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了这么久书,该好好歇歇了,可别熬坏了身体。”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里是不允许别人踏足的吗?”
“妾身只是担心将军的身体,并无他意,既如此,妾身这就退下。”
雪溯看着妆容精致,身材玲珑的花小怜,身上一阵难受。
“本将军也有些累了,就去你哪里歇息吧!”
花小怜听闻喜出望外,立刻跟在雪溯身边离开了书房。
雪灵溪一路飞跃,停在一处破败不堪的小院门口,心情很是复杂。
“不知道小燝怎么样了……”
雪灵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院中荒草丛生,只有一棵紫藤花树还盛开这紫色的花朵,给着破败的小院增添了一些色彩。
不远处的几间屋子,破破烂烂,也就勉强能遮风挡雨。
雪灵溪走到屋门口,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稚嫩带着恐惧的男音。
“谁?谁在门外?”
雪灵溪听到这声音,脑中浮现出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心底有些触动。
“小燝别怕,是姐姐。”
雪灵溪的语气中,似带着些许酸楚,眼睛也不由得红了,一滴泪珠自脸颊滑落。
“姐,姐姐……”
嘎吱……
雪灵溪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在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小燝……”
雪灵溪走过去,把手搭在雪燝的肩膀上,轻声道:“小燝,别害怕是姐姐,姐姐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雪燝微微抬头,原本清秀俊逸的脸庞,此刻被道道深红色的疤痕覆盖,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着无比狰狞。
雪灵溪见此,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小燝乖,让姐姐看看你脸上的伤。”
雪灵溪透过月光,凑近仔细看了看,雪燝脸上有有四五道疤痕,都是用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划伤的,因为没及时处理,伤口已经变黑发炎了。
“该死!”
雪灵溪把雪燝扶到床上躺下之后,立刻走到桌前,拿出刚才的一阶妖晶,在屋外找了块石头把妖晶磨成粉末,然后从银鳞身上拔下一块鳞片,也用石头磨成粉末状,用清水把两种粉磨化开,端给雪燝喝,雪燝喝下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雪灵溪沉思着:现在没有药材可用,只能先这样缓解伤势的恶化,不过这方法也坚持不了多久,得想办法弄些药材。
清晨,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雪灵溪趴在桌边睡得很熟。
“姐,姐姐……我,我好难受!”
雪灵溪猛得被惊醒了,快速走到床边:“小燝,怎么了?”
雪燝满脸痛苦,双手抓着被角哭喊着:“姐姐,我,我好难受……”
“小燝别怕,有姐姐在。”
雪灵溪一边检查伤势,一边安慰着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雪燝。
“这是……怎么回事?”
雪燝原本变黑化脓的伤口此刻变得猩红,黑红色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雪灵溪看着黑红色的血,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用狱兽的血液加上妖兽的妖晶不止能伤口痊愈,还能让普通人可以修炼玄力才对,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呢?而且雪燝既然是雪灵溪的弟弟,身体里应该也具有妖族血脉才对,可现在……
“你们进去把那个小贱种给拖出来!”
一道女声打破了屋中的宁静,也打断了雪灵溪的思绪,听到这声音雪灵溪眉头紧皱,眼中很是不悦。
雪灵溪起身走到门口,伸手轻轻一拉,嘭的一声,门外准备踹门的两个小厮就摔了进来。雪灵溪冷冷的看了一眼,抬脚便踩了下去。
“啊!!!”
两个小厮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捂着某处在地上打滚。
门外穿淡绿色衣衫的少女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直直的望着雪灵溪。
“沈情儿,你大清早的来我院里干什么?”
沈情儿,沈榕的侄女,三年前来到镇国将军府,一直被沈榕当表小姐养着,欺软怕硬,经常和雪家其他小姐一起欺负原来的雪灵溪。
沈情儿见雪灵溪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瞬间被震惊到了,眼睛不停在雪灵溪身上打转。
“你看什么呢?难不成你爱上本小姐了?”雪灵溪嘴角含笑,双手环抱,看着门框说道。
沈情儿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呢!”
雪灵溪微微一笑:“胡说八道?你若不是爱上我,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
沈情儿听着雪灵溪这嬉笑的话,被惊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你胡说,我……我才…我才没有呢!”
雪灵溪见她如此,脸上的笑意更甚了,眼神邪肆,静静的看着沈情儿。
“你,你有什么得意,不过是没爹没娘的小贱人,哼!”
沈情儿冷哼一声,随后笑看着雪灵溪说:“我小姨说雪燝得了不治之症,从今日起挪到郊外的别院由下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