
拳谱并不长,虽然有点生涩难记,但段长空不一会儿便将拳谱全部记下了。他有些疑惑,按符空所述,拳谱应该很难记才对,感觉自己记得太轻松,害怕漏了什么东西,又翻了一遍。不多时,段长空放下手中的拳谱,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深呼吸,将心静下来的一瞬间,段长空感觉周围格外的安静,别无他物,一片黑暗,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或者说进入了一片神秘的空间。默默的将拳谱回想一遍,黑暗中,段长空开始练起震山拳,行云流水,仿佛练过无数遍一般,关键之处水到渠成。
院中,段长空的身体也动了起来,虽然紧闭着双眼,这震山拳演练起来却是顺畅无比。“喵呜!”桌上的小黑跳了起来,朝他叫唤了一声,显然是发现了他不对劲,不一会儿好似明白什么,又趴到桌上静了下来。
“家主,将拳谱直接交给那小子是否有些不妥?”符府内,符管事跟在符空身后问道。
“无妨。”符空摆了摆手,“我符家之人修炼震山拳都至少要三天才能记下拳谱,修炼五天才算入门,给他观摩一时辰又如何。老夫就不信他能在一个时辰就将震山拳全部记下。”
“那赌战……”符管事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怕赌战之时这小子会输?”符空转过头道。
“正是,如果这小子真的没修炼过任何功法,纵使天赋异禀,怕是也很难取胜,到时我符家可要蒙受损失。”符管事将自己的担心如实道来。
“无妨。老夫看过测灵玉柱上的裂痕,这小子的力量足以同二阶灵士相比,在绝对力量面前,即使没有功法也能轻易取胜。答应教他拳法只是为了让他们应下赌战而已。”
二人说着就想符府大殿走去。如果符空此时在后院,只怕是要被气得吐血。后院内,段长空已将震山拳完全掌握,但他并没有停止修炼,总感觉这套拳法少了一些精髓。
半个多时辰过去,黑暗中段长空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等符空演示的时候能发现一些东西。”一想到这,段长空感觉自己猛的一震,寂静的黑暗迅速退去,他却没有发现黑暗中头顶之上如隐若现的巨大莲花虚影,周围的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
“嗯?我怎么跑到这了?”段长空看着周围疑惑了起来,自己明明坐在是桌前,怎么跑到墙角附近了。一脸疑惑的回到石桌前,段长空拿起拳谱又扔回石桌上,这拳谱他已经完全记住,没有再看的必要。百无聊赖,他又研究起小院来。
“段小哥,看得怎样了?”一个时辰过去,符空又从院门口出现。
“嗯。差不多了,就等前辈您演示了。”段长空仰起人畜无害的笑脸恭敬道。
“哦?这么快?”听了段长空的回答,符空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小子会有很多疑惑要向自己请教,这小子倒好,直接要看演示了。可能是乡下小子死要面子吧,不管记没记住,老夫演示一次,能学到多少皮毛就看你小子有没有福分了。符空在心里念叨一番道:“行吧。那老夫给你演示一遍,你可看好了。”
符空走到院中,扎好衣袍便演示起来,段长空在一旁目不转睛,想要从中找到拳法精髓所在。
“震山拳,顾名思义就是练到极致,拳能震山。”符空边演示边开口讲解道:“拳法的关键在于力量的爆发,要将力量压缩到极致再向目标轰去……”
“这老头还真抠门。”段长空在一旁心里给符空下了评价。他说的这些就是拳谱的口诀,拳谱上都写有,却不舍得讲述他对震山拳的修炼心得,段长空不由得心里十分鄙夷。
不多时,一套拳法演示结束,段长空却并未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精髓,甚至发现符空在有些地方与自己修炼拳谱时所想的不一样。他心中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说自己已经记住这样兴许符空演示的时候会更慢些,也就能够看到更多细节。
“如何,可记住了?”符空整理衣袍问道。
“多谢前辈,晚辈只能记住个大概,还要多加修炼才能掌握。”段长空谦虚回答,有所隐瞒,他我总不能直说自己已经完全掌握震山拳,甚至觉得符空有些地方修炼错了。
“好。你且先自己练练,明日我会安排同辈之人过来陪你练习。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全凭前辈安排。”段长空抱拳行礼,目送符空走出院外才返身回屋。符空心里十分满意,听从安排最好,趁机粘着自己追问修炼才最头疼。“可惜啊!要是早两年醒灵,此子未来成就必定在老夫之上,现在也只能止步于灵脉境了。”在心里叹息一声,符空迈步向远处走去。
南街,云蒲村的小院内,李铸和冯勇源坐在院中,旁边还坐着另一位中年男子。他是郭江明,六阶灵士,是云蒲村驻守灵溪镇的管事。其他人都已入睡,只有他三人还在此议事。
“长空替符家出战已成定局,无论胜负,我们云蒲村都将搭上符府这条快船,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李铸神情严肃,这是关乎云蒲村未来的大事。
“对,咱应该早做准备。今天运过来的物资已经全部卖出,明天我就出去多筹备一些灵草和兵器,让大家尽快提升修为,提高战斗力。”郭江明说出自己的想法,在物资方面他比较熟悉。
冯勇源思考了一下道:“李兄受伤不便,明日一早我便赶回去,让村长再带些人手过来,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由村长出面与符府接头。”
“嗯。就这么定了。”李铸点头同意。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这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