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岭山麓前是杭州岳王庙,位于西湖西北角,北山路西段北侧。岳飞为南宋初抗击金兵的主要将领,后被秦桧、张俊等人以“莫须有”罪名诬陷为反叛朝廷,陷害至死。岳飞遇害前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岳飞遇害后,狱卒隗顺冒着生命危险,背负岳飞遗体,越过城墙,草草地葬于九曲丛祠旁。2l年后宋孝宗下令给岳飞昭雪,并以五百贯高价悬赏求索岳飞遗体,用隆重的仪式迁葬于葛岭的栖霞岭下。嘉泰四年,岳飞死后63年,朝廷追封其为鄂王。
明景泰年间,将岳王庙改称“忠烈庙”,经历了元、明、清、民国时兴时废,代代相传一直何存到现在。殿内塑有岳飞彩像,其上有岳飞草书:“还我河山”巨匾。大殿右首是岳飞墓,系块石围砌,墓碑刻有“宋岳鄂王墓”字样。旁有其子岳云墓。墓道两侧有明代刻存的文武俑、石马、石虎和石羊;墓道阶下有秦桧、王氏、万俟卨、张俊四跪像。墓道前方照壁上,有明人洪珠所书“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古柏森森,庄严肃穆。墓阙后重门旁有对联一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奸臣”。
考古专家们走过岳王庙后,继续往**深处走去。夕照雷峰霞满天,天光云影碧水涟,涟漪拍岸轻舟过,古塔辉煌万人瞻。
一群人静静地站在**塔前,默默不语。雷峰位于净慈寺前,为南屏山向北伸展的余脉,濒湖勃然隆重起,林木葱郁。虽小巧玲珑,但却数一数二,山巅有吴越时建造的雷峰塔,为西湖众多古塔中最为风光的塔,七十余年前塔倒山虚,连山名也从此换成了夕照山。后来宝塔修复,但历史的痕迹却早已隐匿在时光中。
夕阳斜照,宝塔生辉,佛光宝气,普映山水,景色富丽,一段历史与谁说?
雷峰塔建于五代,是吴越国王钱弘俶为庆祝黄妃得子而建,初名黄妃塔。黄妃生贵子,弘俶宝塔安,其因建在当时的西关外,故又称为西关砖塔,雷峰塔原拟建十三层,后因财力所限,只造了五层。明代嘉靖时,倭寇入侵,疑心塔内有伏兵,纵火焚塔,仅存塔心。说起钱弘俶吴越忠懿王,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的最后一位国王。后汉天福十二年十二月三十将领胡进思趁吴越王钱弘倧夜宴将吏,发动政变,钱弘倧被软禁,钱俶被胡进思迎立为吴越王。钱俶嗣位三十余年,期间恭事后汉、后周和北宋。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钱俶奉旨入汴梁,被扣留,不得已自献封疆于宋,先后被封为淮海国王、汉南国王、南阳国王、许王、邓王。988年六十大寿,宋太宗遣使祝贺,当夜钱俶暴毙,或有怀疑其被毒杀者,谥号忠懿。这段历史就这样被掩藏在历史的时光中静默不语。
对于民众来说,雷峰塔之所以被知晓,因一个传说——相传,法海和尚曾将白娘子镇压在塔下,并咒语:若要雷峰塔倒,除非西湖水干。
当考古专家们在西湖的群山边考验古迹时,司徒景蔓、罂粟、方小羽三女孩正站在雷峰夕照前。
“这法海也真是毒……”,方小羽看着雷峰塔激动地说道,“自以为卫道士,竟做着些伤害人的事……”
“在他眼中,白娘子是妖,不是人……”,罂粟说道。
“妖和人有区别么,如果妖不害人,有颗善心,照样也是好啊……人哪怕披着人,没有善心,有何用,照样害人不浅……”,方小羽继续激动道。
一边的司徒景蔓默默地听着,而她的右眼球却不自觉地在发生着变化,而这一切司徒自己还不清楚。
现代的考古专家们继续围绕眼前的这座宝塔展开自己的讨论——
雷峰,杭州夕照山的宝塔,根据宋淳的《临安志》卷八所收录的《西湖胜迹》称:“昔郡民雷就之所居,故名雷峰庵。”明朝张岱在《西湖梦寻》中也说“宋有雷就者居之,故名雷峰。”《西湖游览志》卷三中又补充称“雷峰者,南屏之支脉也。穹隆回映,旧名中峰,亦曰回峰,宋有道士徐立之居此,号回峰先生。”该书引录了雷峰因雷就居之而得名的说法。不过“雷峰夕照”的真正出名,得感谢梅妻鹤子的林和静先生,其所作了一首诗——夕照全村见,秋涛隔岸闻。至此雷峰夕照之说不胫而走。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听大伙们说完雷峰的历史后,喝了口茶缓缓地说道:“提及雷峰,还得说起金山寺。”
“金山寺?何老不妨谈谈……”
“金山寺,有一副对联——适从云水窟来,山色可人,两袖犹沾巫峡雨;更向海天深处,邮程催我,扁舟又趁浙江潮。对联中的海天深处指的就是浙江杭州。”
“身处镇江的古人为什么独将杭州写上去?”在座的一个小年轻问及。
“宋明时,长江沿岸走水路的人凡是去杭州的,莫不以镇江为中转点、歇脚站。而当时以丝茶闻名的杭州已经盛极一时,各路商人争着要来。行商们本来就是民间说书艺人兜售的对象,把客人熟悉的事物拉进说书的内容里,想来也就顺理成章了。”何老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
烟光山色淡溟蒙,千尺浮图兀倚空。湖上画船归欲尺,孤峰犹带夕阳红。
夕照山麓的缓坡地带过去叫小蓬莱,今天远望翻修一新,但因闲杂人等不能入内,而入内的人才是闲杂人员,也就不能细细地考究它的史迹。古代文献曾记载:“小蓬莱在雷峰塔右,宋内侍甘升园也。奇峰如云,古木蓊蔚,理宗常临幸。有御爱松,盖数百年物也。自古称为小蓬莱。石上有宋刻“青云岩”、“鳌峰”等字。今为黄贞父先生读书之地,改名“寓林”,题其石为“奔云”。余谓“奔云”得其情,未得其理。石如滇茶一朵,风雨落之,半入泥土,花瓣棱棱,三四层折。人走其中,如蝶入花心,无须不缀。色黝黑如英石,而苔藓之古,如商彝周鼎入土千年,青绿彻骨也。贞父先生为文章宗匠,门人数百人。一时知名士,无不出其门下者。余幼时从大父访先生。先生面黧黑,多髭须,毛颊,河目海口,眉棱鼻梁,张口多笑。交际酬酢,八面应之。耳聆客言,目睹来牍,手书回札,口嘱傒奴,杂沓于前,未尝少错。客至,无贵贱,便肉、便饭食之,夜即与同榻。余一书记往,颇秽恶,先生寝食之无异也。天启丙寅,余至寓林,亭榭倾圮,堂中窀先生遗蜕,不胜人琴之感。今当丁西,再至其地,墙围俱倒,竟成瓦砾之场。余欲筑室于此,以为东坡先生专祠,往鬻其地,而主人不肯。但林木俱无,苔藓尽剥。“奔云”一石,亦残缺失次,十去其五。数年之后,必鞠为茂草,荡为冷烟矣。菊水桃源,付之一想。
古塔景依旧,佛光换新颜。滇茶初着花,忽为风雨落。簇簇起波棱,层层界轮廓。如蝶缀花心,步步堪咀嚼。薜萝杂松楸,阴翳罩轻幕。色同黑漆古,苔斑解竹箨。土绣鼎彝文,翡翠兼丹雘。雕琢真鬼工,仍然归浑朴。须得十年许,解衣恣盘礴。况遇主人贤,胸中有丘壑。此石是寒山,吾语尔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