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星临凡定国邦,
妙计奇谋战疆场。
蛮夷对决皆失色,
戎狄闻言尽逃亡。
沉芦江畔恶鬼现,
囚龙关前仙神妆。
西讨东征安天下
铁马金戈把名扬。
且说由于孙信不加详查,使得成王与周公等众兵陷囚龙关,羌帅莫有莘先绝周军之粮,派兵围困,后又命其长子德有莘率众士卒决沉芦江之水以淹囚龙关,形势迫在眉睫。洪晔身着道袍,假意上前言沉芦江中冤鬼甚众,夜间常出觅食,不可久留于此。岂料那德有莘心中犯疑,道:“我等受家父之命,必全此功,即便凶险,我等亦当死命效之。”
洪晔见不能说服,右手伸进袍袖之中,取出一物道:“此物名曰辟魔令,汝持此令可暂避一时之难。”
德有莘接过此令,点头称谢。洪晔道:“汝令众士卒决坑为圆,宽尺余,深尺余,引沉芦江水灌之,吾自有妙用。”德有莘信以为真,便令士卒依此法行之,行毕,只听洪晔手执拂尘,时而举向苍天,时而指向大地。口中念念有词,围圆一周,事毕,谓德有莘道:“此为辟魔圈,可保汝等今夜性命无虞。”
德有莘等人附身下拜,千恩万谢,待羌人抬头一看,洪晔不知何时便已离去。羌人深感得遇仙人,复再拜。
三更时分,羌人方进入梦乡,只闻得,一阵阵恶鬼哭泣,羌人不寒而栗;一声声野狼号淘,羌兵胆战心惊。只见得数百恶鬼披头散发、青面獠牙,奔羌军而来,羌军自睡梦中惊醒,见此状肝胆俱裂、丑态百出,有因惊吓而至死者,有因惊恐而昏迷者,有因慌乱而遍地奔走者,有因失措而呆坐原地者,羌军丑态,百出不尽。
羌兵慌乱之间,只听得德有莘一声大叫:“休得慌乱,速进辟魔圈!”羌人遂进辟魔圈避难,此圈可辟恶鬼,那恶鬼进圈不得,只得在圈外徘徊。
只见东方天光发白,众恶鬼自散,羌兵见众鬼皆散,内心惊惧,不敢再留此处,皆仓皇而逃。德有莘碍于身份,本不可走,然大势所趋,只得随波逐流,周兵水淹之危自解。
看官,此地何故有此数百恶鬼,与洪晔所言丝毫不差?此并非洪晔神通广大,实乃其绝妙之谋也。洪晔自假扮道人,便传惊恐之气,乱尽羌军之心,而自与所部周兵商议,弄鬼以吓羌军,约定辟魔圈不进,天光渐白便退。故而以数白之人吓散数千羌兵,所部周兵无不称赞其能。
那洪晔自率众吓散羌军,便与部将商议,如何解囚龙关之围,探马报曰:“囚龙关西门乃莫有莘把守,北门乃其弟莫有度把守,东门乃丘尔巴把守,南门乃莫有莘三子恪有莘把守。”那恪有莘虽年幼,却能征善战、力大无穷,莫有莘深爱此子。
众部将闻言请战,洪晔道:“羌兵数倍于吾军,强攻必不可得,某有一计,可破羌兵。”
众皆问计。
洪晔道:“只需如此如此。”
那洪晔排兵攻城,暂且不题。
且说德有莘与手下羌兵,自被洪晔等人弄鬼,吓破肝胆,仓皇逃回,报于莫有莘。
莫有莘听罢大怒:“汝这无知小儿,坏我大事,吾征战一生,何曾有恶鬼伤人之说,真迂腐之人也,留你何用!”拔剑欲斩德有莘,被部将相拦,跪下求情,莫有莘虽凶狠残暴、气急败坏,却不失爱子之心,便下令将德有莘暂行关押,战后议罪。
正当如此,只听探马报曰:“启禀元帅,一小将身着白盔白甲,手持一柄巨殳,攻打东门甚急。”
莫有莘大惊,知此人是洪晔,凌日风之险浮现眼前,便令部将留守西门,亲往东门解围,谁料未及东门,遇其弟莫有度闻讯而来,有探马报曰西门一小将攻打囚龙关甚急,莫有莘急忙回援,五次三番,莫有莘方知中计,人马皆已疲惫不堪,此刻一声呐喊,如晴天霹雳,只见一人身着白盔白甲,手持玄铁馏金殳,腰胯轩辕剑,背负八丈鞭,骑骏马照夜玉而来,大叫道:“恶贼莫有莘,吾已在此等候多时矣!”
那人非是旁人,正是洪晔。
看官,那洪晔因何久伏此地,只因洪晔深知以己数百之人,断然不能于数万之敌相搏,故而先令鄂荣前往军中,挑选四名与其身材相近,面貌相似之人。令杨通,速速准备四套白盔白甲,与此四人披卦,假扮洪晔扰乱敌心。
又唤鄂荣、杨通、崔赞、赵影,四人各带一假洪晔,分处东、南、西、北、四门佯战,并嘱咐众人道:“汝等此行,当小心从事,切忌露出破绽,羌军若探知我军虚实,我等必身首异处,然我等身死事小,大王、元帅安危事大,切记切记!”
众将各带百余人而去,洪晔唤梅铣、夏骏道:“汝二人率其余人等假扮客商,暗伏于囚龙关东门,伺机运粮入城,以解城中断粮之围。”故尔囚龙关死门皆有洪晔身影,莫有莘惊慌过度,未经详查,遂中洪晔之计。周军将莫有莘一众百十人调离囚龙关,洪晔安所定计策于途中埋伏,袭击疲惫羌军。
只见洪晔举殳大战莫有莘,双方大战百余合,莫有莘无九转莫雨针防身,又鞍马劳顿,不敌洪晔,渐漏败绩,其弟莫有度、其子恪有莘双双前来助战,洪晔抖擞精神,力战三人,丝毫不俱。四人酣战之际,羌军探马报曰:“启禀元帅,大事不好,周军里应外合,攻破囚龙关四门,现向我军杀来!”
莫有莘闻言,急忙下令撤军。洪晔紧追不舍,行至三岔口,恪有莘为救其父,换骑而乘,换袍而衣,三人分道而行。洪晔率众追至此处,不知莫有莘有假,拍马追来,霎时间马头追至马尾。洪晔举殳便打,恪有莘拨马相迎,洪晔知中计,气愤难消,加之恪有莘已疲惫不堪,只一合,玄铁馏金殳自恪有莘顶门砸下,瞬间万朵桃花开便天空。洪晔怒斩恪有莘,急拨马回三岔口,欲追击祸首莫有莘,莫有莘人困马乏,行走缓慢,况且前方有沉芦江拦住去路,莫有莘眼望滔滔江水,正无计可施。只听得背后一声大喊:“恶贼莫有莘,尔往哪里逃!”莫有莘见洪晔追来,真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大叫一声:“天不助我,悲兮,悲兮!”举身赴沉芦江而去。
欲知莫有莘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