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莱斯，这车子是不是坏了？”
“蠢货，别乱动我的车子，那是刹车，不是油门！”
福莱斯把杰瑞拉到了副驾驶位置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爱车受到伤害。
“……”
“好像真的出了点问题。”
福莱斯打开手机上的灯低下头检查。
“滴答！”
“什么声音？”
“额……我想，这个音乐盒应该不是你放在这的吧？”
福莱斯望向杰瑞，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过杰瑞表示自己可没有这种收集垃圾的爱好。
“一个很破旧的音乐盒。”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福莱斯举起自己的双手，他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红点，而在灰暗的街道对面，一个已经废弃了的钢琴架上坐了一个人。
一位长得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的的嘴巴上涂满了口红，仿佛小丑的讽刺的笑容一般。
“抱歉啊！先生们，不过你们忽略了自己的背后。”
车里响起莫泽那尖锐的声音，而听到莫泽的声音后，两个人看向自己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时也是一个让他们丧失了反抗意志的身影——冬兵，他就安静地坐在车后座上，当然，冬兵手中的枪已经指向了些两个人的脑袋。
“嗒！”
那个穿着西装的小丑从钢琴架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地上。
动作就和他的角色一样滑稽。
莫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过来。
“嘿，为什么你们都不开心呢？”
莫泽皱着眉头，将整张脸贴到了杰瑞脸上，语气十分不善。
“你是谁？”
杰瑞此时也完全清醒了，而且如果他猜的不错，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们一直在躲着的那个人。
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得以善终的。
“你……挡住我了！”
“砰！”
下一刻，杰瑞的身体已经缓缓倒了下去，面前这个小丑就是来复仇的，对！
就只是为了复仇，为了他曾经的仇恨。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我知道。”
福莱斯已经后悔了，自己就不应该等杰瑞的，如果自己早一步离开，绝对不会遇到这个怪物。
莫泽点燃了蜡烛，旁边的一个老旧的音乐盒开始响起，上面一个穿着婚纱的小姑娘在舞动着，而小姑娘身体的另一边，只剩下了枯骨。
车子里温馨得像个小屋一样，如果没有浑身酒气的杰瑞的尸体就好了。
“嗯，来～笑一个！”
“哈哈……哈！”
福莱斯照着做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唔，很不错，那么你有什么请求吗？或许我会答应你也说不定。”
“比如让我放了你什么的。”
莫泽拿出自己的“口红”，给福莱斯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当然，他的动作可丝毫不温柔。
福莱斯的脑子依旧是清醒的，就像他想的那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撕扯了一下，那一定是一个丑陋的笑容，就像面前这该死的小丑一样！
“还不错，不过看起来我确实需要好好学一下化妆技术了。”
“小丑”自顾自地说道，随后他又开始诉说起了……自己的事，或许是他自己的事吧！
“实际上我也觉得你们挺可怜的。”
看着福莱斯眼中还未消散的恐惧，“小丑”甚至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他装模作样得抹了抹眼泪，仿佛一个悲天悯人的神父，如果你忘记了他刚才恶魔的行径的话。
“不过你们可不可怜并不关我的事。”
他摇了摇头。
“那么你……怕死吗？”
“我唯一的请求就是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福莱斯可不会提出什么把他放了的傻问题，他也不会威胁莫泽会怎样，因为他不傻，他可是九头蛇，死亡，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当然，我答应你。”
“不过在此之前请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莫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里，果然是一颗劣质的口红，这东西有点脱落了，不过这样的神态在对面的福莱斯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在那里陪着她，我的妹妹，是的。
一直到两个月之后，我离开了。
我背着我的小天使，在路上我遇到了不少和我一样的人，那就是战争，被战争逼迫的人们。”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医生，他帮我治疗了我的腿伤，我问他我妹妹还有救吗？”
“那医生看着我妹妹，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妹妹已经没救了，不过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
“既然她的身体会腐朽，那么就让她的精神永久存活下来就好了。”
莫泽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将嘴上的口红一点点擦干净，仿佛一位已经用餐完毕的绅士一样。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没错，就像九头蛇一样。”
莫泽摇了摇头，扣了扣头发。
右手食指也动了，就像他答应的那样，给福莱斯一个痛快。
随后他打开了车门，伴随着音乐盒的滴答，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车辆就这么在路边停着，不一会儿，车辆突然间起火了，路过的人们只是吓了一跳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汽车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燃烧着，人们并不在意，因为这样的事发生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这就是这个街区的基调，一个罪恶的街区。
“脑域的开发吗？看来或许是另一条路。”
莫泽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是关于脑域开发的。
当大脑开发到一定程度之后，人类会觉醒一部分代替工具的超能力。
比如肢体的延伸。
不过这种肢体延伸是有选择性的，而莫泽想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将大脑再延伸出来。
然后完成自己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消灭九头蛇。
而九头蛇中最难杀死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这是他答应石大黑的，也是他一开始要做的事。
“莫泽博士！”
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而莫泽也是很有风度地起身迎接。
“派特博士，我觉得您的理论十分有可行性。”
“可终究还只是理论而已，如果要实施的话，难度太大了。”
“所以我们可以试试看，不是么？”
派特知道莫泽的本事，至少这家伙已经展示过了，远比那些心理学博士强得多，这家伙是真实的实力派。
“当然！”
派特的手和莫泽握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