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什么?”
“一般人去那里做什么?那里连个监控都没有。”
华溢此刻已经大致明白了,也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二叔二婶被绑架了。
陈雨萌说绑架了乐乐的父母,但是经调查,乐乐的父母多年前因车祸就已经去世了,但现在二叔二婶也被绑架了,会不会和陈雨萌有关系。
无论如何,陈雨萌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了,一直以为她只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搞小动作,原来,她还是有实力的,不容小觑。
“李煜,你去查查陈雨萌,所有,一切,都查明白。”
见华溢如此严肃,李煜也不敢再贫嘴了。
“是。”
“还有,吴永康和杨丽华的报酬减半,查陈雨萌你需要多久?”
李煜汗颜:“华总,您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欺压百姓,你这是在榨取我的剩余价值。”
“要多久?时间让我如意的话,翻倍。”
李煜立刻点头哈腰:“好,华总,您看5个小时怎么样?”
华溢眉头一皱,吼道:“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要五个小时?”
“华总,吴氏夫妇的地址不是都找到了吗,你不去看看吗,电话打不通。”
“我怀疑他们被绑架了,所以不可轻举妄动。”
“您怀疑是二小姐绑架了吴氏夫妇?”
“是的,在外不要称呼她二小姐,虽然你是我父亲培养的私人侦探,但咱俩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你应该知道在我心里她是什么身份。”
“是,是,华总,您说的我好感动啊,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哥们呢,我李煜肯定对您马首是瞻。”
华溢不想再往下问出去,也不想逼他做出什么决定,因为他知道,他和他父亲的斗争,还没结束,李煜是父亲培养的私家侦探,我的全部,包括家当、人脉、甚至于我珍惜的人,和每时每刻的动向。
“走吧,去办正事吧。”
华溢不由自主的回想到当初,他看不下去父母和陈雨萌每天的亲昵,他嫉妒,他愤恨,因为陈雨萌,他被父亲关了多少次黑屋子,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被逼无奈下,他决定自立门户。
“爸,你给我500万,我从今以后不再问您要一分钱,等我赚钱了,我还可以双倍还你。”
其实这是一个赌注,赌父亲爱不爱他,赌父亲愿不愿意让他离开这个家,赌今后可以拥有父母更多的疼爱,要与陈雨萌一样,甚至,超过她。
如果父亲不给他500万,他就可以继续留在父母身边,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不再让父亲生气了。
如果父亲不给他500万,他就可以主动和父亲认错,以后不再向父母说陈雨萌的不好了,不告状了。
华溢想了好多好多的如果,唯独没有想到,如果父亲答应了,他该怎样。
“华溢,你终于长大了,这样吧,你写个借条,给自己一个时间限制,把还钱时间也写上去。”
这一刻,华溢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下这个赌注,怀疑他不是父母亲生的。
就这样,华溢彻彻底底地把爱藏在心底,好似他本就是个冰冷的人,但谁曾想,每个冷酷的人,都有着怎样的过去,都有着怎样的内心。
华溢只不过是保护自己,不敢把心向任何人展开,包裹的严严实实。
心灰意冷的他,带着500万的支票,离开了华氏,离开了那个温馨与爱都是属于别人的家。
想着想着,其实那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毕竟,陈雨萌来了以后,他便没有再感受过爱。
华溢对父亲的恨,对陈雨萌的恨,经过几年的磨练,已经深入骨髓。
见到乐乐以后,看着乐乐和别人欢声笑语,那一刻本能的想,这样的笑容不该属于任何人,没有人可以笑的这么幸福,自私地想让乐乐不幸福。
但是,可能从一开始,他自己沦陷了,从一开始他就离不开她了。
“华总,这些是陈雨萌的全部资料。”说着,李煜递给华溢厚厚一叠的资料,这比公司每月会议的文件厚多了。
华溢眉头一皱:“说重点。”
“华总,陈雨萌从小天资过人,学习成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
见华溢脸色下沉,李煜意识到了这不是他想听的。
“额,她父亲陈祥旭在年少时喜欢的人是乐乐的母亲孙正茹,本是两情相悦,但是在订婚宴的时候,陈雨萌的母亲李莉在化妆室和孙正茹说让她退出,因为她已经怀了陈祥旭的孩子,还把怀孕证明给孙正茹看了。”
“孙正茹接受了现实,就跑了,离开了M市。”
“多年后,二人都结了婚,生下了孩子,各自的公司也日渐起色,只不过,商业圈内的竞争,让陈雨萌的母亲起了杀心,从而把制造车祸的计划告诉了父亲,”
华溢听懂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所以,乐乐的父母死在了陈雨萌父母的计算中?”
“是的,二人并非想过自己也会死亡,不过当年的那条山路,那个拐角,他们没有计算好,开车速度过快,没来得及刹车……”
华溢不想听李煜在这里啰哩啰嗦的:“好了,我知道了,陈雨萌并不知情,所以这些年,一直把乐乐当成仇人?”
“是的,既然是陈雨萌的仇人,我也调查了全部资料,不过DNA结果显示,乐乐和她母亲却没有血缘关系,和其父的DNA也证明不是直系亲属。”
听着听着,直觉告诉华溢有危险,乐乐有危险。
急忙道:“你是说,孙正茹和吴永铭不是乐乐的亲生父母?那陈雨萌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雨萌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肯定是知道了,我放在乐乐身上的窃听器听到您离开吴氏别墅之后,陈雨萌给乐乐打了个电话,问她,你真的不要你父母的命了?”
“还让她务必让她一个人去那栋楼里见她。”
华溢恶狠狠地揪起李煜的衣领,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警告你,如果乐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