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黑玉有异象,苏幕和司徒早早辞别了蓝纱衣回到屋内开始研究。烛火轻摇,苏幕取下挂在自己胸前的那块司徒的黑玉。
这些日子,挂在苏幕的胸前,黑玉貌似也润泽多了。看来苏幕和自己的黑玉还是有缘分的,自己对这块黑玉虽然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自己记得长辈们说过,这块玉石非常能识别人。玉能养人,人亦可养玉,如果不是被黑玉承认的,玉的光泽度会减弱;如果是被黑玉承认的,玉的光泽度会增强。看来,苏幕虽然不是这块黑玉的正主人,但也是与黑玉有缘的人。瞧这润泽度,不亚于自己佩戴的时候。司徒看着苏幕手中的黑玉静静地想到。
“司徒,你在想什么?”苏幕见司徒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黑玉,好奇地问道。
“嗯,我突然想起以前长辈说的话,觉得你也有可能是这块黑玉的有缘人。”
“为什么?”,苏幕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玉的光泽度在你的佩戴下不亚于我,如果黑玉不承认你,光泽度会减弱,同时佩戴之人也会有异常感。”给苏幕黑玉的时候竟然把这事忘了,不知近期苏幕佩戴时是否有异常感。
“苏幕,你戴着黑玉,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啊,挺好的,反而更加神清气爽了。”
“那就好,看来是有缘。”此玉至今还只遇到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看来是苏幕。
司徒拿过黑玉,然后仔细端倪黑玉后,又仔细瞧了一番黑玉上方后来被长辈们添加上去的各色彩珠。这些珠子有枣红色的、有紫玉色的、有玄褐色的、有墨绿色的、有大地色的、有暗灰色的、有西瓜色的。黑玉的事自己还清楚一二,可是对于这上方的七彩珠,自己竟是一无所知,长辈们只和她说这是最普通的珠子。这些珠子到底有没有什么来历?自己的这么多奇遇下,司徒断定这珠子绝不如长辈们说得那么普通。
“苏幕,你一起来看看,是我眼睛花了么?这些彩珠里有丝条。我以前佩戴时还没有的呢。”看着彩珠的司徒突然发现珠子里的新大陆,马上让苏幕来证实下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苏幕接过珠子。果然,这些珠子里面怎么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细丝,晶莹剔透,甚是好看。苏幕为了看清楚,把珠子靠近烛光,随后,苏幕和司徒意外发现,这些细丝在光亮处还能飘动,像是有生命的。
被这一神奇的事情震撼到的司徒和苏幕甚是好奇,于是拿着这些珠子一直在烛火光照下细细看着——每一颗珠子因为颜色不一样,所以每一款的细丝也不一样。当两人看得起劲时,突然一阵七彩光从珠子出溢出,在司徒和苏幕面前形成了一朵七彩荷花。完全被眼前景象惊呆的两人就这样拿着珠子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们两只笨猪,我怎么有你们这样的主人,烫死我了!快拿开啊!”
“谁在说话?司徒,是你么?”
“不是啊。”
难道这里还有人,不对啊,只有自己和苏幕两人。司徒四处张望,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眼前的这朵七彩荷花不正常,可是荷花也没说话啊,到底是谁在说话。
“啊,苏幕,你手上的黑玉图案好像在动。烛光好像碰到黑玉了,难道是黑玉?”司徒发现苏幕因眼前的景象忘了自己正拿着黑玉呢。在司徒的提醒下,确实发现黑玉正在被烛光稍稍微烤,因为火光的加热,黑玉显得更加透彻。
“笨苏幕主人,你快把我从烛火旁移开啊”,黑玉上的那只小可爱生物貌似在说话。
司徒从来不知道黑玉上的生物是什么,只觉得雕琢得很可爱,发现黑玉上的生物会说话,司徒睁大了眼睛。
苏幕赶紧将黑玉挪开,然后轻轻安抚了下黑玉。在苏幕的安抚下,黑玉的白光再次呈现,投向七彩荷花。瞬间,司徒和苏幕发现在七彩荷花上躺了只小生物。这只小生物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俊俏的小耳朵,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乍一看以为是司徒家的小狗瞳瞳。
“瞳瞳?司徒,不会是曈曈吧。”苏幕见这小生物长得很像小狗瞳瞳。
司徒在苏幕提醒下看着荷花上的小生物纳闷地回想着,看似像,但也有不像的地方,曈曈的嘴巴不是这样的。
“谁说我是那只笨狗瞳了,我比它聪明百倍。我告诉你们,我可以幻化成人,笨狗瞳啊,估计还要再等百年。”荷花上的那只生物懒洋洋地微闭着眼睛不满地说道。
随后,小生物又开口:“我说苏幕主人啊,你怎么和司徒一样开始笨了。”
一旁的司徒不开心了,这块黑玉演化出的小生物怎么一口一个苏幕主人啊。搞搞清楚诶,谁才是主人。
“喂,小臭美,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但有件事情,你必须清楚,我才是你主人,所以你得叫我司徒主人。”
“切……你那么笨,还让我叫主人,你能照顾好我么?只有那只笨狗瞳才会把你这个主人当个宝。”荷花上的小生物不在意司徒的话说道。
“小生物,我和司徒该怎么称呼你?”苏幕突然开口。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现在整个人失忆状态,又被你刚才一烧烤,脑子更不好使了。”小生物不满地说。
“你活该,谁让你不认主人。”司徒愤愤地说着。
“既然你从黑玉里出来,我们暂且叫你小玉,这名字,如何?”
“好的,苏幕主人。”
一旁的司徒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不是说不让黑玉认苏幕为主人,它能把苏幕当主人,自己确实也挺开心的。可是它不能忘了自己这个老主人啊。自己可是从小佩戴它了啊。
“好啦,人家小生物嘛,可能是失忆了……”,苏幕见司徒有些不开心,宽慰道。
“司徒小气鬼”,小玉狐说道,“司徒,我告诉你了,如果没有苏幕,我是出不来的,你是我主人,可是苏幕也是我主人。”
“什么意思?你不要说得那么玄乎”,司徒似乎听到一些稀奇的事。
“和你说实话吧,我本是这块玉的灵体,与玉共存千年,我的寿命可能不只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么小,但是我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等待有缘人们用自身的气血将我呼唤出来。前面十多年来,我一直全靠你的佩戴,保存着灵体的活跃,可是你毕竟是女的,补充给我的是阴。我若要自由出入黑玉,必须体内阴阳协调。因缘巧合下,苏幕佩戴了我,我发现他身上的这股阳气正好与你身上的这股阴气能相融相配,所以我自然而然被唤醒。本来还要再过段时间才可以出来的,谁想到刚才因为你们的不小心,我被一加热,触动了血液的流通,你们看见的那些彩珠里的细丝其实都是我的思维经脉。因为你们的笨,哎,可怜的我不得不提前出来了。至于,不想叫你司徒主人,全凭我心情,因为你太笨了,等你从聪明了,我再叫你主人,司徒,要驾驭一只灵魂可是不容易的哦,所以你想让我俯首称臣,看你本事。”
这么大信息,司徒一下子消化不好,她突然只想关心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你对我们有没有害?”
“笨,都说了你们是我主人,我会害你们么?”小玉躺在七彩荷花上懒得说话。
“噢。那现在怎么办?你不能一直在外面啊。你还能回黑玉里么?”司徒开始担心了。
“我也正在愁了,不过这个错误是你们犯得,所以你们替我解决。”
“喂,小玉狐,你不可以这样。”司徒着急地说道。
“这倒有些像你”,站在一旁的苏幕稍微有些听懂了,开始调侃司徒。
“像什么嘛,我哪像它那么无理取闹!”司徒憋着嘴巴说。
怎么办?自己和苏幕现在没有任何的一点把这小家伙弄回到黑玉里的办法。还是先各自睡觉吧,明天再想办法。
司徒和苏幕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早已在七彩荷花上睡着了的小玉狐。眼见小玉狐都不着急呢,明天再说吧。于是两人也开始和自己的床开始了深夜约会。
(2)
鸡鸣时分,司徒和苏幕因昨日小玉狐的出现便早早起了床。然后把七彩荷花和小玉狐移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并对小玉狐千叮咛万嘱咐。随后两人才安心地锁了门去了武禅房。
武禅房处,蓝纱衣们早早就等着司徒和苏幕两人。四人彼此道好后,蓝纱衣誉洐对苏幕和司徒两人说:“今天开始你们学习东西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彼此分工,才能实现大于双倍的作用。鉴于司徒有练武的底子,司徒随达溪学内功家法和外功剑术;苏幕你没有内功修为,今日起,我开始教你内功修为,并带你研究古书,让你的大脑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大脑。你们可有其他想法?”
“好,且听你们安排。”苏幕看了眼司徒,见她没反应,便替两人做了主。
“那我们就开始了,司徒你随达溪上山去吧。苏幕,我们就留在这。”
于是,司徒和苏幕互相望了一眼,用眼神表达了当心后,两人便随各自的小师父开始了修炼。
司徒随着达溪走出武禅房,穿过层层回廊,来到古院落后山。
随后,蓝纱衣达溪对司徒说:“这里是一座可通外山的里山。平日里来得人不多,我们可以在此安心练剑。司徒,你看我手中的剑是什么剑?”
司徒接过剑,只见剑身两边有“龙凤图案”,剑鞘用木质镶嵌铜花纹图案,剑的护手用黄铜缕花镶嵌,手柄则是用优质冬青木制成。仔细端详过后,司徒的脑袋里没有任何概念。
见司徒没有任何反应,蓝纱衣达溪估计司徒不知,便说:“这是一把武当剑,武当剑法是今后你要学习的剑术。你可知武当剑讲究太极腰、八卦步、形意劲、武当神?司徒,你要记住武当剑主要是以抽、带、提、格、击、点、刺、崩、搅、压、截、劈等十三剑法应用变化而成。曾有大侠赞武当剑是“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因此武当剑法剑无成法,因敌变幻,虚实互用,端倪莫测。司徒,你好好练,武当剑法定能在关键时刻帮助到你和苏幕。”
达溪说完后,随即一阵风似地在司徒面前身轻如燕地亮起了武当剑法,见着眼前人剑合一的达溪,司徒大开眼界,原来古人的剑法才是真正的精粹,现代那些自称会武术的人们的功夫原来都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
“好啦,今日咱们讲解的剑法只是让你脑中有个概念,这不是你今日的功课。今日你的功课是随我上山采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剑客,难免会受伤,所以你要熟悉精通各种草药,哪怕自己在野外受到了伤害,你也可以自保存活。”
“好,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司徒觉得蓝纱衣达溪说得极对,尤其自己和苏幕两人现在在古代,这些知识对自己都很有用。
随后司徒随着蓝纱衣达溪上了后山,在达溪的慢慢讲解下,司徒一瞬间似看见另一个世界,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这里有剑有药有各种奇幻的可能和一个正在变得与众不同的自己。
见眼前和自己长得颇像的司徒如此勤学,蓝纱衣达溪甚是欣慰。自己作为将门之后,从小就被送至师父这习武练剑。在自己12岁的时候,师父带回了师弟誉洐,那时候师弟誉洐还是一个小小的生命,自己看着他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慢慢变得成为一个武艺超凡的剑客,她是多么地为誉洐欢喜和高兴。可是她有自己的一个小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她从来没有和师弟誉洐说起自己是女子身,因为她怕让师弟分心,同时担心自己拖累了师弟,自己总有一天要替父亲出兵打仗的。假装一个男子身份,对彼此都好。可是直到自己看见和他俩长得极像的苏幕和司徒彼此之间如此坦诚,她觉得自己以前想错了做错了,自己难道就不可以对誉洐坦诚么,坦诚自己是女儿身么?
“达溪,你在想什么?”司徒见自己的小师父达溪陷入了一种沉思中好奇地问。
“司徒,我问你,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需要坦诚么?”
“那要看情况,你喜欢的人喜欢你么?”
“嗯,应该是吧”,达溪点点头。
“那就得坦诚了……别怪我多嘴,是那个冷面蓝纱衣誉洐么?”司徒突然好奇,又有一种做红娘的冲动。在现代,司徒景蔓可是一枚特别称职的好红娘呢。
“司徒,你别闹。”
“什么闹不闹,其实啊,我早觉察出你是女子身了。女人见女人,更能看清楚,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女孩子?”司徒边采药边说。
蓝纱衣达溪笑着看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司徒,不知道司徒和苏幕打哪里来,不过既然和他们长得相似,又是师父老人家让他们等着的人,那说明肯定和这古院落有关。达溪沉静在自己的推算中,一下子没发现司徒正在往一个灌木丛的深处走去,因为此刻贪玩的司徒貌似看见一朵非常美丽的花,这花叫做“彼岸花”,学名“曼珠沙华”。
“啊,达溪,快救我……”
当司徒的声音把达溪从思路中叫回神时,司徒早已掉落在彼岸花旁边的一处古井暗道,这一出暗道可谓极其深测。
“司徒……”,暗道里没有任何回应。达溪心想,完了,不会掉落进通往外山的通道了。那可不好,自己得赶紧折回去找誉洐。
正在蓝纱衣誉洐的带领下研究古书的苏幕突然发现胸口的黑玉有一股灼热的微烫。
而此时苏幕司徒屋内的那只躺在七彩荷花上的小玉狐也明显感受到一阵头晕。司徒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头晕,小玉狐心想。
掉落古井暗道的司徒经过一阵头晕目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自己刚才是和达溪在一起的,现在呢,达溪呢,这里不是古院落。那这里是哪里。司徒想着。
左手突然有东西在舔她。谁?司徒一惊。发现是一只小黑猫,这只小黑猫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串紫色珠链。原来自己的左手受伤了,小黑猫在替自己舔干净。见左手处的血干净后,小黑猫又从不远处叼来几片叶子替自己敷上。
“谢谢你,阿黑。”司徒突然被眼前的小生物感动,这只小黑猫让她想起自己在现代家里的小狗瞳宝。阿瞳也是这样对自己特别好,有一次自己受伤摔打在地时,瞳瞳急急得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舔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自己不能这样子待在这边,司徒试着起来,可是自己的身体也许因为摔得比较厉害,有些动弹不了。看来今晚要露宿野外了,司徒看了眼小黑,“阿黑,今晚,你能陪我么?我胆子有些小……”
“喵……”,小黑猫摇摇头,然后揣进司徒的怀里。
月明星稀,这样的夜晚甚是安静,可是司徒不知道正有危险慢慢靠近她,而在古院落里的苏幕此刻正和小玉狐甚是担心着司徒,只因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困守原地等着蓝纱衣们的消息。
”喵……喵……喵……”小黑猫突然不安地叫起来。
“醒来!我们族长命令你醒来。”一个粗野难听的声音在司徒耳边响起。
是谁那么吵,像蚊子一样。当司徒睁开眼睛时,她看见十多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汉拿着棍子站在自己面前。她有意识地缩了缩,才想起自己幸好穿得是男装,哦弥陀佛。
“你打哪里来?为何侵入我们的地盘?”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迷路了,对不起,这位大哥。”
“迷路,哼,八成是外村的奸细。族长,我们还是把这白嫩小子杀了吧。”
“对,说得不错,不放过任何一个奸细。”
什么,奸细,杀了自己。不行,自己可不能死,苏幕和小玉狐还等着自己呢。
“大哥们,我可不是奸细,你们明察啊。”司徒弱弱地诚恳地说。
“奸细都不会说自己奸细。”这一群人依旧不相信着说道。
“先把它绑回村。”这群壮汉中的一个相对年长的人突然发话。
“是,族长。”
“你们不要绑我,我自己会走,真的。”
“喵……”,身旁的小黑猫见状,突然冲向大汉,咬住了大汉的手臂。
“喵……”,大汉们见状,一个棍子,“小畜生,竟敢咬我。”
司徒眼睁睁地看着刚才救过自己的小黑猫因再次救自己被大汉活生生地打死在眼前,眼里突然泪水滚滚。司徒越来越明白这里不是现代,这里也不是那个平静的古院落,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
“你如果不听话,下场也如这只猫。”大汉恶狠狠地说。
司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死去的小黑猫,当眼睛瞄见小黑猫脖子间的紫珠链时,心中突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小黑猫救过自己一命,我要把它的紫珠链留在身边,无论我能活多久。
“大哥,行行好,刚才猫儿得罪了你,可是我和猫儿相依为命在此,可否你们高抬贵手,让我把它安葬了。”司徒突然跪倒在大汉们面前,自己活到现在,还从未给任何人下跪过,今天她司徒忍了这口气,谁让自己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本事的人。
见司徒如此诚恳,壮汉中的那名族长发话:“动作快。”
见大汉们允许,司徒擦干眼泪,用手在地上挖开了一个洞。没有任何工具,更何况司徒从没干过粗活,一双白净的手在泥土和石头的打磨下,一下子出了许多血,血混合着泥土,司徒全然不顾,当洞口足够深的时候,司徒小心翼翼地捧起小黑猫放入洞内,随即,司徒又在旁边采摘了些花草一并放入洞内,最后,司徒用泥土好好地覆盖了小黑猫,并用石头围绕了这个洞一圈。
摸着从小黑猫脖颈处取下的紫珠链,噙着眼泪的司徒想着,小黑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下去,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我不服我不放弃。司徒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求胜欲。她,司徒景蔓,如果这一次能平安回到古院落,一定和蓝纱衣们勤奋练习,一定,对天地发誓。
此刻,戴在司徒左手处的紫珠链在众人不经意间正慢慢发散着幽光。
“磨蹭什么,好了没,一条畜生的生命,死就死了呗,搞得那么隆重。”其中一个大汉不满司徒的磨叽,一边说一边一脚踹倒司徒。
司徒的背骨因被狠狠踹到,阵阵微痛。可是司徒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艰难地爬起来后,看了眼黑猫的坟墓后,眼神坚定地和这群“饿狼”离开了此地。
身后刚埋的泥土堆里,在一阵花草叶香的刺激下似冒出微微的呼吸声。猫有九命,哪会如此轻易离世;更何况猫通灵性,既然找寻到有缘人,更不会如此轻易离开世界。
危难之际所衍生出的勇气是拯救自身和众生的第一道光。未来如何,要成为什么样子的人,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弱弱无能任人欺负,抑或执剑天涯救助他人,全凭自己的决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当周身没有任何人保护时,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只有一个答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