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让夜离感觉很无奈。
直觉,女人的直觉,说白了,就是一种没有任何佐证的一种感觉,这让夜离有些难以接受。
难道堂堂大楚,要依靠这种所谓的‘女人的直觉’称霸天下吗?
如此一来,即便称霸,也有惹来其它国家的藐视与耻笑,夜离自然也不希望任她摆布,便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决定冒险赌一局。
“与其坐以待毙,我更渴望酣畅淋漓,若这当真是一场赌局,我更希望你能陪我赌一局。”
夜离的话,无处不透露着他的疯狂。
她摇摇头道:“你的心,已经被这场赌局,给蒙蔽了,疯狂的赌徒,只会输的更惨。”
说完,她不等夜离回话,直接向着瑾秀宫的大门走去。
她的话语,她行为,将夜离彻底激怒,夜离怒吼道:“你觉得,今晚你能走的出这瑾秀宫吗?”
随着夜离的声音落下,瑾秀宫门口的侍卫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回过头,看到的,是夜离得意的笑容。
她抬头看了看围墙,平地一跃,翻身跳到了围墙之上,对夜离说道:“我说过的,疯狂的赌徒,必输。”
随后,轻轻一跳,便跳到了宫墙外,侍卫追过来之时,她早已不知去往了何处。
夜离见她从围墙上跳了下去,急忙从瑾秀宫中一路奔跑而出,却也未曾捕捉到她的踪影。
夜离站在瑾秀宫门口,望着曲折幽长的宫中小路,脸上,怒气横生,夜离愤怒的哼了一声,手紧握正拳,重重的打在了瑾秀宫的宫墙上,厚重的宫墙,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足见用力之大,怒火之深。
而她,则躲到了暗处,看着夜离的一举一动。
宫墙发出的那一声沉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声音极其细微,可她却感觉,似乎整颗心都要被震碎了。
从认识夜离到现在,时间虽然不长,可这个年纪相仿,又英俊潇洒的楚王,已经将她的整颗心装满,夜离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出于对楚国,对未来的长远考虑,她必须谨言慎行。
她强迫自己一定要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夜离要下的注,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太大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飘摇,夜离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这场赌注,她已经输不起了,无奈夜离,年纪不大,却也是野心勃勃,吞没秦,夜离的欲望似乎没有得到满足,甚至已经将触角伸向天下诸国。
夜离的疯狂,让她感到一丝恐惧。
她感觉,似乎杀秦王,是夜离提前设计好的口袋阵,利用的,是她与秦王血脉相连的骨肉之亲,等的,就是她钻进去救秦王,好以此胁迫她嫁入楚国宫,更可以为夜离,提供一个与天下为敌的,明正言顺的理由。
诸国有讨伐楚国的理由,举兵来犯,夜离自然也就有了攻克诸国的理由。
若是那个国家的君主不知死活,抓住机会,举兵来犯,必将国破家亡。
倘若诸国结盟,楚国也将有灭国之灾。
在她看来,以楚国的国力,与天下诸国抗衡,国力还差不少,再加上与秦之战刚刚结束,虽然与秦一战,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强秦,踩在了脚下,这一且只原于秦这些年来徒有大国根基,却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强秦,只是徒有虚表的空壳,更有她这个在秦王宫生活了十几年,对秦国上下了如执掌的秦公主相助,否则,即便秦只是空壳,单是根基,楚国也难以撼动,即便撼动了秦的地位,也会两败俱伤。
夜离的疯狂,一半源自内心的狂妄,一半源自攻秦的成功。
她已经明白了夜离的疯狂,夜离却不懂她的用心,在夜离心中,唯一的心愿,就是天下一统,灭秦,对于夜离来说,远远不够。
她也希望楚国能够尽快的成长起来,却不愿看着夜离变成一个疯狂的赌徒。
等夜离离开瑾秀宫,她这才出了宫门,回到了相府。
回到左相府,她当即请舅父谢璋,用自己的名义邀请她化名张子玄时,所认的义父张辄,到左相府一叙。
秦国灭亡,谢璋已经看到了她的能力,更是对她深信不疑。听完她的话,谢璋直接应下,命人去请张辄过府一叙。
右相府。
左相府的下人到了门口,递上谢璋的邀请函,称自己是左相府的下人,谢相邀请张相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请稍等。”
右相府差人回到。
说完,差人拿着邀请函,入府通报。
不多时,门口便准备下了一顶娇子,紧接着,张辄从府内走了出来,见到左相府的差人,问道:“谢相所言,是指何事,你可知晓?”
左相府的差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回张相,我家相爷说是事关楚国存亡,请张相务必过府一叙。”
“没说具体是什么事?”
“没有。”
“哦,那请回禀谢相,本相随后就到。”
说完,左相府的差人立刻离开右相府,一路直奔左相府,回报。
张辄则乘着轿子,差人前仆后拥的往左相府而去。
人多,又有轿子随行,走在楚王都这繁华的街道上,自然也须有差人鸣罗开道,速度也就慢了不少。
左相府的差人回报后,谢璋命人备下茶点,见张辄还未曾到达,这让她的心里有些打鼓。
谢璋见张辄迟迟未到,心里也有些不快。
两人等候的有些焦急,便只好出门遥望,希望张辄,能够尽快赶到。
刚到门口不久,张辄的轿子,便往这边迎了过来,见状,她立刻明白了是自己之前夺他的相位,如今又住进左相府,激怒了他,他是想司机报复一下自己,但张辄的心中,毕竟还是万事以楚国为重,所以,说是关系楚国存亡,虽然有些危言耸听,楚国面临的局势,他到也是心知肚明,虽然故意拖延,直到她和谢璋出门相迎,才肯现身,至少,还是来了。
张辄的举动,让她有些不快,可她还是忍住了。
见张辄的轿子停稳了,她跟随在谢璋身旁,一并
上前迎接张辄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