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张冬青起了床,收拾好床铺,洗漱一番。来到书楼,给狐狸泡了杯茶,便开始了早上的练字。
练完字,给家里写了封信。去马棚喂了马,特意多加了黄豆和鸡蛋,还有一些马儿吃的灵草,马儿已经很老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丫丫端着碗肉过来,说是她爹爹让端过来的,张冬青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言到还没有,妈妈正准备做菜了。张冬青便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月饼。
从早上开始,已经有很多街坊送了月饼和黄糖过来。
“九皇子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嗯。”
“爹爹说,我们吃的饭是他种出来的,这个肉也是他教我们做的。还有这个”
小姑娘用叉子把月饼举的高高的。
“好好吃的。也是他做出来的,他一定是好人”
“饭不是种出来的,粮食的种子才是他种出来的。”
“嗯嗯嗯……”
小姑娘一口咬下一大块月饼,甜的眼睛都眯成了缝。等小姑娘吃完月饼,张冬青给丫丫倒碗白水去腻,然后帮她和小狐狸都擦了擦脸,这个世界的豆沙总是容易粘到脸上。把一盒月饼放到小丫头手上,便看着她一路小跑的回去了。过了一会,又看着她噔噔噔的又跑回来了。
“哥哥,我刚才忘了,爹爹说,让你加油。哥哥,加油是什么意思啊!”
“嗯,我知道了。加油就是努力的意思”
然后目送着小姑娘又噔噔噔的跑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张冬青煮了一条不大的鲤鱼,炒了份菜心,再加上丫头端过来的那盘肉,这就算是过了节了。吃完之后,对小狐狸说,:“你要全都吃完,今天晚上我们不会回来吃了,放到明天就坏啦。”
然后便去了书楼。
小狐狸吃完了鱼和肉,看了看桌上还剩下的大半碗青菜,叼着碗来到院子里,冲着兽巢里的疾风隼“吱吱”的叫了几声,疾风隼从兽巢上飞下来,几口吃完了碗里的青菜,然后看着狐狸,狐狸又“吱”的轻叫了一声,疾风隼扑腾着的就飞回了兽巢,小狐狸又叼着碗回到饭桌上,用清水洗了洗嘴,便奔向了书楼。
等到末时,太阳没那么烈的时候,张冬青先下去洗了碗。
把月饼和黄糖分成一份一份的。然后每家每户的给巷子里的人们送月饼和黄糖。在大家的殷殷嘱咐下回到家。把多的月饼和黄糖提上马车,整理了一下马车,把马车套上马。问小狐狸
“一品楼还记得怎么走吗?我们上次路过的那个。”
小狐狸蹲在马车上点点头。
张冬青牵着马车,从后院来到前门,关好药堂的门。
“冬青”
在巷口的大榕树下,今天老人们早早的集聚在了这里,看到他过来,便唤了一声。
张冬青走过去,向各位叔伯们躬身问好。
林爷爷理了理张冬青的衣服,“好好干,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老家伙们都老了,年轻的时候,也从来没服过输。你们可不能人看扁咯。”
……
一品楼,刚至申时,演武场的马车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然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去。验过身份,浑身绑着纱布的武疯子看着一品楼的管事说道:
“我饿了,我要吃火锅。”
“冠首,这,冠首宴还没开呢?”
“冠首宴有规定开宴之前不能吃东西吗?”
“没有”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一品楼前,铁甲封路。
一辆小小的马车,从朱雀街上往一品楼前驶来。
一位铁甲上前,大戟一横。
马车前的小狐狸“吱吱”一叫,老马便停在了军士的前面。
“来人止步,今日冠首宴,奉陛下令,一品楼前封街禁行。”
小狐狸呆了呆,便跑进了马车里面里面,不一会儿一个少年抱着狐狸从里面走下来。拱手道:
“荆州张冬青,前来赴宴。”
递过一块玉牌过去,军士看过后,把玉牌还了回来,向后一挥手,结界便打开了一道门户。
张冬青谢道:“多谢将军”
当张冬青验过神魂,密语,和身份玉牌后,进顶楼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张巨大白玉圆桌上面正沸腾着一个鸳鸯锅。一个绑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涮火锅。
那人发觉有人进来,抬头看着手里提着月饼和黄糖的张冬青。说道:
“你好”
“你好”
“那个,吃了吗?”
“嗯,吃了。”
“那,还吃点吗?”
“……”
“好。”
张冬青先是把月饼和黄糖拿出一份递给武疯子。武疯子接过去,把月饼三两口直接就给吃了。
然后,张冬青给自己拿了个碗,给小狐狸拿了个盘子,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涮着火锅。
张冬青心想,话说,当年,那位殿下是怎么找到辣椒的呢?
中秋时节,刑部显得格外冷清,空空荡荡的大殿里,风吹过风铃的声音悠悠扬扬,久久徘徊不去。满满的文书堆积在大殿的书架上。值班的人正在埋头抄写文书,浑然忘却了时间。直到钟声响起,那人才从文书堆中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鲜红的太阳,起身把文书都整理好。便向外面走去。去前殿点卯回家。看着大殿里负责点卯的老文书。
“走了?”
“嗯。”
“一品楼?”
……
年轻文书沉默了良久。
“你还是觉得你不应该是冠首?”
“最后找到凶手的人的确不是我。这就是事实,不是吗?是你们从小教我,说要公正不阿。可是现在呢?”
“一品楼我会去的,我不去,他们就缺了一个人。国事为重,孩儿自会前行,但是非曲直,不可因利弊苟且。”
老文书看着这个年轻的,执拗的后辈。
“孩子,你的冠首,是大法正亲定,所有教习认可的。道主亲授的冠首令,陛下手书的金榜。这还不够吗?最后那道考题本就只是个幌子?真正考验的是你们的心性品行。”
年轻文书摇摇头道:
“你们以这样方式来测试,其本来就是错的,人心是不可测试的。”
“既然前面说了是找凶手,那结果就该是以找凶手为标准。”
“不管你们有多少人认可这个成绩,但是我不认可。”
老文书面色复杂看着他道:
“可是,你是真的没有查出凶手吗?”
……
永光一十九年小朝试,法科冠首,丈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