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亲卫军的簇拥下,龟兹王往唯一未遭受进攻的西门逃出,为了轻便与迅捷他只带了自己的王后与长子。这些军队都是自己的绝对亲信,只要他一个命令,他们甚至可以去赴死。他们从小就接受各种特殊训练,不光武功了得,更是忠心耿耿。
他们顺利地从西门逃了出去,并没有军队阻拦。白骠冷笑一声,拿下王城就意味着获胜了吗?只有我还活着,我就能卷土重来。到时候我要将今日之耻百倍奉还于你。
正在其憎恶间,突然一只军队于黑夜中在侧翼杀出,吓得他险些跌落下马。
为首的将领大笑地喊道:“哈哈哈,国王殿下终于让我等到了你,没让我在这儿白等。”若是看得清楚些,就会发现他的神色之中满是贪婪,如同看着一块至宝。
“江生,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白骠怒目而视。
“殿下,人往高处在,我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三年了,若是能将你拿下,我便可以当大将军了。”江生的语气很是兴奋与得意,仿佛白骠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将士们给我上,若能擒得白骠者,赏银百两,获封百户。生死不论。”江生对着自己的军队大声吼道。
“你……”龟兹王被他如此亵渎,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生的军队犹如喝了兴奋剂,异常亢奋地向着国王冲去,这是他们难以拒绝的诱惑。若是寻常有人许诺他们这种奖励,他们也是贼心没贼胆,而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现在。
亲卫军们紧紧地护住白骠,与疯狂了的敌人激烈交战的。此刻白骠心急如焚,出了要担心眼前躁动的敌人们,他们必须得速战速决,其它几个战场的军队随时就会赶到。
紧紧守在白骠周围的护卫队长见情况不妙对着白骠说道:“殿下,你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必须要赶紧撤离,请让我带领一只小队,拼死护送殿下与王后冲出重围。”
白骠看了看战场,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只得答应。在其他护卫用生命掩护下,白骠他们往外面快速逃离。
江生注意到了他们大喊道:“他们往那儿跑去了,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士兵们见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正在逃跑,急忙往那儿追去。国王的亲卫军们拼命的拦住他们,与他们纠缠在一起,不让他们过去。
江生见状亲自组织了一支几十人的军队前去追击。他们跟住了白骠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白骠他们则拼了命的在逃跑,他回头望了一眼,见甩不掉他们,心中发急,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妻子和十几岁大孩子,心生寒意。若是实在不行,把他们丢下,也可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老婆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他不能有事。
两边又追逐了一会儿,突然又有一只军队向着白骠奔袭而来,白骠心里一惊,难道我命休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的军队,不过只得往前冲去赌赌运气,被江生抓到了,自己必死无疑。
江生看着前面又有军队也是一愣,不知道是哪家势力。
“算了,不管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何时才能飞黄腾达。”
眼前这么大的诱惑显然值得自己拼一把。他疯狂地率领军队狂奔而去,不论来者是敌是友都要赶在对面之前拿下他们。
龟兹王和前面的军队相互靠近,距离不断缩近,对面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哥哥,是你。”王后认出了对方的将领,正是自己的亲生哥哥,面露大喜之色。
“殿下,王后,述平救驾来迟了。”述平下马一拜。
其实他一直在以最大的速度赶来支援了,他收到了龟兹王的求援信,便立马带领大军动身前往,他驻兵的地方离王城最远,支援过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他让大军在后面跟随,自己率着轻军一路狂奔。
自己的妹夫可千万不能出事了,自己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依赖着这层关系,他们可是利益共同体,所以他比谁都着急。
“能来就好,能来就好。”白骠见到他,仿佛是饥渴的人于大漠遇到了清泉,自己终于能逃脱虎口。
述平接住了他们,准备带着他们一起撤离。江生见他们这样,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急忙下令调头。
“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述平冷哼一声,“放箭。”
天上的箭雨不断落下,惨叫声也随之传来,这群人慌乱着向后拼命逃窜。
孤军深入,冲在前头的江生,掉了个头,反倒落在了最后,首当其冲。箭矢无情,他的背部中了五六支箭,倒在了地上。
白骠一直冷视着他,看他死了狞笑起来:“哈哈哈,狗东西,活该。”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他在心里又恶狠狠地默念一句。他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当众说出来,他会用行动表明。
放了几轮箭之后,述平立马带着白骠他们迅速撤离,先去与自己在后面的军队会兵一处,其它的之后再做商讨。
国王逃离了王宫,守城的将士也没了斗志,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屯古也顾不得这些已经溃散了的军队,领着一只军队,赶忙往西门赶去。擒贼先擒王,他才是自己的重中之重。
他带军来到了西门,发现自己的军队正在追击国王的守卫军,他带军跟了过去,正好看到有人将江生的尸体扛了回来,他预感有些不妙,找了个将领询问情况。
“废物东西。”屯古愤恨地怒骂一句。能一劳永逸的事情,非给自己留下一堆麻烦。他又看了看前方,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