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藤虎是被张冬青给送回去的,他们最后还是喝了酒!
把藤虎交给道宫的门房大爷,张冬青就回去了,这酒喝的张冬青的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发麻!
藤雨看着自己面前吐的稀里哗啦的藤虎,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恶心,于是,把藤虎给扔了出去,挂在了树上。
然后,很开心的给大家分起了礼物!
风雪交加。
在道宫溪边和房子之间的林子里,藤虎在树上抱着个大树杈子对着树下吐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藤雨直接把溪水的冰面凿开,然后把她哥给丢了进去。
……
“所以,冬青哥不仅没有给圣女准备礼物,还骂了她两回!”
藤雨非常生气,气势汹汹的向着浑身冰凌的藤虎问道!
藤虎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的冰渣子,楞了会神,然后点了点头!
“嗯!”
“礼物上给所有人写了名字,就只有圣女没有!?”
藤虎点点头!
“然后他还骂了两回!?”
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个同样的问题要问那么多遍?……答案不满意吗?
藤虎仔细想想:
“没有骂呀!”
“那就是骂了!”藤雨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说道。
“哦!”藤虎点点头说道:
“那就是骂了好多回!”
然后愤怒的藤雨再一次把他哥塞进了冰窟窿里。
……
第二天早上,张冬青起了个大早,今天,张冬青要去游医。
每一年的冬天,临湘的医师们都会游医。刚开始,这只是永安堂的规矩,后来就成了临湘城里所有医师的习惯。
洗漱好,用好早餐,张冬青穿上厚厚的衣服,把药材都放进背篓里。手里拿上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端是一块用青蚕丝编织而成的招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
……
风雪狂飙!天地素白万里!
一架雪地兽车破风雪而行,白色的雪獒拉着露天的兽车一路直行,日行千里!
张冬青穿着厚厚的兽皮,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兽车中。
小狐狸兴奋的在兽架前面不停的手舞足蹈,吹着寒风,和雪獒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高高的“医”字丝旗,插在兽车上,被寒风吹的翻滚不止。
“吱吱!”
小狐狸大叫一声!
张冬青抬起头。
一道褐色的身影浮现在远方。
待走近了后才发现是一个人推着一辆轮椅。
一个瞎子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姜远。
张冬青没有去问姜远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我从来没出来过,听说你经常在外面走,一起吧!”姜远如是说道。
漫天飞雪中,张冬青窝在兽车对视着姜远,久久的沉默后,张冬青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个位置。
姜远缓缓飘起来,飘到兽车上坐了下来。穿着黑衣的瞎子手一招,轮椅如同一个玩具般不停的翻滚、折叠、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小木盒,被瞎子收入袖中。
瞎子垂着手,驼着背,如同一个鬼魂静静的低着头飘在兽车旁。
狐狸“吱吱”一叫,雪獒架着兽车继续破风雪而行。
兽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可能?两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是的,他们在等待着!
兽车再一次停了下来,狐狸一溜烟的跑到了张冬青的怀里,把自己包裹进厚厚的兽皮里扒拉着脑袋往外看。
兽车前方,一个手持大刀的单衣壮汉如山岳横亘。
大刀王五。
一个背负着光芒与荣耀的名字!
一个可以为了朋友的一句话孤身杀穿三千里敌营的人。
即使是现在,张冬青都不敢相信来杀自己的人竟然会是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姜远有些嘲弄的看着王五问道:
“道主眼下,洛邑之内,你要杀道宫弟子!还是道宫的医科冠首!”
“我不说张冬青他爹救过多少人!我也不说张冬青救过多少人!我只问你一句,就凭他在昆仑洞天所做的事情,你为何敢来杀他!”
“虽然很可笑,但我真的想问一句,你脑子坏了吗?”
姜远向着王五怒问道:
“你杀了他!天下人会怎么想!你要三殿下怎么做!”
姜远的话,真的有些多。
像张冬青就什么都不说!
张冬青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同样他也是一个对生死极其淡漠的人。他见过的死人,比大多数人见过的活人多。
但他还是有些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王五!
一个传奇正在暗淡!
王五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雪花无尽的落在他的大刀上然后滑下。
当姜远出现在王五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现在他在等一些老朋友出现,然后来杀他。
他没有等多久!
王五虽然没有动,可是雪地底下里的一道身影却想逃。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雪地里飞出,然后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着王五的后面逃窜。
一道银光飞过,那道声影被一根白金符箭狠狠的扎进了雪地里,那人看着穿膛而过的的符箭,抬头望去。
远方的山崖上,一个身背六道令旗,挽着大弓的玄白战将若隐若现。
“哈哈哈……”
那道人影低声而又病态的嚣张的笑着。
“曾经,你们龙骧军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如今还不是落的个烟消云散的下场!”
“你们看!今天的你们,所谓的龙骧旧部,却不得不自相残杀!哈哈!真是让人觉得开心!秦将军,杀人,诛的是心啊!哈哈……”
黑衣人癫狂的笑着!
“踢踏、踢踏……”
马蹄呜咽,大雪下,马蹄声格外苍凉。有一人自风雪而来!
来人身披着玄金虎头甲,手持玄墨大戟,腰佩苍浪剑,胯下龙麟马。
帝国三皇子贴身侍卫!
龙骧十二战将之首!
天下烽火榜第七战将:秦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