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靠男人也不怎么靠得住吧，但你好歹找个你能靠的，而不是来靠你的吧。”
“宝宝还小，宝宝还是个孩子。”我眨巴眨巴我的眼睛，刻意的卖了个萌。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昨晚上熬夜打游戏，赶紧在车上补一会儿吧。”
陈蕊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我笑笑，也闭上眼睛休息。
高三六班。
“刚才不是看你带伞出去的吗？你怎么淋湿了。”同桌刘雨寒给韩斯楠递了几张纸。
“谢了。刚才遇到一个小学妹，把伞给她了。挺可爱一小学妹。”韩斯楠接过纸，擦拭脸上的水。
“今天只有准高三和新高一啊。刚来的小学妹就盯上了，啧啧啧。”刘雨寒作势往后退了一点“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得了，数学写完了吗，一天天闲的。”把纸随手丢在了桌上，拿起笔开始刷题。
军训基地。
刚下车，大家就被带去寝室，然后去操场拿衣服，换好衣服大家就在操场上集合。
“这次是女教官，还挺好的。”我看着女教官，心里还挺开心的。
“有时候，女教官比男教官下手还狠。我们这十天，看来不好过啊。”事实证明，陈蕊真的很有先见。
而且，我发现每个教官都喜欢干一件事，连坐。
我们是四排，和三排住在一层楼。
我们是不允许去商店买零食的，只能够买水。
但我们也会偷偷买一些。
“哎，前面几个女生，站住！别跑了！”
我们几个女生买了零食，穿着拖鞋跑得飞快。
没过多久，我们亲爱的女教官就吧我们四排全叫了出去。
“你们这些女生，今天才来第几天。干了多少好事！自己偷偷下去买零食，从楼上往下丢企鹅号，现在还和其他排女生吵架，还说要打她。你们有些人确实厉害哈。”女教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全部下楼！”
“所有人蹲下，从这里跳蛙跳过去，跳到前面那栋楼就跳回来。我没喊停，不准停！”
顿时，队里骂声连天。
“快点！”
大家不情不愿的跳蛙跳。
“我去，刚洗完的澡，白洗了……”
我边做心里还有些委屈。
“凭什么她们犯的错，我们要为她们买单。我连她们干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一个女生站起来，看着女教官，毫不逊色。
“凭你们是个集体，我是你的教官。”
“你今年多大啊，搞什么东西还玩连坐。我没犯错，我凭什么受罚。她们俩倒是站在旁边看。我看她们看的很高兴啊，哪里有半点愧疚。”
“反正我吴淼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吧。你要有本事，你就动我一下试试。”吴淼不管女教官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回寝室了。
有一个人带头，大家都起身，把女教官当空气，回了寝室。
吴淼是我们一个寝室，我们回去时，她已经上床了。
我们也收拾了一下，也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总教官就让我们四排的女生站在太阳下站军姿。
“你们现在倒是翅膀硬了，教官的话都不听，你们是在军训！教官的命令，没有你们说不的权利。”
“我们国家都注重民主，你们还在这玩专政。”不用想，绝对是吴淼。
“把我们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晒出事了，你负的了责吗？”
“军令如山，岂有你不听的道理。”
“我们又不是军人，只是一个军训，你们天天想弄死我们一样。太阳底下两个小时军姿，你自己躲在阴凉处，你要脸吗？”我也忍不住，直接怼出口。
一言激起千层浪，大家纷纷响应。场面几度控制不下来。
为此，教官也只得做出让步，接下来这几天都安好相处。
最后这件事也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和吴淼作为“出头鸟”也是被第一枪打了。
我们被安排打扫旧图书馆两个星期。
旧图书馆一般人来的比较少，里面的书也属于旧的泛黄，图书馆的管理员也是偶尔来。
最可怕的是它的环境，旁边都是树木，一吹风，别说在晚上，在大白天都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惩罚在开学后执行。
开学典礼毫无意外的无聊，唯一让我提起精神的，恐怕就是韩斯楠的演讲了。
他站在台上，没有拿稿子。温和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
他是那么自信，那样从容。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开学的那天下午，我拿着扫把，正在旧图书馆扫地。
“你好，我叫吴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子衿。”
“你挺合我的，以后姐罩你。”吴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有谁欺负你，跟姐说，姐帮你收拾他。”
“好嘞。”
“最后一点收尾，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吴淼不知道想到什么，交代完就离开了
我默默的扫地，偌大的图书馆非常安静，静的让人害怕。
突然，传来脚步声。
稳重，缓慢，应该不会是吴淼回来了。
“你们听说过旧图书馆的传说吗？传说有一位白衣学姐，特别好看，在旧图书馆被那个了，然后她就在那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那以后，旧图书馆就……”一段陈蕊在军训时期讲的话，突然在我脑子里播放。
我不安的看着四周，握着扫把的手，越握越紧。
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股重力，我立刻蹲下，握着扫把瑟瑟发抖。
“学姐，我是今年的新生，不太懂规矩，冲撞了你。还望学姐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下次来一定给你多带些纸钱。”
“噗。”是熟悉的男声。
我抬头，向上仰视他，韩斯楠。
“子衿小学妹，又见面了。我是学长可不是学姐啊。”
韩斯楠蹲在我身前，带着浅浅的笑意。
“军训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小学妹挺厉害的嘛。现在怎么就这么怂了。”韩斯楠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有些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起来吧。”韩斯楠扶着我的手肘，帮我站了起来。
“旧图书馆的传说你知道了，消息挺快啊。”
“是朋友告诉我的。”
“别怕，都是假的。”
“学长，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借书的。”
“额，这里的书很旧了，新图书馆更好吧。”
“也有一些很好的书，现在绝版了，只有这里有。”
“哦哦哦。”
“像学文科的话，这里的书有些更有用。”
“哦，那学长是常来旧图书馆吗？”
“这里更安静，我更喜欢待在这里看书。”
“哦，这里也确实安静，人也少。”
“你要有空也可以来这里看书。”说完，韩斯楠突然笑了，“估计你以后不敢来了吧。”
“哪有。”
“还有多少没扫。”
“就这点收尾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