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庆幸自己命好大，和他过了那么多年也没死。
不过我心里倒是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个道理，她妈妈就是比较脾气大且能看得出残忍的嗜虐心态。
那时候我马戏团有一只小狐狸表演时摔断了腿，接好之后需要带回家精心养着，却在回家的时候被她骂了，掐着腰把我堵在门口，说让我把那个恶心的带毛东西丢出去，不然就连我一起打出门！
我那时候平时都挺温顺的，就是遇到对待动物不讲理的人就有点脾气，第一次反嘴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家，房贷我的薪水也还一半，我有权利决定在家养什么！你们只是公婆，能不能不这样管我的私生活！”
就因为这一句话，惹了她生气，大吵了我一顿，最后骂的我无话可说，把狐狸收在客房的笼子里之后躲进了屋子里。
谁知道，她就趁着我在屋子里的时候，就把我的狐狸狠狠用擀面杖打了一顿！
当我听到狐狸叫，到出去拦着的时候，大概只有十几秒，再加上我愣着的几秒钟……二十秒，她就用擀面杖敲碎了狐狸的头骨！
犬科动物都是头骨和腰椎比较脆弱，任何东西也受不住照着脑袋敲！所以只是那几下，那只狐狸就再也没起来……
我那次很愤怒的和她大吵了一架，她却说我的狐狸先张嘴咬她的！
不说驯养的东西脾气都好的很，明明好好的趴在笼子里的受伤狐狸，哪里能咬到她！
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和严凌妈妈，也就是我当初的婆婆吵架，回来之后他妈立刻给严凌告状。
我本来以为，他能护着我，没想到最后严凌当场扇了两个耳光，说我把他妈气哭了。
之后我还被迫赔偿了马戏团两千块的狐狸钱。
那一个月我都没得到婆婆的好脸色，做饭挑饭做菜挑菜，一言不合就等严凌回来变成老孤婆的样子，哭的惨兮兮的……我没少因为这事儿被严凌打。
想想最后那段日子，他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我挨几个嘴巴是常有的事。
只要还嘴肯定会挨打……啪嗒一嘴巴打在脸上，特别是当着公婆的面，那滋味儿，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看看此时外面那个女人，我真的觉得我那时候幸运的多了……幸好还有法律管制着，不然我说不定也得像那样被变着花样的折磨了。
一这么想我就浑身冷颤，看着严凌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了……真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能变成这样！
之后严凌很明显的谄媚韩墨羽，什么该聊的不该聊的全都提起来，只为了打开话题，拍马屁的本事一点儿也没下降！
我一开始还挺淡定，毕竟韩墨羽是被谄媚的一方，咱们才是高人一等的。
可谁想到最后他却问韩墨羽喜不喜欢那种宠物，说府中还有几只类似的可以送给他！
我紧紧盯着韩墨羽，他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手中茶盏转着，貌似在思虑什么似的答了一句。
“随意。”
严凌听了立刻笑起来：“就知道王爷能喜欢，等会儿肯定给王爷牵走一条最漂亮的！”
我看着韩墨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拒绝，但更唾弃严凌口中的话。
他称那样的女人为“条”，哪有人可以按条算的？
之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严凌叫人领来了一个真的比刚才那个还漂亮的一个四肢走路的女人。
她年纪不大，圆溜溜的脸蛋好像小苹果似的，见了韩墨羽也是老老实实的拜了拜，似乎知道自己被送给他了。
和刚才那女人几乎是一样的，腿上和手肘上镶嵌的都是雕花木头，而且这会儿我才看清，那木头有固定，貌似是用钢钉打进去的，就像鞋子，既不会脱落，又不会磨到肉。
不过我倒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明显就是仿着钉马掌那样的横穿了骨肉，但重点是马脚底下是指甲类的组织，并不疼，人可不一样，这钢钉穿进骨头里得多疼？
而且刚才我还以为是刚好断手断脚了才被当成这样的小宠物养着，而现在看来，如果都是这样的，那就是批量生产出来的！
那她们的胳膊和腿……我的天！
古代的麻药可没有那么纯，截肢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更何况还是截四肢！就算是现在的人命再不值钱也不能这样糟蹋人啊！
糟蹋？……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就像韩墨羽下令打死那些侍女是一样的，卖身契在人家手里，是生是死，是人是狗，两条腿还是四条腿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而后那个小丫头废了好大劲儿才走到韩墨羽面前，又是讨好的做了个揖，笑的乖乖的。
韩墨羽怜悯的伸手在那小丫头脑袋上摸了两下，口中却笑着。
“没想到严大人好这口。”
“是啊！挺好玩的。听说王爷也喜欢在府内养些巨蛇猛兽之类的东西，也是爱好嘛。”
“嗯。”韩墨羽没多说什么，只是呵笑一声，放下茶盏：“各有所好吧。”
严凌也笑了：“是啊！各有所好！各有所好！哈哈……”
之后二人便又进入了闲聊状态，外加那个不人不狗的趴在旁边，和我一起似懂非懂的听着。
真是如坐针毡！
说实话现在看着严凌我都恨不得扑上去和他玉石俱焚！
如果不是为了韩墨羽的面子，如果不是为了我接下来还能安安静静的和我的新老公享享福，我早就抄了刀子砍死他了！
绝对有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小时！韩墨羽才终于说要回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一路紧跟着韩墨羽。
严凌领着那个半狗人，后面还带着个小侍女，手里端着一盘子蒙着红布的东西。
“这些都是下官平日里收罗到的金玉首饰，王爷带回去给福晋没事戴着玩玩，可别嫌弃呀。”
“嗯。”韩墨羽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就收了，并且依旧好脸色也没有。
直到临上马车的时候听严凌说了一句。
“下官上次求王爷的那件事……？”
韩墨羽让人把那个女孩抱上了另外的小马车，并且等我也上了轿子以后，才回头对严凌略微一笑。
“尽量帮忙。”
严凌长出一口气，客气的送走了韩墨羽，而一脱离了严凌我就立刻扯着旁边刚坐下的韩墨羽开问。
“他求你什么了？”
韩墨羽面无表情的坐在我身边没什么情绪的回答：“让我在芪儿面前多说些好话。”
“喔！”我点点头：“他还惦记着公主呢……”
“嗯。”
“不过他……他好变态啊……竟然会觉得把人弄成那样很好玩。”我伸出头看了看后面的那个小马车：“话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孩带回来……”
他却突然笑了笑，伸手搂过我，手指又在耳垂上挑了挑：“我也觉着挺好玩的。”
“啊？”我诧异不已的看着他，之后借了他的话回答：“原来你也好这口！”
“哈哈……”韩墨羽这回听了倒是没那副高冷的样子，直接笑开了：“是啊，谁不喜欢玩点特别的。”
“啊啊啊啊啊……”我一阵慌乱的叫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你竟然喜欢这个……”
“在天珑，这样的不在少数，买来的女人和物件儿没什么差别，手中有决定权的时候玩出什么花样都有可能。”
“我靠——！”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合着还不光严凌一个人！
之后我慌了好一阵子，想到我签的那张不知道什么鬼，紧张的突然沉下脸，认真的问了一句。
“你不会哪天突发奇想也把我弄成那样或者真的弄到你的蛇窖里喂了蛇吧？？”
如果是真的，那我该立刻逃走！
他一挑眉：“怕了？”
我僵硬了一下，立刻委屈的点头。
“是。看见那个倒挂着的女人的时候我就吓着了……更别提这个……得多疼……”说着，我就挺委屈的伸手揪着他的衣裳讨好的问着：“好哥哥，你不会突然变态起来吧？”
我这样担忧也是有原因的，韩墨羽现在虽然对我不错，不过到底认识的时间短，他又是个冷血的大蛇，现在疼我怎么都好说，万一不疼我了呢？是不是会比严凌还残忍……
“乖乖，倒是会说好话。”他一只手握住我的紧抓着他的手，之后贴近我耳边：“我考虑考虑再说……看你听话与否。”
“你还要考虑！啊啊啊……”
果然！果然是个冷血动物！他果然有这种想法！！
我慌得想起了上次说好的事。又露出一副乖乖脸：“我上次都答应了只和你好……都听你的，你不要考虑了，说一句答应……行不行？”
“呵呵……好了。”见我突然紧张起来，韩墨羽却笑了，捧着我的脸颊，眼中满是逗弄的神色来吻我的唇：“怎么舍得那样对你。就算喂蛇也是我自己吃，不会把你分享给别的蛇。”
“你保证……”我弱弱的哼了一声，让他对我的生命做出保障。
“嗯，我保证。”韩墨羽贴着我的唇，笑着低语：“回家就动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