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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章:一路风尘到永福,只道凤凰山上迷

(1)

心要足够深,才能埋得下一些不如意的事去继续相信明日。心若浅得像一个碟子,就会什么都装不下,稍微有一点心事便流淌出来,从而影响了大局。

青纱衣替自家徒儿套上大衣后,背起司徒就往外面走去。走到仁堂大厅后,舞仙早已做好了准备等着师徒俩。

“刚才白纱殿来消息了,她放行了。”舞仙向青纱衣说道。

青纱衣点了点头,然后和向周边的堂内丫鬟交代了些事项后,便背着司徒和舞仙一同离开了。

“你确定要这样一路背着司徒前往古城杭城?”舞仙有些担忧道。

“没事的,舞娘,司徒很轻,我背的动。”青纱衣缓缓地开口。

随后舞仙就没有说其他话了,只是安静地跟随着青纱衣往前走。

两个曼妙女子的身影急急匆匆地走在古道上,一个人的背上背着一个女孩,另一个人背着一堆干粮。

而此时,苏幕正随着蓝纱衣们前往位于中原地带的双剑门,离开了江南,当蓝纱衣们赶到双剑门时,得知的消息是司徒景蔓的师父青纱衣带着生病的司徒离开了双剑门。

听到司徒生病了,苏幕一阵担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司徒,心口会疼,如果司徒不开心,苏幕的左胸口就会很难受。

司徒和苏幕这两个傻瓜,也许并不清楚这种感觉叫什么,但他们的灵魂知道彼此很渴望在对方身边。

“司徒生病了,那现在下一步该怎么做?”蓝纱衣达溪问蓝纱衣誉洐说道。

“双剑门没告诉我们司徒他们去哪,我们如果随意寻找肯定未果。看来,我们只好返回古院落了,苏幕,你认为呢?”蓝纱衣誉洐问苏幕道。

“也只能这样了。”苏幕有些失落地说。

“别担心,会见到司徒的。”蓝纱衣达溪见苏幕的神情有些失望便安慰道。

两地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错过了彼此,不过有时候老天爷就喜欢考验人们的缘分和真诚,此时不见并不代表后面不能相见。

青纱衣背着司徒,领着舞仙在客栈稍作了歇息,2天的陆路加水路,终于赶到了江南这座古城——杭州。

舞仙是第一次来到杭州,以前都只是在书籍上翻阅过杭州,这回亲眼看见如此人文底蕴与自然风光并具的杭州,瞬间心情舒畅很多。

“果然是人间繁华的天堂啊,青纱衣,你说是吧,我在书籍上看过,听说这里自秦朝设县治以来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曾是吴越国和南宋的都城,是中国八大古都之一;杭州因风景秀丽,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它还得益于京杭运河和通商口岸的便利,以及自身发达的丝绸和粮食产业,一直是重要的商业集散中心。这里实在太美好了。”舞仙一下子看到人间天堂般的杭州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是的,杭州给人一种生机。江南都很美好,周边的山阴,还有姑苏,都很美丽。等司徒的病好了,我就带你们去走走。”青纱衣缓缓地说道。

“好,祈祷司徒小家伙赶紧好起来。”舞仙说道。

随后,舞仙随着青纱衣来到了西湖边的一座寺庙,几转之后,抬头一看,寺庙正殿上写着“永福寺”。

“今夜,我们先在这过,明日再去灵鹫峰。”

“好,这里我不熟,悉听尊便。”

对舞仙说完话后的青纱衣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让舞仙拿给守门的小和尚师傅们,守门的小和尚一看见腰牌赶紧认真地过来,便把三人请了进去。

“施主很久未来了,不知施主今日到,大师他今日不在院内。”小和尚谦卑地和青纱衣说道。

“不碍事,我们今晚就借宿一宿,明日前往灵鹫峰。”青纱衣礼貌地对小和尚说。

“只借宿一宿么,在杭州的日子里,就住在这吧,方正施主与大伙们都熟了。”小和尚真诚地挽留道。

青纱衣看了眼背上的徒儿司徒于是缓缓地说道,“好。”

“你和这里很熟?”舞仙好奇地问道。

青纱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径直走向客房。见青纱衣步履熟悉,看来她对这里确实很熟悉。

“这里到底是怎么座寺庙啊?”舞仙依旧好奇到。

”这里是杭州永福寺,它坐落于灵隐寺西约一华里处的石笋峰下,永福寺分上下两寺,与翻经院等寺一样,都是慧理禅师开山创建。据载,东晋咸和元年362年,西印度高僧慧理来杭卓锡筑庵,接连兴建了灵鹫,灵隐等十座道场,永福寺便是其中之一,距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青纱衣边走边向舞仙回答。

“噢,我听长辈们说过慧理禅师,德高之人!”舞仙自言自语道。

“嗯”,青纱衣没有怎么理会舞仙,把司徒放下后,就开始给司徒输送功力。舞仙因为有些疲倦,边先到外面的院落里找和尚小师傅问膳食去了。舞仙把自己吃得饱饱的,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青纱衣过来用膳,便拿着饭菜给她端去房内。

一开门,见青纱衣依旧在给司徒输入内力,只是这次输入的内力感觉有些不同,司徒的周边出现了许多七彩的光芒,左手上佩戴的那串紫珠链正在不断闪光。

“青纱衣,你在干什么……”舞仙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见舞仙进来了,青纱衣收住了功力,淡定地起身。

“你出来,我有事要说!”舞仙突然用严肃地语气对青纱衣说道。

青纱衣替司徒盖好了被子,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随着舞仙出去了。

“青纱衣,你不是真替司徒治冰火症,你是在把自己的功力传授给她。你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古城杭城,只是为了避开双剑门的耳目?”

青纱衣没有否认地说道:“我的灵力不如以前了……舞娘……”

“所以呢,你的灵力过一天少一天,所以你才着急地要把自己毕生的功力传授给司徒?借着司徒生病的时候,她的体质无法排斥你的功力输入,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灵力和功力传授给她?”

青纱衣依旧没有说任何话语。

“青纱衣,你不要否认我的推测,我是你朋友,我太了解你了,青纱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加速自己死亡?”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许司徒并不感谢你!她不希望自己的师父做这种傻事!”

“她也许不明白,但她需要我的灵力去打开未来。”

“你真够仁心啊,可是对自己不够仁慈!”

“灵力渐失的你,未来怎么办?”

“回双剑门,抑或隐居江湖直至死亡。”

“你安排的真够好的,如果日后你这爱徒问起来,你让我怎么答?”

“舞娘,麻烦了,不要和她说具体,就说我出去闲逛了,而她需要离开双剑门下山游历。”

“我为什么要帮着你做傻事?青纱衣!”

“你带她走,舞娘。这一次我们从杭城返回至双剑门后,你找个时机,强带司徒离开双剑门,白纱衣看在武宗门面上是不会拦你的,你们一路向南,带她重新回到江南这块土地上。拜托,照顾好司徒!”

舞娘没有说话,依旧一副不肯理解青纱衣的想法。

“舞娘,司徒是自由的,我不会让白纱殿的那件白纱衣套在司徒的身上,司徒要做她自己,青纱殿会永远是司徒精神的家,我必须为我的徒儿考虑到未来。”

“青纱衣,你这一次,要站在白纱殿的对立面?”

“不是和白纱殿对立,是和双剑门千年来隐藏的腐朽。双剑门既然已走偏,该消失了……”

“你疯了,青纱衣!”

“我没疯,我很清醒,异常的清醒,我不只为了司徒这个孩子,司徒之后,世上还会有这种特殊秉性的苗子,就当我在做善事!”

“你真是个大善人!司徒害怕失去她的师父,可你偏偏在冒险做她害怕担心的事,你想过司徒的感受没?”

“想过,我知道司徒会难过;但如果我不做,未来司徒就会去做去对抗,我了解她的心性,所以我要赶在司徒成熟强大前把一切都解决掉,这样司徒就可以永远做自己,她喜欢什么就去喜欢,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快乐,平平凡凡过一生又如何。”青纱衣语重心长地说道。

舞仙沉默了许久,然后语气沉重地说道:“等司徒醒来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舞娘,谢谢你!”

(2)

舞娘并没怎么理睬青纱衣,只是闷闷地走回了房内,然后把饭菜递给了青纱衣,青纱衣接过膳食,吃了几口说道:“舞娘,我带你们来杭州,除了刚才你说得那点外,还有一点是,杭州有凤凰的传说。”

“凤凰的传说与你与青纱殿又没关系,那是白纱殿的事!”舞仙没好气地说道。

“凤凰,确实与白纱殿有关,但是,此地的凤凰与我的徒儿有关。我推算过司徒的命理,她需要来到此处江南。”

“什么意思,什么传说和司徒有关?”

“杭州这,有两则与司徒命理有关的传说。”

“快说吧。”

“这里有一座凤凰山,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在西湖南边的一座山脚下面,住着兄妹俩,哥哥叫春生,妹妹叫秋姑。父母临死时留给他们三亩祖田,一间破草房。兄妹俩起五更落半夜地耕种着这块田,总想多打点粮食。可是秋天谷子刚熟,财主就收租来了。交了租子,剩下的就没多少啦。没法想,兄妹俩只好喝汤吃粥,过着苦日子。这一年大年三十,是个风雪天。有钱的财主家,满桌摆的鸡鸭鱼肉。春生家呢,只剩一小盅米啦。秋姑煮了一碗稀粥,给哥哥吃。春生说:“我不饿,妹妹你喝了吧!”秋姑说:“我不饿,哥哥你喝吧!”兄妹俩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喝。这时候,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北风“呼啦啦”地吼得怕人。风雪里来了个求乞的老婆婆。她头发斑白,衣衫褴褛,拄着一根拐杖,一步一颠地边走边叫唤:“北风天哪,白雪地哟!善心的人啊,可怜可怜我老太婆,救救我吧!”这沙哑的声音传进了破草房,兄妹俩听得清清楚楚的。秋姑说:“哥哥,你听多可怜哪!”春生说:“妹妹,我们叫她到里面来躲躲风雪吧。”说着,急忙开门出去,把这老婆婆扶进屋。秋姑忙着给她掸落身上的雪花,春生端起那碗稀粥给她喝。老婆婆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在他们家里宿了一夜。第二天,雪停了,天也晴了,老婆婆起身告别。临走时,老婆婆拿出一块白绫送给秋姑,说道:“姑娘,用你灵巧的双手,把这块白绫绣好吧,你们这样勤劳善良,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秋姑接过来一看,只见那白绫上淡淡地描着一只风凰。于是,秋姑白天黑夜地绣着这幅白绫。她用红色的丝线绣凤头,用黑色的丝线绣凤眼,用金色的丝线绣凤翼,用五彩的丝线绣凤尾。绣呀绣的,绣花针刺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染在白绫上,她就在血上绣出火红的太阳和朵朵云彩来。她从立春绣到立夏,终于把这凤凰绣好啦。这幅凤凰图真美呀,那凤凰仰着头,朝着天上火红的太阳,五色斑斓,鲜艳夺目,就象活的一样。兄妹俩把它挂在屋子里。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喜爱。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秋姑半夜醒来,见屋子里一片金光,仔细一看,那凤凰竟从图上飞了下来。她就把哥哥叫醒,兄妹俩静静地看着。只见凤凰在屋子里走了几个圈子,又回到那幅白绫上去,金光随着也消失啦。第二天早晨,秋姑起来扫地,在地上捡到一只金凤凰蛋。兄妹俩就把它卖去,买了几亩田和一头黄牛。俗话说:好事传千里。这凤凰图的事象一阵凤似地传到了县官的耳朵里。县官心想:这图上的凤凰能生金蛋,真是一件奇珍异宝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于是,他就把春生传来,说道:“老爷抬举你,愿意出三百两银子,买下你的凤凰图。”春生回答道:“凤凰图是我妹妹费了很多心血才绣成的,我们不卖!”县官听了,脸一沉,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呸!那是皇上的宝物,穷人家哪能绣得出这等宝图!”不由分说,就加了个“盗窃国宝”的罪名,把春生关进在牢里。又命令衙役到春生家去抢来了凤凰图。凤凰图一到手,县官真是得意极啦。他左看看,好呵,右看看,好呵,连饭也忘记吃啦,乐得呵呵大笑。这天晚上,他坐在太师椅上,守候凤凰下金蛋哩。到了深夜,突然,凤凰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照得满屋子金光闪亮,那凤凰果然从图上下来了。他以为凤凰要生蛋,忙蹲下身子去看,哪知凤凰气势汹汹地向他扑来,没头没脑地乱啄,痛得他在地上乱滚乱喊:“来人哪!救命呀!”衙役们闻声赶来,凤凰早就“哗”的一声,冲出窗户朝山上飞去。衙役把县官从地上扶起来,只见他满脸鲜血,左眼也被啄瞎了。县官吃了这次亏,还不死心。他想:那姑娘既能绣出这幅凤凰图,一定还能再绣第二幅。于是,他就把秋姑传去,对她说,如果能再绣幅凤凰图,他就把春生放出来。秋姑为了救出哥哥,就答应了。她从县官那里拿来那块白绫,一针一针地绣了三个月,那色彩绚丽的凤凰又绣好了,可是,留下一对凤眼没有绣。她对县官说,要先放了她哥哥,然后再给凤凰绣眼。县官叫衙役把春生放出来。秋姑见了哥哥,便一针绣成了凤眼。这凤凰有了眼睛,就展开翅膀飞了下来,驮着兄妹俩朝着他们住的山上飞去,一转眼工夫,就不见啦。后来,人们就把凤凰飞去的这座山,叫做“凤凰山”。”

“嗯,我听完了,没听懂,这和司徒有什么关系?”

“司徒需要上一趟凤凰山,她的命理中有这一说,我们需要带她上一趟凤凰山。到了凤凰山顶一切都知晓了。”

“好,这事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把握了,那我听你安排。”

青纱衣说完后,又继续开始吃着盘中的东西。

“说完了,感觉你只是说了一部分?”

“还有一则,与杭州坊间流传的两句古歌谣有关——西湖明珠从天降,龙飞凤舞到钱塘。”

“不明白,直说,青纱衣。”

“这个我还不管断定是不是真与司徒有关,我需要见到司徒身边的另一个人。”

“谁?司徒身边除了我们,还有谁,莫非你说得是苏幕?”

“对,那个苏幕小伙。所以等司徒的冰火症消除了,我们需要去一趟古院落,这些天得麻烦你打听古院落的具体地址了。”

“好的,这事包我身上。不过你先和我说一说这个到底是什么传说,竟然不仅涉及到了司徒还涉及到了苏幕?”

“是一则金凤玉龙的久远传说。这则传说与司徒、苏幕两人身上流的血脉有关,因为事关重大,我还得好好推敲过,只有把司徒河苏幕两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滴入西湖明珠中,才能做最后的判断,他俩是不是金凤与玉龙的后代。不过,现在司徒的身子骨不行,如果冰火症不痊愈,她的天赋异禀消失,就无法和苏幕的血液融合了,最后的结果就会不准确,所以这件事只能等司徒痊愈后,身心痊愈后才可以做。”

“我懂了,所以我们这回是必须到杭州了,这里有一切能替我们解决问题的条件。”

“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司徒的身体,冰火症一日不好,测验就无法开始,我们就无法帮助司徒和苏幕推测金凤玉龙的事。”

“他俩为何一定要知道金凤玉龙的事?”

这一次青纱衣没有说话,舞仙见青纱衣不语,便也不多问。

青纱衣心里清楚,只有知道了金凤玉龙的来龙去脉打通灵力,司徒和苏幕才能获得更大的力量去保护彼此,司徒既然不是这里的人,那苏幕肯定也是,虽然自己也好奇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空过来,但是既然有缘让自己等到了司徒认定为徒弟,那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帮助司徒和苏幕这两孩子。

凤凰山上隐足迹,清风玉露现人间。

莫问前尘有多深,只愿来日定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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