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雷洋呵呵一笑说。
安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单膝跪地的男子,面容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安明愣了愣说到:“哥…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沙城的分铺了吗?”
雷王府名义上是王府,实际上也是一个巨大的商业体,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分局,每个地方都会有着负责人,沙城便是安阳的地盘。
“叫什么叫,连少爷都保护不了,我来保护少爷有错吗?”安阳抬起头来说。
“起来吧,这次多谢了。”雷洋走上前,将安阳扶起,丝毫不理会一脸茫然的安明。
“老大,他们跑了。”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说。
“可惜了,不过没事,这次主要是为了保护少爷。”安阳说,“少爷没事就好。”
“哥,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知道少爷这里出事了的?”安明挠了挠头说。
“这么说吧,少爷的纳戒是仙品。”安阳淡淡的说。
“什么仙品?什么意思?”安明表示自己听不太懂。
“等等,什么!仙品!”安明突然注意到了重点,“仙品灵器自带技能吧,你的意思是,少爷的纳戒自带通讯功能?”
“不是通讯功能,是无阻碍通讯功能。我只能说之前我在通过通讯石与本家联系的时候,突然,少爷就接入了,直接打断了正常的通讯。”安阳摆了摆手,“这个效果似乎还不受距离影响。”
看着自家弟弟已经目瞪口呆,安阳又笑道:“别太震惊,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给的。咱三奶奶的背景多大,有这个东西,很正常了。”
安明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走吧,我们得送少爷回府,走吧走吧。”
安阳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弟弟,摇了摇头,走在了前面。
“我陪你们回去,要不然在碰到他们就糟了。”
“嗯。”雷洋点一点头以示赞同。安阳走到树丛后,牵出来几匹马和一辆马车。
“哇,还是哥你想的周到。不过这马车怎么和我们之前被抢走的马车一样呢?”安明两眼放光说。
雷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恐怕就是咱们之前的马车。”
“什么!哥,你为什么打劫我们!”说着,安明就把剑拔了出来。
“噗!哈哈!”安阳笑了,安阳的手下笑了,雷洋和安明的手下都躲开一点,表示这个莽撞的傻子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你们笑什么!少爷,他们可是夺走了我们的马车啊!”安明不解的说到。
“安明,脑子不动会生锈。你想想如果你哥哥夺了我们的东西,又来救我们,还把东西当着我们的面摆出来,这些合理吗?”雷洋叹了口气说。
“好像…是不太合理。”
“所以啊,这可能是安阳替我们抢回来的吧。”
“啊?原来如此。哥,谢了。”安明也不知道哪来的脸皮,腆着脸去感谢。
雷洋笑了笑,老实人虽好,可希望他是真的老实,如果精明到一定地步,伪装便习以为常了。
“没事没事,客气什么,几月不见你还是如此……”安阳笑了笑说,“额……耿直,对,耿直。”
安阳也编不下去了,只得作罢。
“请少爷上车!”安阳单膝跪地。
“请少爷上车!”安明和其余人也单膝跪地,将头低下,右手放在左胸前,以心脏为誓,以表绝对忠诚。
“大家起来吧。”
雷洋说到,但看了看都没有起来的意思,就明白,他不上车,他们怕是不会起来。于是快步走上马车。当然,他并没有忘了地上的铜鼎。
“可以走了吧。”雷洋说。
“嗯,出发吧。”安阳招呼了一下手下。
不知是不是安阳的缘故,一路上毫无波澜,顺利的到达了雷王城。
“还是我们雷王府气派。”安阳笑笑说。
“那当然咯。”安明说,“少爷,进去吧。”
“哐!”
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少…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一个长工样子的人楞在他们身后,一个铁盆掉在他的脚下。
“小烨,我们回来了,有没有想我们呀!”安明看到那个人,两眼放光的笑道。
“安老大,不是才出去一个时辰多一点吧。”那个叫小烨的人说到。
“烨华,你在这里干什么?”安阳看了小烨一眼,疑惑的说。
“安…安总管!……早……早上好啊!”小烨明显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打起了招呼。
“哎,小烨,现在是下午啊!”安明一拍额头说到。
“啊?哦。好吧。”小烨也意识到自己的尴尬。
“还不快去通报,就说少爷回来了。”安明朝小烨吼道。
“哦!好的好的。”烨华捡起地上的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少爷回来了!三少爷回来了!”
“烨华还是这样啊!毛手毛脚的。”安阳的感叹一声。
“走吧,进去看看。”雷洋挥了挥手。
刚走进门,从正厅中出来两个人,左一个略落后半步,一身朴素的紫衣,面容昳丽,身上的几乎没有任何挂件,仅在左腰处别了一枚玉佩。
靠右的女子雍容华贵,一袭白衣,一样是朴素至极,就连发簪上也并无装饰,如此朴素的女子却有一种神圣之美,仿佛天使一般。她的右腰处别了一个锦囊,右手无名指是带有一个湛蓝色的戒指……
“见过三奶奶。”安明和安阳齐声说。
雷洋的打量被安明和安阳打断,不得不收起目光。
“孩…孩儿见过娘亲。”
雷洋不知道该喊什么。前一世,他只有一个师傅,就连这一世,也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这样一个宠辱不惊的家伙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张与无措,凭借记忆知道他之前喊白衣女子娘亲。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就是他的母亲。
“咦,三少爷,您怎么了?”紫衣女子发问。
“聂倩,三少爷的病好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安明显然有些激动。
“洋儿,你真的好了?”柔和、悦耳的声音使雷洋身体一震,他已经可以确认,他的母亲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白衣女子走上前来,摸着雷洋的脸,眼眶有些湿润。
“娘亲,我真的好了,我想起来好多了。”雷洋笑道。
“好,好,好了就好。”白衣女子有些颤抖。她和雷裂都是三十多岁后才得到雷洋这一个孩子,本来他们都觉得这辈子与儿孙无缘,但雷洋的到来却给了他们希望。没有人比她更期待雷洋好起来,没有人知道雷洋出生后的这几年,她是如何祈祷,如何动用国手孙家的全部力量来治疗,到最后却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这孩子没救了。
上天先给失望的她以希望,后将仅剩的希望夺回,并加之以绝望。不过现在似乎都好了起来。
“对了,洋儿,你们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